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潮挑眉望向肖凌,半晌後幽幽開口道:“你也無需糾結什麼,這些事情我是一定要知道的,就算你今天不說,總有一日我也會查出來。 ”
“你知道了些什麼”肖凌轉頭問道。
“既然你跟蹤了我,那麼我去找無根道人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劉潮試探的問道。
但說句實話這個肖凌是什麼時候派人跟蹤又是什麼時候把人撤了,劉潮還真就不清楚。
可誰知劉潮的這句話話音剛落,肖凌就緊張的問道:“你去找程友亮了”
劉潮點點頭詫異的答應道:“是啊,怎麼了”
“那個卑鄙小人都跟你說了什麼”肖凌瞪大了眼睛望着劉潮,深情極度緊張。
劉潮有些納悶,人家好歹也是個大師,怎麼就成了卑鄙小人了。
劉潮用疑問的眼神望着肖凌,他知道他既然已經說出了口,一定會給自己一個答案的。
果然,肖凌說道:“他曾經是爸的軍師,掌管着北都,東北,華北的所有勢力,更加指手畫腳的管着爸的諸多生意。”
“這也沒有什麼啊,我也大概知道了這件事情。”劉潮說道。
“他的事情咱們稍後再說,先說說咱們兩個的身世吧。”肖凌說道。
劉潮只感覺到腦子裡好像江湖似的,說什麼都有點聽不進去,而且現在自己的邏輯極度的混亂,肖凌不論說什麼,怎麼說都有點想填鴨式的感覺。
看劉潮沒有什麼反應,肖凌就接着說道:“這件事情要追溯到三十多年前了,那時候爸還很年輕,是個農村的壯小夥,他來到北都打工,當時還有葉鴻和楊天諾那兩個傢伙。”
劉潮靜靜的聽着,這一段已經從楊天諾那裡聽到過了,倒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他們三個人親如兄弟,一起練武,一起在工廠做工,每日倒也生活的很愉快。”肖凌說道。
劉潮沒有打斷,而是在一旁靜靜的聽着,看來今天他就要知道多年追查的事情真相了,心情還是很難平靜,特別煩亂。
“可壞就壞在了三個人都暴富起來,最開始他們是在北都城南一代混,混着混着漸漸有了名氣,就擴大了地盤,後來勢力範圍越來越大,也涉及到各個領域,這錢也就越來越多,終於有一天”肖凌頓了一下。
“你不會想說老爸是被葉鴻和楊天諾害死的吧”劉潮有些心驚的問道。
其實劉潮在問的時候很怕肖凌給出肯定的答案,這兩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他們的女兒都或多或少跟自己有莫大的關係。
一想起葉尋帶着兩個孩子,而楊心悅爲了躲避仇家追殺又不知所蹤,劉潮只感覺到鼻子酸澀難忍。
“他們想倒是想,卻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肖凌眯起了眼睛,看起來十分的危險。
劉潮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還好跟楊天諾沒有關係,否則我和小悅悅恐怕是沒有以後了。
“後來,就有了程友亮那個敗類,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點小財,有了他的假如,父親的生意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呈現了前所未有的盛況。”肖凌淡淡的說道。
其實一直以來劉潮都人爲自己的老爸老媽不過是普通的農民,而自己也不過是從農村長大的孩子,沒有絲毫背景,沒有什麼特長,就這樣混跡在北都,做了一個北漂,卻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一個長得高且帥,又多金的男人當面指着自己說是他的親弟弟。
想想這個畫面是多麼的可笑,劉潮只感覺到畫面太美,實在是不忍心看。
“後來呢”劉潮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
肖凌的臉上露出了不善的表情說道:“後來楊天諾和葉鴻那兩個貪得無厭的傢伙就想在父親的手裡扣一些生意,可父親爲人仗義,便也把一些周邊的生意交到他們手裡,但卻沒有想到,這確實現代一個紅果果農夫與蛇的故事。”
“後來他們想合夥吞併老爹的產業,然後夥同程友亮一起,最終成功了”劉潮猜測的問道。
“大致差不多,不過這其中有很多細節,之前涉及的人也很多,我已經把一些小人物都解決掉了,現在就剩下幾個不太好對付的人。”肖凌說道。
這次輪到劉潮詫異了,難道老爹的仇人除了程友亮,葉鴻和楊天諾的慫恿之外還有其他人
不過看肖凌的表情,分明就是這個意思,便忍不住問道:“除了他們還有誰”
“馮和尚手下的得力干將,白恩濤”肖凌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次奧,那個傢伙也不怎麼樣竟然敢殺我勞資。”劉潮有些極了,一下子想起那個白衣白褲的潔癖鬼。
