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拜見丁汝昌

林大鑫隨着總教習於傅進入了一間磚瓦房的屋內,並且林大鑫從於傅口中得到一個消息,提督丁汝昌認爲現在水師學堂的地方太簡陋,而且面積太小,不利於以後的擴建。

同時考慮經費的問題,提督大人準備把水師學堂搬遷到劉公島上,考慮把水師學堂安排在已經建好的一處水師兵營中。

林大鑫因爲一直在現代時空,已經三個月沒有來水師學堂了!水師學堂已經稍微變化了一點。

於傅告訴林大鑫,現在水師學堂人已經不是三個人了!天津水師學堂支援了包括姜輝在內的六名教習。

總辦康大人現在就在劉公島的提督府,和提督丁大人商討水師學堂的經費問題,並且招生的事宜也需要提督大人指示。

林大鑫聽到總辦康大人沒有在水師學堂,就和總教習於傅告辭後,來到威海衛海港,因爲林大鑫水師學堂教習的身份,林大鑫很容易乘坐了一艘小汽船,登上了北洋水師提督府的所在地劉公島。

林大鑫來到提督府,北洋海軍提督署正面大門上方,懸掛李鴻章題“海軍公所”匾額。兩側邊門,分別繪有秦瓊、敬德神像,林大鑫向提督府門口帶着腰刀的衛兵表明自己的身份,並且提出拜見提督丁汝昌。

一名提督府的衛兵進入提督府不長時間,就走出來,對着林大鑫說,提督大人請他進去。

北洋水師提督府是磚木舉架結構建築,古樸典雅,穩重大方。整體建築按中軸線建前、中、後三進院落,每進有中廳、東西側廳和東西廂房。前、中、後院中廳分別爲禮儀廳、議事廳、祭祀廳。各廳廂院落廊廡相接,雕樑畫棟,結構嚴整。院內東南角有演武廳一座,其建築融中西風格於一體,屋宇高闊,廳內寬廣。

林大鑫隨着衛兵走進提督府,並沒有去三個廳院,而是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小院,衛兵指着小院的正房,對着林大鑫說,提督大人就在裡面等着他。

正房門口此時站着兩個士兵,一身清軍兵勇的衣服,但是不同的是兩人手中各拿着一支步槍,林大鑫見過這種槍,德國的1871年式11毫米毛瑟步槍,是一款發射金屬彈殼槍彈的後膛單裝步槍,該槍發射黑**彈,全重4.68千克,槍長1340毫米。這種槍在北洋各軍都有裝備。

林大鑫走進正房的屋內,看到屋內的正座上坐着身穿便服丁汝昌,下首坐着一身官服的水師學堂的總辦康大人。

從現代時空中,林大鑫知道眼前的北洋提督大人,在黃海海戰中,丁汝昌在旗艦“定遠”艦飛橋上指揮,被炮火所傷,事先卻沒有指定旗艦指揮不靈後何艦繼任,使得北洋水師各自爲政。經過5個小時鏖戰,北洋水師大敗,5艘巡洋艦被擊沉,其餘軍艦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而日本聯合艦隊只有5艘軍艦受傷。

可以說黃海海戰中北洋水師戰敗,丁汝昌有很大的責任。

黃海海戰後,丁汝昌奉命鎮守威海衛。他對陸軍的戰力表示擔心,建議做好炸燬陸路海岸炮臺的準備,結果成了“通敵誤國”的罪證,清廷下令將其交刑部治罪。在劉步蟾等將領的通電請願,李鴻章的極力申辯下,最後清廷才勉強下旨,待丁汝昌手頭事務結束後,解送刑部。

1895年1月20日,日軍在山東半島榮成登陸,丁汝昌拒絕日本聯合艦隊司令長官伊東佑亨勸降。隨後,日軍從陸路攻克威海陸上炮臺,海陸合圍北洋水師。

日本海陸兩軍配合,並利用佔領的陸路炮臺,連日攻擊北洋艦隊,均被擊退。後來日本魚雷艇夜間偷襲,“定遠”艦遭重創。

在威海英國海軍顧問鼓動投降獻艦,部份水師叛軍持械要脅,丁汝昌服**自殺,終年59歲。北洋水師餘部投降,全軍覆沒。伊東佑亨以商船將丁汝昌遺體送回中國。

雖然歷史上對丁汝昌有這樣那樣的**,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他做爲北洋水師的提督,在北洋水師即將覆滅的時候寧死不降,自殺成仁,表現了一名軍人的氣節。

這是林大鑫第一次見丁汝昌,他恭敬的給丁汝昌磕了一個頭,口中說道:“下官林大鑫,北洋威海衛水師學堂教習,見過提督大人!”

“起來吧!”丁汝昌看着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林大鑫很有好感。

林大鑫趕緊站起身來,嘴裡說着謝過提督大人!

“你就是林永升管帶家裡的小子吧?”

“提督大人,家父正是經遠艦的管帶!”

“今天林賢侄今天到我這裡有什麼事?”丁汝昌問道。

“回提督大人,下官來是關於水師學堂有一些想法,特此向提督大人稟告!”

“哦!水師學堂!有什麼想法?正好我與康大人正在研究水師學堂的事宜,你有什麼想法,正好說給本官聽聽!”

