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她也不動了,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這個明明長的極帥,性格脾氣卻極度惡劣的男人。平靜的開口道:“首先,我沒有裝瘋賣傻,我根本不認識你。再者,我從來沒有給誰下過毒。”如果我要殺人,我會直接動刀。不過這句話是她在心裡添上的。
男子看着她的眼睛裡有一絲詫異,旋即他扔下陸安雅,轉向在一旁嚇得不敢說話的小丫頭,冷冷的開口道:“文竹,怎麼回事?”
被喚作文竹的小丫頭連忙給男子跪了下來,“王爺,我家小姐剛纔聽說王爺因爲婉夫人中毒而大發雷霆,嚇得暈過去了。醒來就是變成這個樣子了。”
“哼!”男子冷哼一聲,道:“果然是做賊心虛!又想像以前一樣裝瘋賣傻矇混過去,門都沒有!”說話的時候,男子又扯起了陸安雅的頭髮,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了。
“王爺,毒不是小姐下的。是奴婢,是奴婢下的!”文竹一把抱住男子的腿,“王爺,您要罰就罰奴婢,放過我家小姐吧!”
男子一腳把文竹踹到一邊,黑的發藍的眼睛中怒火似是能燒傷人一般。
“賤人,你以爲沒有婉兒本王就會接受你嗎?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這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想讓本王接受你,你死了這條心吧!”說着他手上加大力道一甩,把陸安雅從牀上扯了下來,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恰巧對上了一面一人高的銅鏡。
陸安雅看到鏡中一張陌生女人的臉,頭髮衣服都凌亂不堪,可是這個女人並不難看,應該說是個美女,五官沒有任何瑕疵,皮膚也白皙粉嫩。除了額頭偏左邊一塊硬幣大小的黑色胎記。
也因爲那塊胎記,那張臉從美麗變成了醜陋。
就因爲這樣,所以如此被厭倦嗎?這個男人還真膚淺。陸安雅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的嘲笑。而且正好落入了男子的眼中。
男子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今天這個女人很不一樣。與其說她是裝瘋賣傻,男子更趨向於相信這個女人是真的不認識自己。雖然這個女人的裝瘋賣傻的技術向來很好,可是以前的她在看自己的時候,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掩蓋不了對自己的眷念。
可是今天,在這個女人的眼中,自己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而且剛纔他在這個女人臉上看到的絕對是一抹嘲笑,不是嘲笑別人,嘲笑的正是他。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男子並不在意,總之只要還是那個賤人,他就不會放過她!
他扯起陸安雅的衣服,冷笑道:“看來你已經做好受罰的準備了,很好!來人,把……”
“王爺!”不等男子的話說完,文竹又上來抱住了男子的腿,哭道:“王爺,是奴婢,毒真的是奴婢下了。您罰奴婢吧!放過小姐吧。小姐身上上次的傷還沒有好,經不起王爺再打了。”
男子冷哼一聲,嫌惡的看着陸安雅,“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每次有事都會讓自己身邊的丫環來頂罪,真是無恥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