“白恩濤也不過是個江湖人物,他趁虛而入來暗殺父親,最後的手,但我推測他多半還是受了馮和尚的拆遷。”肖凌淡淡的說道。
劉潮點點你頭,說道:“好,我們就從這些爪牙開始,一個一個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
看到劉潮眼中那狠辣的目光,肖凌都有點不可思議,平日裡看劉潮總是不正經,一副不靠譜的模樣,卻沒有想到到了關鍵時刻他的狠辣卻是無人能及。
“放心吧,不管怎麼樣咱們兄弟一起。”肖凌握住了劉潮的手說道。
誰料劉潮卻一巴掌把肖凌的手拍了下來說道:“說了老爹的事情,可還沒有說你的事情,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怎麼就成了我哥了”
“那就再跟你說說關於母親的事情吧,咱們的母親是名門閨秀,江浙人,絕對的江南美女,讓人一看就久久不能忘記。她嫁給父親之後一年就有了我,然後我跟母親就生活在北都,那時候咱家還是挺有錢的。”肖凌衝着劉潮笑笑說道。
劉潮卻不買賬的說道:“我看你現在也挺有錢的。”
“這可不一樣,那時候父親的資產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富可敵國”肖凌嚴肅的說道。
我次奧,老爺子這麼有錢,那還把我送到村兒裡去,害我都變成這副模樣,讓人一看就是一個窮絲的模樣,可眼前這個傢伙可變成了一副富二代小白臉的模樣,果然是差距啊。
“我長到六歲的時候,母親再次懷了孩子,就是你了,那時候咱家已經岌岌可危,形勢很不穩定。”肖凌一邊回憶一遍說道。
“那爲什麼不離開北都”劉潮有些詫異的問道。
一般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不是很好解決的嘛只要老媽帶着兩個孩子漂洋過海去了外國,然後隱姓埋名浩浩若日子也就是了。
再說肖凌剛剛不是才說完自己家裡的財產可以用富可敵國四個字來形容嘛,那就是說錢的事完全可以不在乎咯,想花多少就有多少了。
“可母親深愛着父親,在這種情況下離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瞭,以後能再見到的可能性並不大,所以母親堅持留在父親身邊,最後便生下了你,但那時候危險已經隨時爆發,想走已經來不及了,最後父親迫於無奈連夜把我們兄弟兩個送到了一南一北兩個城市。”肖凌說道。
劉潮有些明白了,爲什麼自己生活在一個誰也沒聽過的小山村,那麼落後又那麼貧困,兒自己跟老媽長得一點也不像,就好像骨子裡就應該是北都人一般。
所以一成年就來到了北都,就算是在北都租房子過着北漂的生活,劉潮也不覺得辛苦,然而覺得樂在其中。
“老爺子是怕我們其中的一個被人抓住,所以拍了兩隊人護送我們,對嗎”劉潮的眼中已經閃爍着晶瑩的液體。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啊。
肖凌的眼睛越來越血紅,他輕輕的點點頭說道:“之後你便被送到了北邊的一個小村子裡,而我被送到了南方的一個小山村生活。”
劉潮似乎看到了老爹的樣子,他在朝自己揮手,他現在可以放心了吧,我們兩兄弟終於又回到了一起。
劉潮越想越傷感,眼中的淚滴轉了幾圈,眼看着就要滴落了,他仰起頭四十五度角,望着天,不想讓人看到他落淚。
肖凌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平復着彼此的心情。
過了一會,劉潮先開口說道:“不對啊,都送往小山村憑神馬你現在混這麼好說,老爺子是不是給你留錢了”
肖凌笑着搖搖頭說道:“當年被送走的時候我已經七歲半了,該懂的事情都懂了,我從那時候開始就立誓報仇,你覺得我要是天天混吃等死,泡妹玩耍的話,還有報仇的可能嗎”
這句話可把劉潮說的無地自容,鬧了半天人家靠的是自己,可也不對啊,那這也太誇張了吧。
“可我並不知道自己還有這血海深仇呢,頭些年兒吧我是有點墮落,可也不是故意的嘛。”劉潮笑嘻嘻的說道。
“我並沒有說你的意思,看到你過的開心,活得那麼真實,我其實挺開心的,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決定放棄認你了,就讓你這麼無憂無慮的過下去,也挺好的。”肖凌嘆了一口氣說道。
劉潮突然感覺這個哥哥似乎高大上起來,當然如果他說的話都是真話的話。
“哥。”劉潮動情的叫了一聲。
“弟弟。”肖凌也動情的叫了一聲,兩個人說完相擁在了一起,這一個擁抱整整遲來了二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