V165

“王妃?”

“王妃?”兩父子同時驚訝的脫口而出,尤其是柯子軒更是莫明其妙,不是說從一個小販那學來的嘛?怎麼這會與王妃扯上關係了?

“你是說這個妙招是王妃想出來的?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小的可是在她哪裡學一下午才學會的,王妃她也是爲了王妃才這麼做的,王爺……你千萬不要責備王妃!”

“哈哈……她果然是個才情甚高的女子,不錯,不錯……有妻如此!你有福了……”皇上高興的合不攏嘴,王妃在不動聲色下幫助夫君,真不愧爲一個賢內助。

“不但這次……就連上次的曲譜……”江子的話被柯子軒的眼神給瞪了回去,可是皇上卻是相當的開心。

“上次的曲譜和她有什麼關係?你再敢胡說我可……”

“沒關係!沒關係……”江子垂直承認着錯覺,他是主子嘛?他不樂意誰敢違他的意思啊!反正總有一天他會清楚的。

“晚上帶王妃一起來!朕要當面好好的賞賜她!”皇上說完就要轉身離開,柯子軒正想開口說什麼,卻被皇上的一句“這是聖旨!一定要來!”給賭了回去。

江子也知趣的抱着花瓶離開大殿,臨行時身上那條手帕落在了柯子軒腳下,大紅色的,繡着一朵全開及一朵含苞的水蓮,兩片蓮葉縈蕩在其間,如真似幻……

是藍裳的手帕!看來他真的去過藍裳那裡……她這個小女子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每一次都這樣出乎意料……

他回頭望望,皇上早已沒了蹤影,顯然,皇上是猜到了他想找理由推拒,所以纔不給他任何開口拒絕的機會。

算了!他曾經誤會她,傷害她,她還能不計前嫌的出手相助,再怎麼說……他都應該親自走一趟,住在那個地方!他實在不是不放心,還是接回王府安全點!

太忽忙了!回府後柯子軒就安排轎子,親自趕到了藍裳的住處,這一次!他沒有攜帶任何怨,也沒有捎半點敵意。

“小姐!王爺來了!”小惜望着桌子邊刺繡的藍裳報了一聲,藍裳捏針的手一抖,刺在了手指上,她馬上放下手繃吸吮起來。

不多時,小惜便來到院落裡稟知柯子軒,藍裳沒有打算要回王府,請他回吧!柯子軒一聽擰了擰眉,他都親自來迎接她了,她居然還在使她的小脾氣,她這個女人不但人小,連度量也這麼小。

“愛妃……”柯子軒走進屋子,一臉淡笑,有些溫柔,又有些不羈,讓藍裳有種陌生感,他看到她不應該是滿面怒容嗎?怎麼會是現在這副表情?

“誰是你的愛妃?王爺恐怕是走錯門了吧!”

“愛妃真會開玩笑!本王娶妻只有一人,這可是全城老百姓都知道的事情,本王以前有眼無珠……傷了愛妃,今天本王前來,是特地賠罪的……”

“賠罪?王爺嚴重了,民女怎麼當得起!”藍裳從坐榻上起身,走到他眼前,一臉漠然,柯子軒忽然性情大變,還真讓她有些不自在。

“愛妃要如何才肯回府?只要本王能做得到的,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

“是嗎?那如果我要求紅毯鋪街,由王爺您親自抱我回王府,你也做得到嗎?”藍裳這麼說並無擡高自己的意思,而是她想讓柯子軒知難而退,憑他堂堂靳王爺的驕傲,怎麼可能會爲了誰委屈自己呢?

“可以!”

“什麼?”

“什麼?”這一次不是藍裳一個人驚叫,連小惜及江子都不由的叫出了聲。

他柯子軒只要動動手指都有大把的女人圍上來,可是能對他提出如此要求的女人,卻只有藍裳她一個。

他不覺得這個要求很過份,反倒覺得有幾分曖昧的感覺,她是他的女人,這種要求又怎麼算得上無理呢!他當然不用考慮就會答應。

紅色的地毯鋪到藍裳的住處,柯子軒溫柔的笑,向她伸出寬厚的手掌,她柔軟的小手慢慢的放進了他的手心。

一個攔腰,他便把她輕輕的抱了起來,她果然瘦了很多,抱起她一點沉重感都沒有,他不時的低下頭望她的臉,她的手臂環在他的頸處,這種恩愛引來了路人一陣陣的羨慕聲。

“王妃和王爺真是恩愛!你看看……王爺抱王妃回府呢!沒想到藍姑娘就是王妃……”大家的語言各色各樣,全都被他們留在了身後。

柯子軒半府下身望着她,“你是不是知道有一天本王會抱你回府,所以才把自己吃得這麼瘦?”

“你……”藍裳被他的話羞得欲要掙扎,反而被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行走間,柯子軒俯首吻上了她的小脣,衆人傳來譁然大叫的聲音,是羨慕,是嫉妒……沒有人去理會,所有人都跟着沉浸在了他們兩個人的幸福中。

柯子軒第一次知道了懷裡這個女人究竟多特殊,她特殊的擁有了他的所有第一次,他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甚至是不可能去做得事情,到了她的身邊全都變得有可能。

如果他可以一直這樣溫柔該多好,怕只怕又是一場陪着他演給衆人看得戲罷了,幸福……就是把她接回王府住在柴房!幸福……就是讓她陪着他掩住悠悠衆口。

她果然猜得不錯,他迎接她回王府也只是因爲皇上的聖喻罷了,她淡笑,望着銅鏡中那煥然一新的自己,這就是王妃應該享有的待遇!

顏行書虎視眈眈,大有不奪得藍裳誓不罷休的姿態,而遠在雪都的季無邪卻被當成顏行書在接受着逼問。

大牢內傳出管斌肆無忌憚的大笑聲,笑得季無邪從昏沉中慢慢清醒,他微微輕動一下身子,後背的疼痛感依然很清晰。被縛束的雙手直直的拉向了兩邊的鐵柱上。

“你醒了?”管斌瞅着季無邪拼命掙扎的樣子,手腕處傳來鐵鏈嘩嘩作響的聲音,他看着他靜靜的努力,不聲不語,直到他疲憊的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