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吞吞吐吐的垂下頭,她的眼角不禁泛起了淚光:“我明白了。”灰溜溜的離開了教父的書房-
說真的,費南德本就是那種人人見者怕之的主,這個莉莎還妄想勾引他?他沒有將她趕走,這就可見這個女孩還有利用價值,要是等到哪一天她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結果就是,她將永遠的被逐出這裡!-
次日中午,林悠悠早早的來到了幫會內,之所以說是早早的,是因爲在黑手黨這裡,他們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否則中午就叫早晨!-
處理着幫會內的文件,聽着委託的人給予的任務,在自從沒有教父的出現後,她的工作量真的加了很多,也不得不說,平日裡教父的辛苦-
“威力,請把你們這幾年委託人的資料交給我。”-
“首領,這一般都是教父才能……”-
在黑手黨裡面的規矩就是如此,只不過……‘啪’她用手狠狠的拍了下桌面:“你的意思是,現在沒有教父,我就不能看這些資料了麼,那我不如一把火燒了這些資料,好不好?”-
“這……”算了,也罷,現在沒有教父在了,首領就是最大的了,他又何必因爲一些規矩得罪了首領呢。“您等着,我馬上就去取來。”說完,他快步離開了這裡-
不一會兒的功夫,只見,幾個下人手持着厚厚的文件進入了首領的辦公桌-
根據年份、根據年頭,他們把近十年的資料一一排序在了她的面前-
放眼望去,原本還能站人的辦公室,現在連下腳都難了。“你們出去吧,我要抽樣審閱下。”-
“是。”幾個人相繼對視了一眼,紛紛離開了辦公室內-
林悠悠快步蹲坐在地上翻看着一本本的文件,當然,她所翻看的都是七年前的資料,也就是林謙人拜託費南德迫害她父親的資料-
“有了!這裡!”嘴角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容,她眉頭一緊,用力將摺頁文件撕扯了下來-
隨即離開了七年前的文件羣,又來到了不久前的資料備註-
“這裡!委託人林謙人、受理人教父、執行人教子林悠悠!”‘滋啦’一聲,一把扯掉了文件裡面的內頁,放入自己的口袋內-
繼續翻找下一個任務:“ok。”第二個謀殺冥夜離的委託任何也找到了,委託人是……“費南德!”嗯,有這個就足以正面教父處事不公了,現在已經把費南德架空了,手上在有了這些,在加上冥夜離那邊的預謀,教父這次一定難以脫身了吧?!-
合上所有的文件,儘量顯示不出她動過哪些文件,喊來了下人將文件搬回原位,她起身離開了教會之內,向着費南德府邸走了回去-
可剛一到達門口,她這纔想起教父如今已經被架空了,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家裡纔對吧,那自己這個時候回去,豈不是又要面對他?-
不過,在這個島嶼上,幾乎這裡的人都是費南德的人,自己無論去哪裡,都彷彿在被監視着,真是不舒服!-
無奈的皺起眉頭,她剛要轉身離開……-
“夫人,您爲什麼不進來?”一個出去倒垃圾的女傭正巧看到她-
“啊?哦?我好像有什麼事要辦,現在想想似乎又辦完了,好了。”勉爲其難的回到了別墅裡面-
只見,教父正一個人坐在客廳內,似乎等待着他的回來-
看看費南德臉上的表情,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你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緩緩開了口-
她淺淺的一笑,點了點頭:“嗯。”向着二樓的樓梯就走了過去:“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回房間了。”-
“等等!”起身,費南德面向了她-
站在樓梯口,背對着教父不回頭-
“我聽說,你今天調來了幫會內這十幾年的資料來看,是麼?”-
該死的!該死的!那羣人怎麼可以這樣,他們不知道誰是他們的主子麼?現在費南德已經沒有權在手了,他們竟然還敢去彙報?-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他們去彙報的,是教父身邊的死士所爲,不過這種感覺很不好,被人一直監視、操控的感覺很不好!-
緊咬了咬下脣,她回過身,勉強的笑了笑:“教父……”緩緩回過頭,對着費南德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她冷冷道:“我沒想到這邊只是剛剛看了資料,你這邊就收到了消息,這樣我真不知道自己以後的工作該怎麼做了,要不?你還繼續操控大權?”-
“呵……”費南德並沒有因爲她的暗諷反應出什麼不和諧的神情,反而淡然的一笑:“現在黑手黨是你做主,只不過,話說起來,你要是翻看我處理過的事情,未免也說不過去吧?是你對我的不信任呢?還是想檢查什麼?!”-
