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破空氣的尖嘯刺破天際!
轟然下墜的嗚咽震撼人心!
當後退的聯軍士兵們意識到炮彈來襲,無不神色數變,可他們畢竟是經過系統訓練的軍隊,儘管在進攻性上並不合格,但基本的保命方法卻掌握的十足十。
於是當聽見來襲炮彈的聲響之後,正在後撤的聯軍士兵們便開始成片成片的就地臥倒,說起來他們的反應不可謂不正確。
畢竟中國的炮火就算奇蹟般的實施了反擊,可充其量不過是老式的瞬發引信的榴彈,對這種彈藥的防禦方法很簡單,就是臥倒。
因爲這種觸地方纔爆炸的殺傷彈藥,彈片飛射的軌跡是傾斜向上,形成一個漏斗狀的殺傷輻射區,正因爲如此,只要不是被炮彈直接命中,就地臥倒便輕鬆劈開致命殺傷。
聯軍士兵的想法若是在二十分鐘之前,不可謂不正確,那時志願軍所使用的不過是美製105mm榴彈炮、75mm榴彈炮以及部分大口徑迫擊炮,所發射的彈藥也都是清一色的瞬發引信榴彈。
然而這一次,武晨所召喚的卻是位於中子山陣地以北16公里的德制SFH—18型150mm榴彈炮羣,所使用的炮彈也不是普通的瞬發引信榴彈,而是白雲廠最新出廠的火箭增程近炸白磷燃燒彈。
是以,聯軍士兵的選擇不是在自救,而是在等死。
不過就算此時加大拿和韓國士兵所信仰的上帝親自現身來告誡他的信徒趕快逃跑,時間也來不及了,因爲第一批下墜的炮彈,在距離地面二十多米的距離,位於彈頭前端的靜電近炸引信的電路便開始啓動。
旋即附着在空氣中的靜電負荷便開始與引信內部的電路連同,隨着炮彈的不斷下墜,地面物體的靜電影響便越來越大,待到整塊電路再也無法承受愈發強大的靜電負荷時,其中的電路便被完全激發,劇烈的反應引燃雷管,炸開引爆藥,最終將炮彈內部的白磷裝藥徹底引燃……
整個過程運行的十分複雜,但所需的時效卻連一秒鐘都不到,當炮彈在距離地面三米多高的空域爆炸時,便如同一朵耀眼的禮花凌空炸開。
因爲它拋射下來的除了威力十足的彈片以外,還有無數亮白色光柱飄然墜落,遠遠望去簡直如仙境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可在下一刻,當拿下夾雜着彈片的亮白色煙柱灑落到地面時,卻激起聯軍士兵們一陣接一陣不似人聲的慘嚎。
這不過是第一發火箭增程近炸白磷燃燒彈的殺傷效果,隨着“轟~~轟~~轟~~”爆炸聲響徹天際,更多的火箭增程近炸白磷燃燒彈在聯軍頭頂上爆炸,無數如小太陽般兩眼的白磷光斑如雨點般撲向那些臥倒在地,根本來不及逃跑的聯軍身上……
“那……那……那到底是什麼?”
位於整個隊伍中部的羅賓漢上校在撤退途中終於掌握了整個聯軍的指揮權,不過由於隊伍強大的後退慣性,還沒有來得及收住腳步反撲回去,就聽到退伍後方傳來一陣強勢一陣的炸響。
緊接着更加強烈的慘嚎便穿過層層硝煙的阻隔,蠻橫的灌入羅賓漢的耳中,於是他趕緊拿起望遠鏡看向後面的隊伍。
這一看不要緊,只嚇得他面無人色。
因爲他親眼看到那漂洋散落的煙花,將一個個趴在地上的聯軍士兵肉體燒穿,臟腑燒化,只留下焦痕累累的白骨,可既便如此,一些士兵的還沒有徹底死去,被巨大疼痛刺激的大腦,不斷讓他們發出地獄般的嚎叫,直到完全耗盡最後一絲氣力。
相較於此,那些手腳被亮白色光點黏住的士兵更慘,無論他們如何拍打,怎般用水沖洗,都無法將粘附在身體上的光斑去掉,放到讓它們越燒越旺,直到將手掌燒斷,胳膊燒穿,腿腳燒爛,方纔意猶未盡的熄滅,而此時那些士兵不是抱着傷處痛暈過去,就是一陣接一陣的慘叫不止。
總之經過這次炮擊,聯軍後隊幾乎是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除了幾個躲進裝甲車裡的士兵還算完好外,其他的不是重傷就是戰死,以至於連見慣血雨腥風的羅賓漢上校目睹如此慘景時,也不禁打了個冷顫,口齒不清的訥訥說道:“中國人到底用的是什麼?他們到底用的是什麼?是上天的神火?還是地獄的烈焰?”
“比神火還要猛烈,比地獄烈焰還要惡毒,可以說是這個世上最兇殘的武器,所以,上校我們還是趕快撤吧,因爲中國人已經拿出了白磷燃燒彈,我們根本頂不住,快走吧!”
說話的是一名韓國首都師的軍官,他之前可是見識過志願軍用這種白磷燃燒彈痛揍英軍第七旅的,只不過那時志願軍所使用的不過是口徑80mm的特種彈藥,可現在卻是威力更大,打的更遠的大口徑炮彈。
問着被微風飄過來焦糊味兒,這名韓國首都師軍官就腿肚子抽筋,不過他還算有心,將實情告訴了羅賓漢上校,因爲更多不講究的韓國軍官卻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做人理念,直接腳底抹油,撒丫子就往後方開溜。
軍官帶頭,士兵就更沒啥心理負擔,於是韓國士兵再一次嚎叫着陷入崩潰之勢。
後隊遭遇嚴重損失,剛剛整頓好的部隊又陷入崩潰,作爲最高指揮官的羅賓漢上校也快要崩潰了,不過此時的他已經不用再頭疼怎麼應對中國軍隊的新武器,因爲這種新式武器已經帶着死亡般的呼嘯,在他的頭頂上綻放出死神的絢爛微笑……
……
當韓國首都師被擊潰,加拿大第25旅半數傷亡,白山華准將和羅賓漢上校悉數陣亡的消息傳到第八集團軍前線指揮所時,沃頓上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在他得知中國軍隊是用了一種堪比凝固汽油彈的大威力燃燒彈時,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方纔帶着幾許慶幸的口吻嘆道:“還好,我們穩住了!還好,我們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