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春生和黃燕兩人半摟半抱着從房間內走出來,大廳內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這傢伙沒死?
這傢伙竟然沒死?
一定是幻覺,絕對是幻覺。
他是被人用長戟從後心穿透,刺出前心的人,怎麼可能仍舊活着呢?
很多人都揉眼睛,但卻發現,李春生並沒有消失,仍舊站在那裡,這才讓一部分人相信這傢伙還活着。
當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衆人又開始八卦起來。
“臥槽,這兩人的衣服怎麼如此凌亂不堪啊?”
“你們看,那女的裡面的小內衣都露出來了,還是黑色的,蕾絲花邊的,我擦,我要流鼻血了。”
“上天不公啊,爲什麼美女都要插在牛糞上呢?”
“他是牛糞嗎?他是神你知道嗎?你見過牛糞被長戟貫穿了心窩還能活的嗎?”
“好吧,他是神。”
“……”
衆人如何議論,李春生沒有去理會,他鬆開黃燕的細腰,笑着說道,“老叔,你喊我什麼事啊?”
在人羣中,唯一一個不給好臉色的便是郝斌,他還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婿竟然摟着別的女人。
雖然這個女人是老叔的女兒,和自己的女兒地位不相上下,可這也不行。
“也沒有什麼,就是過一會要靠岸了,咱們就真正的踏入海角洲了。”老叔看到李春生活着出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常保春是什麼人物,老叔不是不知道。
他殺了李春生,自己想要給李春生報仇也根本做不到,何況自己要和李家開戰的話,其他家族和勢力還有國家絕對會協調的,這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所以他就老老實實的開他的船,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不去看李志宏,不去和李家的人過不去。
他在等待,一旦李春生真的死了,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會讓李志宏等人陪葬的。
“託老叔的宏福。”李春生笑着說道。
“洪館主,既然船隻快要靠岸了,那咱們也該準備一下了。”
洪尚點點頭,把他們洪武武館的人都集結在了一起。
其中還包括了王騰,自從離開郝家跟着李春生之後,他就算是洪武武館的上賓了。
“李志宏,聽說你也想殺我,是嗎?”李春生髮現自己這邊的人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這纔算放下心來。
“殺你?”李志宏冷笑兩聲,“我還沒有那個興趣。”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李志宏的心中卻已經把李春生恨死了,他已經決定,此生他李志宏就要以能夠把李春生殺死爲目標。
李春生笑了笑,不管李志宏說的是真話假話,他只是想聽聽李志宏現在的態度。
如果李志宏不這樣說,他不介意給對方一點顏色,甚至把對方幹掉。
沒有理會李志宏,李春生掃視了一下船內大廳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他在昏迷時候所看到的那個身影,難道我看錯了嗎?
李春生有些犯起了嘀咕,他真的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
正如老叔所說,船並沒有開太久就靠岸了,然後老叔就出現在大廳之內。
“現在咱們的船隻靠岸了,我希望你們能夠站在咱們都是華夏人的立場上來做事,不要辱沒了咱們華夏人的臉面。”老叔說的很鄭重,這讓李春生都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坐在貴省土皇帝的位置上,竟然還想着保家衛國,想着維護國家的利益,這種人已經很少了。
“好了,現在你們排好隊,準備去海角洲吧。”
“我們怎麼回去?”有人好奇的問道。
“當你們玩夠了,就在這裡等待,你們看到沒,那裡有一個房子。”
大家順着老叔手指指向,果真看到那裡有一個紅色的房子,上面插着一面紅色的旗幟,正是華夏的標誌。
“只要你們回到那個房子內,然後登記一下,我每次來的時候都會根據那上面的登記來安排回去的人員。”老叔一邊說着一邊跟岸邊的一些工作人員打招呼。
這些工作人員有黑人,有白人,也有和他們一樣的黃種人。
李春生還是第一次出國,第一見到真正意義上這麼多的國外人,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
黃燕看出來李春生的驚奇,上前拉着他的手。
沒有說話,但卻傳遞着溫暖。
“老叔來了,這一次要不要進裡面耍耍呢?”一個黑人在和老叔說中文,雖然有些蹩腳,但是還能聽得懂,“這可是我們海角洲很多年未曾出現的盛況了,你要不參與,那真是太可惜了。”
老叔搖搖頭,笑着說道,“我就不去了,家裡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李春生倒不覺得奇怪,反倒是黃燕,她聽說老叔要回去,有些失望。
“天明,你說老叔爲什麼要回去啊?”黃燕說的聲音很小,她也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讓別人聽加你他們說話的,“家裡的事情老叔在離開的時候都已經安排好了的,怎麼可能還有事情呢。”
李春生笑了笑,“來的時候是安排好了,不過有些事情是臨時突變的,這一點任何人也預料不到。”
黃燕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天明,海角洲我以前來過,要不我明天給你當導遊吧?”