這倒也是,現在林悠悠雖然是教會內的首領,問題,以前的事情都是費南德在處理,她現在翻看以前的資料,明顯是不信任的表現,此刻,她更加站在不利的位置-
“教父,我想你多心了……”眼睛滴流一轉:“我去翻看資料的目的僅僅是想學習學習你如何處理事情的態度,並沒有其他意思。”-
“哦?是麼?我多心了?”嘴角飄起一抹狐笑,他緩步向着林悠悠走去了。“我們天天生活在一起,你要是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完全可以來問我,又何必自己去看以前的資料?要知道,人是活的,資料是死的!”-
“我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那以後我一定會來詢問你的!好了,就這樣了,我先回房間了。”轉過身,快步向着房間內走去,可她並沒有發現,放入自己手袋內的東西飄落到了樓梯上-
費南德見此,上前走了幾步,彎下身緩緩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文件,這一瞧……“呵……”他的臉上瞬間展露了一抹陰沉的表情!-
“沙特!”-
隨着教父的開口,一個黑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教父。”-
“去,把這份文件放到林悠悠的房間內。”回過身,將文件遞交到那個蒙面男人的手中:“記住,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知道了。”蒙面人拿着文件宛若一道風般消失在了費南德的眼前-
“哼,林悠悠,我如此待你,看來你卻不會如此回報我!”俊美的臉上宛若籠罩了一層狂風暴雨般的凝重,機警的費南德對於林悠悠所作出的行爲並不是氣氛,而是!傷心!-
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林悠悠一進入房內便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呼……”任重而道遠,看來自己以後還要多多留心身邊的人才好,到底什麼時候自己纔可以真正的離開這裡?答案,看起來似乎在冥夜離那裡了!-
起手,摸着口袋:“咦?”從幫會那裡取得的關於教父的違規記錄呢??明明剛剛進門的時候還在自己的口袋裡,怎麼現在……-
冷汗猛的順着額角留下,她緊握了握拳頭,糟了,該不會……-
身子微微的抖動了起來,回過身快速跑離了自己的房間內,延着來的路一直尋找着-
那東西也不是很小,如果真掉落的話肯定一眼就能看到,況且自己只是從外面一直到臥室,根本不可能丟了啊,除非……被教父撿到了!-
她來到了一樓的樓梯口,看着坐在客廳內的教父,手中彷彿在拿着什麼看-
那個!!!-
幾步衝了過去,一把從教父的手中搶了過來-
“嗯?”猛地,費南德擡起頭,用着一絲不解的神態望着她-
她根本沒有理會自己剛剛的行爲是多麼起疑,馬上打開那份文件看着,可這一瞧,只是一些家庭日用的賬單而已-
“你怎麼了?”-
“我……”自知自己的行爲根本無法用言語解釋,她眉頭一皺,將那份賬單又放入了費南德手中:“我先回去了。”慌亂的跑回了房中,卻忽視了費南德臉上拂過的那廝表情-
當她這次回到房中後,清楚的看到一張文件就放在了牀頭-
“那個……”激動的衝了過去,將文件打開仔細查閱,對!就是這個!只不過剛剛沒在這的,怎麼……-
糟糕了!是教父的試探!-
這份文件看來是被他撿到了,只不過,他想試探自己是無意中取得的文件還是刻意的,剛剛那樣的表現完全已經將自己暴露-
看來……-
自己的想法,費南德應該已經很清楚了,而且,他能把這份文件在給自己送回來就正面,他根本一點都不怕!-
果然如冥夜離那時候的提醒,如果結婚的時候自己把這些說出來,最終倒黴的只能是自己了……-
哎!-
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林悠悠愈發覺得自己前路渺茫了……-
“教父。”在得過幾次教訓之後的莉莎可謂是老實了很多,再也不敢有任何妄想與奢求了,看來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這輩子也求不來了,她現今看教父的眼神也變得老實了起來,無慾無求,不敢奢望-
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行了個禮,她轉身剛要離開,這次卻突如其來的被費南的喊住了:“等一下。”正在書房忙工作的他把玩着手中的筆,放下文件緩緩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