林大鑫組織了一下語言,朗聲說道:“提督大人,現在日本國天天整軍經武,日本海軍的大艦一艘接着一艘的從外國購買回來。現在日本海軍大都是新艦,實力已經不下於我北洋。而且日本人狼子野心,早些年間就強佔了我大清朝的屬國琉球,還企圖侵佔過我大清朝的臺灣。現在日本陸海兩軍實力越來越強,下官害怕早些年的事情再次發生!”

丁汝昌和邊上的康大人,聽完林大鑫說這些後,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繼續等着林大鑫說下去。兩人的心態反應了朝廷大部分政要對日本的心態,朝廷大部分政要認爲日本停留在“蕞爾小邦”的階段,很多朝廷大佬們“不以倭人爲意”。

林大鑫從現代資料中瞭解到在日本傾全國之力擴充軍備,戰爭危險日益迫近的緊要關頭,清政府反而放鬆了國防建設,以財政緊張爲由,削減軍費預算,從1888年開始停止購進軍艦,1891年停止撥付北洋水師的器械彈藥經費。

林大鑫接着說道:“如果我大清和日本國發生戰爭,我北洋水師還可以與日本國的海軍一較長短,但是恕下官悲觀的認爲,我北洋下屬的各部陸軍,與日本的陸軍有相當大的差距。下官說的差距不是武器上的差距,而是日本現在的陸軍從二十多年前,成立以後一直學習西方強軍法國陸軍和德國陸軍。目前日本陸軍的最大編制單位是師團,師團下分爲:旅團、聯隊、大隊、中隊、小隊,正常編制爲1萬人左右,又因爲日本陸軍實行預備役,戰時一個師團可以擴軍到近兩萬人。現在日本陸軍共有7個師團,其中1-6爲野戰師團,另有1個近衛師團。”

林大鑫停頓了一下,用眼睛掃了丁汝昌一眼,看到丁汝昌已經被自己的話吸引住,就繼續說道:“而且日本陸軍效仿德國陸軍的辦法,在師團中按比例配備有獨立作戰所需要的各種兵器,使之成爲多兵種合成編組的獨立作戰單位,也就是陸軍的戰略單位。日本陸軍師團下轄有2個步兵旅團,1個騎兵大隊,1個炮兵聯隊,有野炮24門,山炮12門,1個輜重大隊,1個工兵大隊。現在日本陸軍可謂訓練有素,說句泄氣的話,我大清在現代化軍隊建設上面,已經遠遠落後於日本國了!”

丁汝昌聽到這裡皺了皺眉,開口感嘆說道:“沒有想到日本小國,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陸軍,本官只以爲日本國水師強悍,沒有想到陸軍同樣也不可小視啊!這些情況你又是如何得知?”

林大鑫馬上解釋說道:“下官以前在福建水師學堂學習,聽一位法國教習說的!日本陸軍的情況,在歐洲各國中並不是什麼秘密!”

丁汝昌聽到日本有如此陸軍,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並沒有當回事,自己大清朝可是有百萬大軍!

丁汝昌問道:“你說的日本國陸軍和水師學堂有何關係?”

林大鑫馬上說道:“我水師在威海衛不懼海面上的敵人,但是如果敵人從山東半島其他地方登陸,比如山東半島榮成登陸,敵人就可以從陸路攻克威海陸上炮臺,佔領威海衛城,海陸合圍我北洋水師。下官觀我威海衛周圍炮臺守軍和各地綠營,訓練鬆懈,武備鬆弛,危機時不能護衛北洋水師陸上的安危。所以下官想,利用這次在威海衛建立水師學堂的機會,擴大學堂的規模,建立水師學堂的海軍學科和陸軍學科兩大學科,不但爲我北洋水師提供艦隊需要的後備人才,同時利用陸軍學科的學員爲骨幹,組建一支現代化的大清陸軍,護衛我北洋水師陸上的安全!”

丁汝昌聽到林大鑫說到敵人從山東半島其他地方登陸,比如山東半島榮成登陸的時候,眉頭皺的深了一些,又聽到林大鑫說威海衛周圍炮臺守軍和各地綠營,訓練鬆懈,武備鬆弛,丁汝昌贊同的點了點頭。

等林大鑫說完,丁汝昌覺的年紀輕輕的林大鑫是個難得的人才,心裡決定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位置,提拔一下這個北洋的子弟,微笑着開口說道:“難爲你小小年紀就可以想到這麼多,老夫也贊同你的一些看法!不過你說的在水師學堂建立海軍學科和陸軍學科,並且以陸軍學科的學員爲骨幹,組建一支現代化的大清陸軍!是一個很好的想法,我會稟告李鴻章大人的!不過現在朝廷財政緊張,實在是沒有銀子!老夫的北洋提督府也不寬裕,去年朝廷連咱們北洋水師的器械彈藥經費都停撥了,現在就是連水師訓練都不敢進行實彈射擊!你小子的想法是很好!真是虎父無犬子啊!林永升生了一個好兒子!可惜啊!可惜缺銀子啊!”

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水師學堂總辦康大人,這時笑着對丁汝昌說道:“恭喜提督大人,又得到一個青年才俊!”

林大鑫聽到丁汝昌說到沒有銀子,眼睛亮了一下,他準備了這麼多的說辭,就是想自己來建立水師學堂,丁汝昌和朝廷都沒有銀子,他林大鑫現在可是缺什麼都不缺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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