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碧城就那樣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的時候,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海市蜃樓?
明明是黃沙飛揚的沙漠中,明明這裡除了狂風暴雪的惡劣天氣,就只有勝比酷夏的炎熱,可是他們看到的卻是如春日裡的江南一樣的碧綠。這種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
不過並沒有給他們太多驚訝的時間,橫跨在護城河上那架白玉橋盡頭的大門敞開了,出來的人正是紫翼洛飛花。?
“賀蘭雲天,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們尊主都快等急,準備殺了謝婉霜了事了!”洛飛花笑的不可一世的說道。?
與衆人不同,賀蘭雲天從碧城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以內開始,目光就一直落在陸安雅的身上,因爲他真想在找一個理由說服自己,這只是巧合。?
聽了洛飛花嘲諷的話,他才收回的自己的目光轉向洛飛花,冷冷的說道:“放了婉兒跟雲歡!”?
他知道現在不知追究陸安雅是不是有問題的時候,他此行來這裡的目的是救人,至於其他的事情暫時都可以放一放。?
“呵!”洛飛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她輕蔑的瞟了賀蘭雲天道:“你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就憑你身後的那幾個人,你想從碧城救人?賀蘭雲天,你該不會是在沙漠中呆久了,腦子也燒壞了吧?”?
賀蘭雲天並沒有理會洛飛花的出言不遜,而是冷冷的接道:“讓赫連彰出來,本王要找的人是他!”?
洛飛花因爲自己的話被徹底的無視了,心下很不爽,正要說點什麼刺激賀蘭雲天,身後卻傳來了一陣慵懶的笑聲,“我這碧城什麼時候有這麼大面子了?前兩天迎來了一個逍遙王爺,今天又等來了一個景王。我赫連彰還真是三生有幸啊!”?
隨着這一聲慵懶隨性的聲色,身着一襲寶藍色長衫了赫連彰悠閒的走了出來。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帶着他招牌式的笑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都是他特有的氣定神閒。?
隨意的靠在硃紅色的大門上,赫連彰的目光掃過了衆人最終落到了陸安雅的身上,他笑着招呼道:“陸安雅小姐,好久不見啊!”?
看到他一派休閒輕鬆的樣子,陸安雅一下子就覺得放鬆了下來,本能的向他揮了揮手,回道:“HI!好久不見!”?
兩個人隔着常常的白玉橋招呼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敵對的兩方,根本就是老友相逢。?
賀蘭雲天原本就一直不爽陸安雅曾經一度在自己面前跟赫連彰過分的熟絡,加之這兩天來,他又對陸安雅產生了一些懷疑,如今看到兩個人這般無視他的曾在,熟絡的打着招呼,他更加覺得惱火,所以看着陸安雅的眼神也漸漸冰冷了下來。?
意識到有這樣一道眼神緊緊的盯着自己,陸安雅本能的縮了索脖子,訕訕的收回了打招呼的手,回頭衝賀蘭雲天呵呵傻笑了兩下,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王爺,您請!”然後很乖巧的退了到賀蘭雲天的身後站着。?
現在想想,她剛纔下意識的舉動確實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別說一直以來對赫連彰就很介懷的賀蘭雲天了,就是同他們一路的軍中弟兄們,在看到她那麼熟絡的跟赫連彰打招呼之後,也紛紛向她投來了不解的眼神。?
可是這也不能怪她啊!就像她曾經說過的那樣,她始終不覺得赫連彰真的是那樣一個十惡不赦,殺人如麻的大魔頭。也許他曾經真的做過很多令人聞風喪膽的事情,可是他對她陸安雅從來沒有過。所以她沒辦法把他規劃到敵人那一列中。?
隔着長長的白玉橋,赫連彰將這一切看的真切,甚至賀蘭雲天看那個女人的眼神中除了眷戀還多出了一絲懷疑他都看得清楚。嘴角一勾,他揚聲隨意的說道:“景王此次前來是爲了救人吧?我有一個提議,景王若答應,賀蘭雲歡跟謝婉霜我好發無傷的還給你,如何?”?
賀蘭雲天冷冷的看着他,“說出來聽聽!”?
本來賀蘭雲天也是準備跟赫連彰談條件的,既然對方先提出來,他不防先聽着。?
赫連彰直起了身子,向前走了兩步,來在白玉橋上,與賀蘭雲天隔着橋對面而立,他的嘴角帶着他慣有的氣定神閒,隨意的擡起手,指向陸安雅,慵懶的聲音響起,“用那個女人來換!”?
賀蘭雲天身體明顯一怔,幾乎是本能的將身邊的陸安雅拉進了懷中,毫無商量的餘地的回道:“你做夢!”?
聽到赫連彰這個要求的時候,陸安雅自己也怔住了,她不解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雖然她一直就知道那個男人自己根本看不懂,可是,他的要求也太奇怪了吧。自己又不是什麼有利用價值的人,爲什麼要她卻換呢??
赫連彰嘴角的笑意不變,接道:“是嗎?”然後他指着陸安雅的手隨意的向上揚起,就見那高高的城樓之上,賀蘭雲歡跟謝婉霜雙雙被人押着,而且好像被人點了穴道,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你想怎麼樣?”賀蘭雲天冷冷的問道。?
赫連彰俊美的眉輕輕一挑,笑道:“怎樣我不是已經說過了?景王爺要是不答應的話,那我就請你看一場好戲,看他們被扔到這護城河中。哦對了,景王爺一定不知道,這護城河中有什麼吧?那可都是我的寶貝,是費了很多的勁才從天山鏡湖中找來的有劇毒的食人魚!”?
赫連彰臉上的魅惑衆生的笑容完全沒有變,說話的口氣也真的像是在獻寶一樣得意,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禁打着寒顫。?
“喂!你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吧?”陸安雅掙脫了賀蘭雲天的懷抱,激動的向前誇了幾步,狠狠的瞪着對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