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雅目不轉睛的看着劉潮。
劉潮也毫無心虛感的看着任靜。
這兩人就像是一對熱戀中鬧了小矛盾的情侶,彼此在交匯眼神的同時,似乎都想着試圖從對方的眼眸之中能窺視到起內心一般。
良久。
任雅開口了,“我相信你”
“這就對了”
“還是不相信你呢”
“呃”劉潮瞬間蛋碎了,“咱能別這麼帶大喘氣的令人心情如過山車一般麼”
“難不成你只要把這錢給我,我就要相信你麼”任雅似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再詢問着劉潮。
“這錢就是你的,而且只是一部分,這一次我帶來了新的合作協議。”劉潮把錢塞到了任雅的手中。
任雅看了看手裡的三沓鈔票,錢是真的已然確認無疑,但仍舊是疑惑,她疑惑劉潮的身份,疑惑他的目的
“這下,你信我了麼”劉潮繼續追問道。
“容我想想。”任雅突然一個轉身,拿着那三萬塊錢轉身就朝着屋內走去,邊走邊說道,“你先回去吧,等我消息。”
劉潮愣愣的看着她那消瘦的背影,瞬間有點無語了,她居然拿了錢不按照應允的來做,轉念一想似乎她並沒有應允自己什麼
擦,真特麼坑爹,這娘們要是攜款跑路了,自己豈不是虧大了。
想到這裡,劉潮感覺剛剛自己太特麼二x了,當然,片刻間他就信了自己的感覺。
那就是任雅不會是那種人。
似乎只有女人才堅信自己的第六感,這一次,劉潮也想着女人一次。
“我有你電話,接下來請不要不接我的電話了好麼”劉潮對着已經走進房內的任雅喊道。
任雅應了一聲,同時她也才知道之前那個不斷給自己撥打電話的陌生號原來是這個男人的,這一刻,也對劉潮的信任增加幾分。
劉潮搖頭嘆氣的離開了這個破院子,在距離縣城與這個小鎮的接壤處找到了一個又破又小的旅店住了下來,現在也不管旅店的條件了,只要距離任雅距離近纔是王道,他已經調查清楚了距離任雅座標最近的上檔次酒店也得十公里,便也只能委曲求全的住下來了。
房間比劉潮想想的還要破,那張坐上去吱呀吱呀響的木牀讓他十分沒有安全感,感覺如果帶着個妞來這開放的話,晃悠不了幾下這牀就得塌了。
讓劉潮感到欣慰的有兩點。
一是,這個房間有個十四寸的電視,有臺有信號,而且還是彩色的。
再有就是這個小旅店的地勢很高,仿若是在一個大堤之上,透過窗戶能鳥瞰任雅所在的那個小村子。
總體說起來,一天五十的價格也對得起這個房間的陳設了。
辦理好入住手續之後,他又回到縣城的那個賓館退了房間,然後又四處逛了逛纔回到了這個叫做向家旅店。
臨近日落前劉潮本想約一下任雅出來吃個飯什麼的,但天氣突然轉陰,不多時就下雨了。
十一月的承都境內雖然沒有北方的陰冷,但雨一直下,卻也夠令人遭罪的,好在劉潮對於這種潮溼的環境並不陌生,自己也是南方人。
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給楊心悅打了個電話聊了一會騷兒,感覺有點不過癮,又給許久不見的葉尋撥打過去,卻沒有被接聽,瞬間有點小失落了,聽着電視臺播放的德雲社相聲漸漸的睡着了。
劉潮一直到半夜才醒來,看了看窗外的雨仍舊嚇着,抽了根菸便也繼續睡下了。
這個清晨,天沒有亮就一直持續了夜的黑暗,窗外的景象令人極爲恐懼。
劉潮看了看時間,是早上七點,不禁的罵娘,這場冷雨,把自己的行程計劃都給打亂了,看着窗外那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雨水,怎一個無奈了得。
雨仍舊沒有停歇的意思,越下越大,天地已分不開。
閃電沒能撕碎濃重的烏雲,巨雷在低低的雲層中滾,滂沱大雨就鋪天蓋地地壓下來,空中的河往下落,地上的河橫流。
雨水帶來的寒氣,令這個本來還算溫暖的南方城市氣溫下降了好幾度。
“現在是上午九點鐘,我身後這條街正是司馬縣城接壤的南各莊鎮,您可以看到,因爲這裡地勢較低,排水設施又年久失修,現在這裡已經成了一片汪洋鏡頭向前拉一點,我們現在可以看到,這裡水最深的地方已經沒過了膝蓋,好幾戶居民已經用沙袋擋住了大門,並用各種工具不停的向外舀水值得慶幸的是,這裡今年已經被列爲了重點拆遷安置的區域,相信不久的將來,這裡的居民再也不用向今天這樣在暴雨中飽受折磨”
劉潮打開電視正好看到了本臺的新聞,狂風肆虐,大雨無情,一個全身裹着雨衣抱着一棵樹的記者用生命在做着現場報道,當劉潮定睛在電視裡的那個場景之後,噌的站了起來,因爲電視裡的地方他認識
