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一直這樣攻擊肯定不行的。”
就在這個時候,圍攻的人羣當中,又有人帶頭髮話了,而且這個帶頭的人還是一個比較厲害的人物,甚至說在整個神農山都是比較出名的,因爲他的名字叫任秋生。
但從名字上來看,或許並不怎麼樣。
不過他卻有一個外號,叫死漁翁。
只是從字面上來看,這個任秋生肯定和漁翁有關,之所以被叫成死漁翁,是因爲人們恨透了他這個漁翁,很期望他死。但他卻偏偏不死,不但不死,而且每次做漁翁的時候,都作的那麼理所當然。
甚至到最後,只要有他出現的時候,人們往往都聯合起來,對付他一個人。
哪怕是這樣,任秋生也沒有死過。
甚至在經過一次次的磨練之後,他的修爲嫣然進入到了煉神返虛後期的層次,和寧化成在同一個層次。但是因爲他是一界散修,經歷的生死戰鬥比寧化成要多上很多。
所以如果寧化成和他單獨對上的話,仍舊不是對手。
而此刻這個人發話,人羣當中自然不敢再說什麼,都擔心,一旦惹惱了這位,那可是能夠做出來殺人越貨的情況的啊。
“你們幾個煉神返虛中期的人,攻擊那邊的寧偉強和孟千河。我帶着這些煉神返虛初期的人攻擊獨孤丁四。”
剛纔的情況,是他們一窩蜂都衝向了獨孤丁四這邊,人多手雜,到最後,很多次,他們都有自己人攻擊自己人的情況。以至於差點就出現了內亂,所以纔有任秋生剛纔的分工。
當然,這分工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孟千河和寧偉強那邊,他派出去的是煉神返虛中期的人,因爲根據他的瞭解,寧偉強的實力,已經堪比中期了。孟千河雖然才煉神返虛初期,但戰鬥力也相當的強悍。至於那位受傷的,實力,恐怕已經達到了煉神返虛後期的境界了。
這樣的一個小組,恐怕是煉神返虛中期的人去對抗,也有一定的難度。
至於自己這邊,有寧化成在,想要空破,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所以,但從分工上來看,任秋生這分工是相當的正確,甚至說,他已經計算好了公開對方的時間,儘量讓兩方的人保持一致,至少要讓這些人,沒有人提出任何的異議。
“李大哥,我們只能給你撐一刻鐘的時間,如果一刻鐘之後,你還不能拔出獵武箭的話,我們只能帶着你離開了。”
獨孤丁四看到任秋生的分工,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但是他並沒有對任秋生表態,而是朗聲衝着李春生問道。
一刻鐘嗎?
李春生冷笑一聲,如果自己在一刻鐘內還無法拔出這一根獵武箭的話,那真的是不配當獵武箭的主人了。
“對了,我只想到了去拔獵武箭,怎麼忘記自己是它的主人了,只要心神相通之後,直接就能夠給召喚到自己的身體內啊。”
李春生一拍自己的額頭,在這最爲關鍵的時刻,怎麼把這種事情給忘記了。
想到這裡,李春生直接閃過一個念頭,然後便看到,那原本結結實實插在王佳寧腦袋上的獵武箭,此刻竟然晃動了起來。
隨着獵武箭的晃動,和王建寧腦袋接觸的那一部分,開始出現了鬆動。
“還真的可以。”
李春生暗自欣喜,這樣一來的話,要拔出獵武箭,並不需要一刻鐘的時間了。
現在念頭已經傳給了獵武箭,那他就只好盤膝坐下來休息了。
靈力恢復的越多,他才更有可能逃出去的。
今天的戰鬥,讓他暴露在外面太多的東西,以至於,他必須要時時刻刻保持自己的強悍,這樣,才能夠讓那些惦記的人,心理忌憚,而不敢直接動手。
看到李春生的樣子,獨孤丁四一拍自己的額頭,有些無語起來。
“你坐着修煉,那豈不是就等於告訴我們,咱們現在不離開了嗎?可是,如果不離開的話,又如何讓這些人知難而退呢?”
