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村子裡的人或許沒有聽到畢若秋的呼救聲,但是李春生卻聽的清清楚楚。
他知道畢若秋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李春生不敢在猶豫,雖然他對畢若秋沒有男女之情,但並不排除他還是比較喜歡畢若秋的,更何況人家對自己家裡的幫助卻絕對是整個李家灣子最多的一個。所以李春生寧可自己的性命丟掉,也把她從這麼多人的圍捕中救出來。
本來已經繞到了廠子最最東邊的李春生猛然停住了身子,他冷冷的看着追上來的王寬,把手中黑色的皮包重重的扔了出去。
他本來只是想緩一下王寬追的速度,卻沒有想到皮包竟然異常的尖銳,而且他的手法似乎也很好,皮包直接砸在王寬的小腹。在李春生看來,即便是一個皮包砸到了這種人,也不會有任何的事情。更何況王寬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他絕對不可能有事。
可是事實偏偏是出人意料的,王寬在和皮包接觸的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包內發出,王寬慌忙隆起自己的腹肌,準備抵抗。可是在皮包撞到他身子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不斷的後退,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
“給你,都拿去吧。”李春生在砸出皮包的時候還兇狠的說道,只是當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明顯一愣,不過也只是一愣,然後瞬間就反應過來,繞過王寬,從另外一條路跑向村頭。
李春生在跑的時候纔想清楚,自己只是扔了一下皮包就能把一個練家子擊倒在地上,那就說明自己現在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一個練家子了。雖然李春生現在很想找一個人試試自己的身手,可是他也明白,這裡是是非之地,絕對不宜久留,甚至他一直逃跑也有可能被圍困在當中。
……
徐陽同樣的很鬱悶,他制住了畢若秋,然後幾乎搜遍了她的身子,卻沒能發現一樣對自己有用的,除了一些簡單的首飾,就是一些簡單的化妝品,還有一點零零碎碎的小錢,根本就沒有文件或者石頭。
“你叫畢若秋吧?”徐陽冰冷的問道。
他希望畢若秋如實交代,否則他不介意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來。
“要殺要剮就快點,別等到一會有人過來把老孃救走了。”
畢若秋同樣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這個人他不認識,更是很討厭,可是他卻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就是李春生也只是稍微攬過自己的腰,並沒有在自己身上的其他地方亂摸。
可是這個人竟然連自己的胸,大腿,什麼的都摸了一個遍,甚至還把手插在裡面摸。
雖然畢若秋知道他在尋找東西,可是這樣對待一個女人,還是讓畢若秋很是憤怒。
如果可以,她甚至都想去拼命,可是她此刻連拼命的力氣都沒有。除了說話,她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在徐陽抓到自己的時候,他直接給自己注.冊了一種針劑,然後自己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雖然能夠呼喊,但聲音卻很沙啞,至於力氣卻一點也沒有,就如同中了小說中常常提及的十香軟筋散。
“殺你?”徐陽冷笑起來,“我可不會辣手摧花的,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我想很多男人都想要,甚至很多男人都不介意同時和你發生關係。”
“至少我是不會介意的,你介意嗎?”徐陽說着說着,言語變得淫.蕩起來。
他本就是一個好色之徒,而且在大城市禍害了很多的姑娘,只不過是現在來到了下村子裡,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會被他看上眼,就算是想要了,也會選擇鎮上的野味,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村裡還有這種極品貨色。
“你不介意,我介意。”就在徐陽自以爲是,YY接下來的場景時,猛然聽到這麼一句陰冷的聲音。
“春生,你來了?”畢若秋雖然沒有看到李春生在什麼地方,但是言語中已經包含驚喜。
他並不是一個人獨自逃走了,他還是牽掛我的。爲什麼我這麼笨,要被別人抓住,要連累了他。
畢若秋的驚喜只是一瞬間,緊接着她就想到了這裡是一個殘忍的地方。女人落在這些人手中,可能會被凌辱,然後殺害;男人落在他們手中,或許會被當做苦力,然後殺害。
總之,這裡就是死亡之地,他們就是這裡的閻王爺。
“誰?”