那正是任雅所住的區域啊
劉潮第一反應就給任雅大電話。
關機。
下一刻,劉潮急速的穿上衣服,衝出了旅店,頂着大雨直奔任雅家跑去。
這個劉潮,面對姑娘,尤其是漂亮的姑娘,總是這麼不要命的英勇
旅店到任雅所在地的距離說長也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主要是現在這個情況有點寸步難行的感覺,劉潮不知道都摔了多少個跟頭了,但是他仍舊繼續前行。
三千米的距離,他走了半個多小時,老天爺似乎有點爲之感動,與逐漸的小了很多。
當劉潮趕到的時候,發現這裡的情況比在電視上看到的還要糟,外圍的積水都已經到了膝蓋,內部最深的位置甚至已經沒過了腰部。
在視野範圍之內,只有少數幾間還未拆毀的房屋半埋在水中,原本那遍地狼藉的殘垣斷壁基本已經深沒於水底。
在這席天卷地的雨水之中,除了大自然的怒吼聲之外,這裡寂靜的如同一處陰森鬼域。
劉潮深一腳淺一腳的趟水來到任雅的那處老屋外,他摸索着踩過圍牆的缺口,抹去臉上的雨水大聲喊道:“任雅任雅”
裡面沒有傳出任何的回聲,來到門前的劉潮發現房門是從裡面反鎖着,也就是說任雅應該在裡面,未曾離開。
這雨跟泛洪水似的,這丫頭怎麼還悶在屋裡啊,這特麼是找死麼
劉潮暗罵一聲,咣咣的朝着那破木門踹了幾腳,猛地用力一推,那門就稀爛了,趟着沒膝的污水走了進去。
第一間屋子除了一堆泡在水中的雜七雜八的東西之外,並沒有發現任雅的蹤影。
繼續呼喊着任雅的劉潮朝着裡面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了任雅,暗道一聲不好,加速的撲了過去。
這時候的任雅像是個死人一般躺在牀上,整個下半身捶在牀邊浸泡在水中
“我次奧啊”劉潮大叫一聲急忙將任雅抱起,入懷才感覺到任雅的身體如同火炭一般滾燙,“壞了居然燒成這樣了喂醒醒堅持一下,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突然劉潮看到了在房間牆角的櫃子上方有一個旅行箱,那一塊地兒上方的房頂似乎沒有漏雨
隨後,他把任雅放在了桌面上,然後走過去,取下箱子打開,然後行了口氣唸了一句阿彌陀佛,這箱子裡有乾淨的衣服,拿了兩件後轉身走回到了任雅身邊。
然後,劉潮便麻利把任雅身上的溼衣服除了下來。
當然,他可不是在耍流氓,也沒想着趁機乾點啥,他貌似還沒禽獸到這種地步。
劉潮把任雅脫了精光,說是實話在碰觸到着瑩潤皮膚的時候,沒有邪念那特麼是騙狗呢,還有那未曾被攀巖的山峰,未有過旅客的洞府
一切的一切都是對劉潮的考驗,當他那顫抖的雙手握着一件衣服幫任雅擦拭完身體後,腦海中居然出現了一個要求他撲上去嘗一嘗的聲音
當然,劉潮控制住了心魔,緊忙的幫她直接套上了牛仔褲,這個時候就不要再去找什麼小內內了,已然不是講究的局面了。
當劉潮給任雅剛剛套上上衣之後,任雅突然發出一聲嚶嚀,她醒了,儘管意識不清,但還是象徵性的微弱扭動了幾下,但當感覺到換上的乾爽衣物所帶來的溫暖後,她有靜靜的睡了過去,或者說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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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潮又翻騰出一件雨衣把任雅整個都包裹了起來,扛起她成就朝着屋外走去。
雨小了很多,現在正是淅淅瀝瀝的下着,走了大概幾百米的樣子,劉潮看到了那個已經收工的電視臺記者,便嗷嗷的大喊救命,與此同時幾個村民也朝着這邊跑了過來,在衆人的協助下,把任雅帶到了電視臺的車上,直奔醫院。
這樣一來,電視臺記者又有了報道的新聞了,在車上就開始對劉潮這個見義勇爲的活雷鋒進行了採訪報道。
車子很快就到達了醫院,劉潮拒絕了電臺記者的深度採訪抱着任雅在得到通知後出來迎接的醫務人員跑進了醫院。
“看雷鋒啊活雷鋒啊不留名啊”電臺記者激動地對着攝像頭說道,“關於這次捨命救人的事蹟,本臺會繼續追蹤報道,以上是司馬縣電視臺綜合頻道記者馬尚發的現場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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