獨孤丁四犯愁的時候,他身邊的人,同樣犯愁。
尤其是王安份和寧化成,他們兩個和李春生的關係極爲的平常,如果不是因爲王安份的家主是李春生的僕人,恐怕此刻王安份都有可能自己衝向李春生搶奪寶貝了。至於寧化成,也是一樣的心思。如果不是忌憚寧偉強,他也出手搶奪獵武弓和獵武箭了。
開玩笑,那可是能夠號令整個神農山的存在啊,又有哪一個古武修煉者不喜歡呢。
“獨孤丁四,聽說你現在已經成爲了獨孤家的家主,散修的時候,我就想找你切磋一下了,沒想到你竟然一蹦成爲了家主。不過我這切磋的心思卻絲毫沒有落下,今天正好有時間,咱們兩個好好的切磋一下。”
任秋生在說這話的時候,也不臉紅。
只是寧化成卻攬在了他的身前,陰沉着臉色說道,“久聞死漁翁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真算是見識到了。不過卻極爲的讓我失望,甚至不滿意。在我失望的時候,我往往會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出失望的根源,然後徹底拔除。”
“而你,今天就是那個我要拔除的根源。”
寧化成說着,揮舞着手中的長劍,直接攻了上去。
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不是任秋生的對手,所以只有先下手爲強了。
另外那些煉神返虛初期的人,一看到最強的對手被任秋生給阻擋了下來,他們也沒有再猶豫,直接衝向了獨孤丁四和羅大廳。
“砰砰砰……”
一時間,整個公會,不時的能夠傳出碰撞的聲音,以及有人被擊傷之後,痛苦的呻吟之聲。
獨孤丁四很強,一個煉神返虛初期的人,卻相當於煉神返虛中期的戰鬥力,甚至在中期當中,已經達到了無人能敵的地步了。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在擊倒了十來個煉神返虛初期的對手之後,漸漸的開始不止起來,甚至有一種虛脫的感覺,讓他的招式,真氣,都變得散亂,連一個煉神返虛初期的人都抵擋不住了。
“轟!”
又被三個人圍攻,獨孤丁四即便是再有能耐,也只能堪堪的躲過去兩道攻擊,被第三道攻擊給撞飛了出去。
他一飛出去,立刻就有了一個突破口。
羅大廳的身子慌忙向着這邊移動,帶着身邊的兩個人,也靠向了這邊。
只可惜,他的實力有限,在五個人的圍攻下,直接中招,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不過這一刻,並沒有人去顧及他的生死,而是一窩蜂的準備衝向李春生,搶奪李春生留在王建寧腦袋上的獵武箭。
同一時刻,孟千河那邊也守不住了,他的身上已經被劃傷了十多道口子,鮮血不斷的流出,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如同血人一般,看着甚是恐怖。
“主人,我已經盡力了。”
在孟千河倒下的那一刻,那羣人連看都沒有去看林偉強和李旺財,直接衝向了李春生,和剛纔從獨孤丁四他們那邊衝過的人達成了一致。
如果不出現意外的話,這一次,獵武箭,肯定會落入到其他人的手中了。
可有些時候,事情往往並不會按照人們所期望的軌跡發展的。
就在這個時候,那一隻按兵不動的勢力,卻突然動了。
“出手,保住少主和少主的獵武箭。”
雲華輝終於忍不住了,在那些人快要靠近李春生的時候,猛然暴喝一聲,率先衝了出去。
他的實力雖然只有煉神返虛初期的境界,按照正常的情況,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但是此刻隨着他的一聲令下,那原本衝向李春生的人羣當中,立刻就有人反悔,向着身邊的人攻擊起來。
甚至在戰鬥中的任秋生,也不由得強攻了幾下,苦笑一聲說道,“既然雲統領已經開口了,那我只能忍忍了。”
說話的時候,任秋生還特意看了一眼一臉疑惑的寧化成,淡淡的說道,“難道寧老還不明白嗎?在這個神農山,有着一股其他的勢力,而這股勢力,纔是神農山的底蘊。”
“你說什麼?”
寧化成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任秋生。
任秋生搖搖頭,並沒有再解釋什麼,而是準備跨過寧化成,去李春生身邊。
“想走,沒那麼容易。”
寧化成看到任秋生的去向,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可也只能硬着頭皮衝了上去。
“寧老,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是少主身邊的人。”
任秋生瞪了一眼寧化成,淡淡的說道,“如果今天因爲你的阻擋,而讓少主丟手了一把獵武箭,這份責任,我看你如何承擔?”
“誰是少主?”
讓任秋生無語的是,寧化成給他來了這麼一句話。
而就是這一句話,讓他徹底的語塞起來。
解釋吧,又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解釋吧,那就證明自己在企圖少主的寶貝。
既然左右都是艱難的選擇,任秋生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注視着那羣人的舉動,不在理會一旁的寧化成了。
“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嗎?”
而就在雲華輝開口的時候,李春生的嘴角便露出了笑意,而且是很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