李春生一愣,黃燕來過海角洲,這一點他還真不知道。
索性點點頭,不過想起了什麼,又問道,“爲什麼是明天?難道今天晚上咱們不出去嗎?”
現在已經來到了海角洲,按理說應該是各自去尋找各自的運氣了。
黃燕搖搖頭,“咱們華夏過來的人算是比較晚的,現在按照咱們華夏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多,再辦理一些手續的話,估計都凌晨了,所以,咱們過來的人都會在那個紅色的房子內休息一晚上的,到第二天神清氣爽之後再去海角洲遊玩。”
這個時候老叔也開口說話了,“現在咱們需要到華夏區辦理登記手續,然後好好的休息一晚,第二天你們就可以各自玩各自的了。”
“老叔,難道今晚我們不能出去嗎?”李志宏也疑惑的問了起來。
李春生苦笑一聲,看來第一次來海角洲的人不止自己一個啊。
“是的,不過如果你想離開也行,只要拿到自己的身份象徵,你就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那個紅色的房子了。”老叔淡淡的說道,“不過,只要你離開那個紅色的房子,就已經不在受到我們華夏區的保護,而且黑夜中,海角洲的危險程度很嚴重。”
“我話就說到這裡,至於你還要不要晚上就離開,那就隨便了。”
“多謝老叔。”李志宏臉色陰沉着,說了一聲謝謝。
他原本只是問一下,沒想到卻被老叔給奚落了一番。而且面對老叔的奚落,他又沒有辦法反駁。
他來之前,常保春特別安排過他,讓他一切小心行事,尤其是夜晚,最好不要離開華夏區,不然會給自己帶來無妄之災的。
現在聽到老叔說晚上不讓出去,他只是想證實一下,卻沒有想到。
雖然說的是謝謝老叔,可是他眼神中的殺意,任何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老叔也沒有在意,只是笑了笑,便帶着大家走入了那個紅色的房子,也就是所謂的華夏區。
在一間屋子內,九十八個人分別尋找凳子坐落。
李春生看了一眼衆人,並沒有發現那個穿着淺綠色衣裙的女子。
這讓李春生更加的確信,肯定是自己在昏迷的時候出現了幻覺,他想找老叔覈對一下,卻得到了老叔的否定。
畢竟來海角洲的人並不統計的,只要拿到名額,都可以上船,然後來海角洲。
雖然沒有找到那個淺綠色衣裙的女子,可是李春生總感覺不安,好似有一雙眼睛在惡毒的看向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完全給吞噬掉才肯罷休。這種感覺很強烈,就如同當時他在孟拓的武館一樣,面對陳香兒,他就是那種感覺。
而在自己昏迷進入房間之前所看到的那個淺綠衣裙的女子,如果李春生看的沒有錯的話,她正是陳香兒。
李春生很糾結爲什麼自己體內現在一點的靈力都沒有,連神識都無法施展,否則的話他肯定能夠一眼看穿這些人的外表,看到他們的本質。
像李志宏這種明處的敵人,李春生根本不害怕,可是躲在暗處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比較難纏的鬼修,李春生就不得不顧慮一下了。
何況他現在的靈力全失,神識也沒有,連一個普通的武者都打不過,更不可能是鬼修陳香兒的對手了。
越想李春生越絕對害怕,他真的擔心陳香兒突然出現對他進行刁難,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李春生會覺得他太悲催了。
沒過多少時間,老叔便帶領着一個黑人進來,他手中拿着一個儀器,對着老叔的身份.證掃射了一下,然後在那個儀器中重新出來一個身份.證。
老叔拿起來讓大家看看,並說,“這就是你們在海角洲的象徵,任何人都必須要有自己的身份.證。”
我們很聽話的拿着身份.證讓那個黑人複製,拿到新的身份.證,我看了一下,上面除了有一個名字外,還有一個紅色的旗幟,下面寫着華夏區。然後就沒有了。
拿着這張新的身份象徵,李春生在心中吶喊起來。
海角洲,我李春生來了。
郝初玉,我李春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