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看向北箢,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難看,卻也不得不點頭。
雍晉園內,端木端着白瓷花骨茶盞細細的品着,眼前站着的正是天玄。
“現在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了,三個怪物之中,朝廷唯獨放心你。”天玄正經地說道。
“我?”端木延琮冷哼了一聲,旋即臉色變得格*沉:“玄帝那傢伙估計等着要我的性命,我爲什麼要白白去送死?”
“冥渡一出世,你也討不到好處。”天玄的臉色暗了下來:“殃及所有人,你也是其中之一!”
“那是你們這樣的人,纔會被冥渡所傷。”端木延琮輕笑一聲,語氣裡有藏不住的嘲諷:“你覺得,我和你是一個級別的嗎?”
他能夠護自己安好,就是閆鳳出世,他也能有這麼一個保證,可玄皇天玄麼……
呵,那可就不一定了。
天玄正強制忍住自己的怒氣,對待端木延琮,他卻是不應該有什麼格外的怒氣,尤其是……
他們實在不是這個怪物的對手。加上二十年前……
天玄冷靜了一下,然後開口:
“端木,這冥渡在北川可是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若是闖到汴京,怕是會引得生靈塗炭,這整個汴京的百姓就要爲他送葬了。這對於整個玄天大陸來說都是一個禍害,你要是不肯出手,那就有很多百姓要遭殃了。”
天玄軟硬兼施,希望能說動端木延琮。
“是麼?”端木眼波流轉了一下,嘲諷地看向了天玄:“天下蒼生,與我何干?”
天玄被端木延琮的這句話給噎到,端木延琮向來我行我素,又爲什麼要有什麼大情感?不過……
憑着他對他玉和堂內的人的護短程度,估計,只有讓端木在乎的人,才能讓端木護着吧。
世人都知道,誰要是讓玉和堂的人斷了一隻手,端木延琮便能叫你全家斷了腿,只留下一隻手,卻不讓你死,痛苦一生。
天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下了心中的怒氣,看向了端木:“你說,究竟要怎樣,才願意出手?”
“要我賠上性命的事情,你倒是說的這樣理所應當,不覺得有些羞愧麼?”端木延琮似笑非笑地看着天玄。
天玄卻沒有搭理端木延琮的挑釁,反而是看向了端木延琮,開口:“你若是願意同我們一道去北川進行鎮壓,我便將瓔珞給你。”
聽到天玄這話,端木延琮才笑了,然後點頭:“成交。”
“這次會一道去的,有我和延至,還有北箢,音闕和無斂,你們各自出發,總共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希望你們能在北川匯合。”
端木點點頭,既然有了瓔珞,那這筆交易,他自然同意。
瓔珞,生在北川之海,北川之海那樣的地方,海底到底沉睡着怎麼東西,尚且未知,到目前爲止,只知道這上古四大神獸,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神獸了,但是在北川之海那片神秘的海域,海水裡的念力密度更是高過了陸地之上,海底到底沉睡着什麼樣的怪物呢?
而在北川之海產出的瓔珞,自然也蘊含了高濃度的念力,如果受傷的念力師或者是召喚師,身邊有一個瓔珞,那念力恢復的速度飛速不說,如果利用得當,還能達到念力等級更加上一層樓的檔次。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天玄的效率倒是很快,回去了之後,便派人將瓔珞給送了過來。
端木延琮看着躺在金絲楠木錦盒裡用天絲鍛包裹着的瓔珞,淡淡地笑了笑,然後道:“請天眼過來。”
南宮瑾此時正在風雅澗處理天眼的事務,這一宗宗的資料都需要她熟練於心然後銷燬,玉合堂的秘密永遠都不能流散出去。
正乾的起勁,聽到侍從請她過去,便拍了拍手,來到了端木延琮的房裡。
“找我有事?”一進門,南宮瑾就問道。
“是有事。”端木延琮閒散風流的臉上,露出了別樣的微笑:“還不是什麼小事。”
“什麼事?”一聽是真的有事兒找自己,南宮瑾更加好奇了。
“你知道上古四大神獸之一的冥渡吧?”端木延琮問道。
“冥渡?”南宮瑾皺了皺眉頭:“那不是世稱地獄使者,在上古四大神獸裡還排行第二的冥渡?”
端木延琮點點頭,十一南宮瑾繼續說下去。
南宮瑾想了想,繼續道:“據說他的能力是能差遣陰間的鬼魂爲自己做事,而且,能夠召喚成千上萬殺不死的陰兵陰將,極爲難對付……”說着說着,南宮瑾自己都有些害怕起來,當初在書上看到這上古四大神獸的時候,特別是看到這冥渡的能力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這種暗黑的力量特旨固然是足夠強大了,但是很顯然,這樣的暗黑特質,也很可怕。
你想想,成千上萬的鬼魂……
咳咳,這個麼,雖然南宮瑾平生自己就是非常想要見到阿飄長什麼模樣的,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和這樣一個擁有可怖的怪力的怪物合作。
這樣的一個怪物,簡直就是要自己的命啊!
端木延琮等南宮瑾安靜下來了,纔將桌案上的瓔珞遞給南宮瑾:“這個你先拿着。”
南宮瑾打開了盒子,只見一個類似於珊瑚的形狀的東西正靜靜地躺在匣子裡頭,而這東西好似是一塊玉,通身散發着微弱的紅光,巴掌大小。
南宮瑾伸手去拿這塊玉,而就在手碰到這塊玉一樣的東西的時候,突然感應到了這玉內蘊含的無限念力,連忙將手給縮了回來,驚愕地看向端木延琮。
“這東西名叫瓔珞。”端木延琮看着南宮瑾,肯定地道:“瓔珞這東西,世上存留的並不多,生於北川之海,念力密度最高的地方。”然後端木起身,慢慢地靠近了南宮瑾,微微一笑:“你帶上它,過幾日,我們一道去北川,幫着‘鎮壓’冥渡。”
南宮瑾被這信息量頗多的一段話給震驚到了,雖然不擡明白這瓔珞到底是幹什麼用的額,反正端木延琮也根本沒有解釋清楚,反而是後面的這段話,比較讓南宮瑾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