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

而此刻的藍裳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在她的夢中一切都是美好的畫面,她觸及到的是尚子純那溫柔的脣及他如雨點般的吻。

顏行書輕輕的撬開了她的小嘴,以最溫柔而又霸道的方式進入了她的嘴裡,當他的舌捕捉到她那柔軟而又生疏的舌時,他聽到她不時的呻吟溫柔的傳來,她在迷糊中迴應着他熱情的輕吻,顏行書覺得這一刻,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個男人。

當藍裳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顏行書的也霸道的不再僅僅是停留在一個吻上,他的手開始在她的身上輕輕的遊走,他很溫柔的撫摸着她身上的肌膚,他很小心的吻着她的脣,她的頸,她的耳際,她的身上還有傷,他不忍心弄痛她,所以他不停的提醒自己溫柔些,再溫柔些。

迷糊中的藍裳像身在火中,而那個吻卻如雨點般讓她得到清新,在她的耳際傳來溫柔的低語聲。

“裳兒……放心的把你交給我,我一定會爲你打造全天下最幸福的人生,相信我,只要是你願意,我什麼都會爲你去做!”

多麼熟悉的呼喊聲,多麼熟悉的溫柔感,除了子純還會有誰願意爲她傾盡一生呢,她迷糊的接受着那個越發強烈的吻。

看着她微紅的臉及喘息的聲音,顏行書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間,那個纏繞在她腰間的蝴蝶結,是唯一隔開他與她肌膚相親的東西,他的手輕輕的放在了那個蝴蝶結上,只需要輕輕的一拉,她便將會成爲他顏行書的女人。

顏行書的吻還停留在她的小嘴上,手卻有些猶豫了,他究竟要不要這麼自私的得到她呢?他……最終,顏行書移開了那隻手,看着她那微微閃動的睫毛,她就像一個個孩子那樣熟睡着。

“我不可以用這種方式得到她,我不能讓她恨我一輩子,不能……”顏行書在她的脣上又印下一吻,便迅速的離開了她的身體。

他走到水盆前猛的朝自己的臉上潑了幾下冷水,看着水盆中自己的臉,他忽然好難過,他顏行書究意是怎麼了,冷酷無情的他怎麼會這麼在意她的感受?難道這就是真正的感情嗎?他望着水中的自己,那是張多麼英俊而又溫柔的臉,那真的是自己嗎,他懷疑的這麼想着。

醉仙樓的大門前停着一頂華美又尊貴的轎子,兩隊排得長長的衛兵冷然的分站在兩側,尚子純用扇子挑開轎簾望向了客棧的招牌,醉仙樓,桃源鎮有名的客棧,看來帶走藍裳的人非富則貴,他自轎內優雅的走出來。

“把客棧的老闆給我叫來。”

一側的校慰軍統領裴天令命後便進了客棧,片刻功夫便把掌櫃的給請了出來,客棧的老闆一看這排場,那是個大啊,又是作揖又是下跪的。

這一幕被回來的東昇看了個正着,他一眼便看出了那頂轎子的象徵,停也未停的便朝客棧二樓直奔而去。

急劇的敲門聲打斷了顏行書的思緒,他從水盆上移開身子走到桌子邊,剛想坐下便看到推門而入的東昇,他的樣子有些緊張。

“出什麼事了?”顏行書看着東昇的表情,“外面這麼吵是怎麼會事?”

“公子,下面可能是太子殿下駕臨了,咱們……”

顏行書一愣走向窗邊,果然被外面的轎子所吸引,那尊貴的皇家象徵,那繡有龍紋的轎簾以及那橋頂的金黃色,他怎麼會來醉仙樓了,顏行書暗暗的猜測着,難道是和牀榻上的人有關。

顏行書還來不及想太多,便聽到外面的喲喝聲,客棧老闆帶着尚子純走了進來,一個是年輕才俊,一個是青年俊才,兩個人相互的對視着,顏行書那邪惡又冷漠的淡笑,尚子純那嚴肅而又驕傲的眼神。

尚子純微一擡眼,便看到尾隨其側的裴天朝牀前走去,東昇一個機靈便伸出長劍擋了上去。裴天皺着眉盯着東昇,手裡的劍也已在慢慢的向外滑出,然而顏行書卻在此刻命令東昇退下。

“回太子殿下,果然是藍姑娘!”尚子純聽到裴天的回稟,眉頭一緊便大步跨向了牀前,看着一動不動的藍裳,他想也不想便要上前抱她。

“你不能帶她走!”顏行書伸出胳膊攔在了尚子純的面前,“如果你希望她快點痊癒的話,最好是相信我!”

尚子純微側過臉,懷疑的看着他有些熟悉的臉,“我爲什麼要相信你,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顏行書一驚心虛似的縮回手,“我只是按照大夫的話去說的,她的胳膊因手傷漫延已經腫了,如果十二個時辰內不退熱,她就很危險!”

“怎麼會這麼嚴重?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尚子純說着便拉住了顏行書的前胸衣襟,眼神裡露出冷冷的敵意。

顏行書不慌不忙的從胸前把他的手拿開,又在自己的衣襟處輕輕的拍了幾下。

“我心疼她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捨得傷害她,是誰傷了她,我想太子殿下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尚子純怔怔的看着他,他一幅不冷不熱的樣子,從他的眼裡一點也看不出他有何憐憫之心,就連他的語氣都是漠然似雪的感覺。

“心疼?你有什麼資格心疼她,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顏行書眉眼一低,迅速的擡起,那絲陰冷的不屑再度浮上他的眼睛。

“她是誰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反正我只知道,她是我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