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的時候天邊出現了一道彩虹,很絢爛、很美麗,水靈很喜歡,她收了傘,與上官晴汐在王府門口道別,見她漸行漸遠,這才轉身往府內走去。
“你去了哪裡?”
前腳剛一踏進大門就聽到了上官煜盛怒的聲音,擡眼,她見他就站在大廳前的臺階上,一雙手背在身後,臉色陰沉,活像要吃人的樣子。
“出去走了走。”
淡淡開口,她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前往東院。
伸手,拉住她,他大跨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直視着她的雙眼,咬牙切齒地道:“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踏出王府一步。”
她不會明白當他安撫好如夢前去東院找她卻四下也找不到時的心情,他怕她想不開,怕她會傷心難過,他想跟她說清楚,就算如夢真的回來,他依舊會對她好。因爲,他對她有感覺了就是有感覺了,事實就是事實,改變不了,他想告訴她,他不會追究過去誰是誰非,既然受過相應的懲罰,那麼時過境遷,往事就不該成爲橫在他們之間的那道銀河。
只是,王府上下全都沒有她的身影,沒人告訴他她去了哪裡,他心急如焚,最後從隆多那裡知道晴汐來過,他才大概猜到她們去了哪裡,所以一直站在院中等她。
“王爺這是要限制我的自由嗎?”
對上他充滿怒火的雙眼,水靈再也剋制不住地吼了出來,她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他到底想怎麼樣?如夢,是他生命的全部,以前以爲她只是若錦,是個替代品,她還能夠有機會,可是如今,她變成了如夢,她在他的生命裡再次出現了,她可以學做六年前新婚時期的那段時間不聞不問,可是請他千萬別來騷擾她,否則,她將不保證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對她突如而來的火氣表示很滿意,他放心地笑了。
“好,把你心裡的苦,你心裡的痛全都發泄出來,否則,憋在心裡,難受的是你自己,心痛的,卻是本王。”
淚水毫無徵兆就掉了下來,這是水靈第二次在上官煜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她伸出手,用力拉過他的衣襟,聲淚俱下。
“上官煜,你心裡很清楚我有多愛你,如果你實現不了你的承諾,我拜託你像以前一樣,再也不要踏進東院。花了六年時間,等來的卻是這個結果,我真的害怕有一天你會一紙休書休了我,我已經愧對父母、愧對大姐,我不想再愧對了自己,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寧願你一刀刺死我,你懂麼?”
她的淚,她的話,就那樣一點點吞噬着他的心,聽着她歇斯底里的嘶吼,他幾乎快要崩潰。這一刻,他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在戰場上,他可以狠心絕情,可是到了感情上,他居然變得這般猶豫。
他確信自己還愛着如夢,可是他也清楚他再也放不下水靈,這種情況對於一名身份尊貴的王爺來說,其實可以享受齊人之福。只是,因爲種種原因,她們是不可能和平共處的!
“我懂,我都懂!”
雙手一攬就將她擁進懷裡,上官煜這一次算是徹底栽了。
站在門口守衛的隆多及好些侍衛看着這一幕,只覺深深的感動,一旁的艾草艾葉也默默地低泣了起來,而置身於走廊轉彎處的老歐,他卻笑了。
有些事情,他知道得清楚,他分得清哪個對王爺是真心的,哪個是假意的。只是,和王妃一樣,有時候,他需要保全王爺的面子,以至於不方便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