徐陽聽到李春生的話大吃一驚,然後纔想到這人是和畢若秋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的。突然他又感覺到不對,這個男的應該是被王寬追的,而且王寬比自己的身手還要好,他一個瘦弱的男子能夠逃脫王寬的手掌心,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是如果他沒有逃脫掉王寬的魔掌,那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李春生說話的時候還在三十米開完,他只是聽到了徐陽的陰狠,而且看到他就要對畢若秋動手,所以李春生才放棄偷襲,選擇了直接走出來。話音剛落,李春生就已經站在了徐陽的面前。
“我,李春生。”
“王哥呢?”徐陽忍不住問道,他真的不信眼前這個瘦弱的男人能夠把王寬給幹倒。
“如果你不快點去找他,說不定連他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打通了自己的任督二脈,李春生的思維也變得敏銳起來。
聽到徐陽的問話,李春生就明白,這個徐陽在擔心自己的身手已經超越了王寬,所以他就直接冷言恐嚇。
徐陽放下了畢若秋,在他看來畢若秋已經中了針劑,如果沒有解藥,她至少也要三天時間才能恢復過來,所以他根本就不害怕畢若秋會逃走。
“我會信你?”雖然嘴上說着不信,但是徐陽卻忍不住四處查看起來。
他很想看到王寬的身影,卻發現這裡除了他們三個,哪裡還有別的人啊。就連陳武龍帶的人也在很遠的地方,即便是他叫喊,在這空曠的野地裡,別人也不一定能夠聽見。
想到這裡,徐陽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是親眼看到李春生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的,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即便他能夠幹翻王寬,就算他向着東邊跑的不算遠,可也不至於如此快吧。
“你怎麼來的?”徐陽心中一驚,他已經有些膽怯了。
李春生來了之後就搶奪了那個黑色的皮包,而且他還把文件舉起來,很顯然,他並不認爲文件是最重要的。
那麼只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他知道皮包內最重要的東西是那塊石頭。可爲什麼李春生能夠知道那塊石頭的重要性,也有兩個可能,其一是他聽到了陳武龍和李夢李想他們的談話;第二個可能就是他同樣是一個古武修煉者,同樣需要這種石頭。
徐陽不敢想下去了,他自己手下人做事他是再明白不過的,即便是李春生隱藏的再好,本事再高,也很難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任何的消息。那麼直剩下最後的一種可能了,眼前的李春生是一個修煉者。
只有他是一個修煉者才能解釋他爲什麼能夠幹翻王寬,才能解釋他爲什麼能夠這麼快來到這裡。同時,也能夠解釋他一腳就把李夢踹飛了,甚至還踹的李夢吐血。
“你是古武修煉者?”
徐陽再也不能抑制自己內心的恐慌了,如果說剛開始他還能憑藉自己的手腕來壓迫別人,可是在知道對方是古武修煉者之後,他所有的念頭都打消了,甚至連仗着人多欺負人少的事情也不敢去想。
因爲他有幸見過一個古武修煉者,那可是憑藉一人的能力直接踢了一個武館,而且身上不帶一點的傷,很輕鬆的就搞定了,就好像他吃家常便飯一般簡答。
李春生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冷冷的看着徐陽,在猶豫着自己是不是上去和他打一架。不過他的念頭剛剛升起來就慢慢的跟隨徐陽表情的變化而消散,徐陽剛開始很橫,甚至要把自己吃掉的表情,到中間的疑惑,然後是擔心,最後是懼怕。
他一個練家子懼怕自己一個手無寸鐵的青年,李春生想笑。可是當他聽到徐陽最後問的那一句話之後,他就明白,原來自己真的很可怕。
“是又怎麼樣?”李春生冰冷的問道,既然他已經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那爲何不利用一番。
徐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頭緊緊的貼着地面,連說話的時候也不敢擡起來。
“大人,不對,大爺,不對,祖宗,你饒了小子吧,小子只是在給人賣命,上有老下有小……”
李春生愣住了,畢若秋同樣愣住了。
李春生不明白爲什麼他知道自己是古武修煉者就變成了這般模樣,難道古武修煉者真的很可怕嗎?
而畢若秋疑惑的是爲什麼這個男人會害怕李春生,而且還說李春生是什麼古武修煉者,古武修煉者是什麼,自己只是在小說中或者電視上看到過修真的,難道這種事情在現實生活中也有嗎?
不過李春生的發愣只是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危險,這種危險不是來至身前的徐陽,而是來至背後。
“砰!”
一聲槍響,伴着幾縷青煙響徹在李家灣子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