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坐在楊烈車上的王森叫起來:“你的意思,咱們兩個是去查案的?怪不得你讓我帶上*呢!”
“不然呢?”楊烈沒好氣的看着旁邊的王森:“你真以爲帶你去酒店裡面泡溫泉的?”
王森看着楊烈,悠悠的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自己已經上了賊船了呢?既然這樣,就陪着楊烈走一趟吧!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普瑞溫泉酒店,此刻在酒店的大門口,還有着一堆記者守在那裡,攝像頭和照相機不停的對着裡面照着,只要徐嘉良這個時候一出來,肯定會引發轟動。
楊烈和王森互相看了看對方,楊烈嘆口氣,開始朝着酒店門口擠去,王森也開始擠進那擁擠的記者羣裡。
守在酒店門口的幾個保安看見了楊烈和王森拼命的往前面擠着,不由得生氣的大喊:“你們兩個幹什麼?給我退出去,我說了,徐嘉良先生現在不在酒店裡,他出去有事了!”
楊烈掏出自己的*件,對着保安說道:“我是本市特別行動專案組的高級督察,這位是我的同事,我們兩個是針對這次的油畫失竊一案,來對徐嘉良進行調查的,請你配合。”
那個保安看見楊烈和王森手裡的證件,先是一愣,緊接着趕快給楊烈和王森讓開了道,楊烈和王森趕緊走進去,幾個保安重新堵在了門口。
楊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一把扯過一個保安,輕聲在他耳邊問道:“徐嘉良先生住在幾樓?”
“十五樓的三號房間。”保安老實回答。
楊烈點點頭,和王森一起快步走進了電梯。
到了十五樓的三號房間,楊烈和王森互相看了看對方,王森輕輕的點頭,楊烈走上前,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敲着門。
門打開了,當看到徐嘉良的一瞬間,楊烈和王森就驚呆了,眼前這個抽着煙,頭髮鬍子亂糟糟的中年男子,哪裡還像一個油畫大師?哪裡還像楊烈白天看到的那個溫文爾雅的徐嘉良?
徐嘉良半眯着眼睛,扔掉手裡半截菸頭,慵懶的看着眼前的楊烈和王森,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是誰?我不認識你們,保安怎麼讓你們兩個進來的?”
楊烈掏出自己的*對徐嘉良說:“徐嘉良先生,我是本市的特別行動專案組高級督察楊烈,這位是我的同事王森,我們兩個得知徐先生您的作品被偷了,所以特地過來,希望能夠幫到徐先生的忙。”
聽到楊烈這麼說,徐嘉良就知道這兩個警察是來幫助自己的,他連忙把兩個人請進了屋,接着關上房門並且反鎖了起來。
“很抱歉,兩位警官。”徐嘉良看着楊烈和王森,語氣十分誠懇:“兩位也知道我是個公衆人物,這次我的作品被偷竊,鬧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現在酒店門口還有一堆記者在那裡守着我,我不得已只能在這裡,不敢出去。”
楊烈和王森點頭表示理解,楊烈看着徐嘉良問道:“徐嘉良先生,請問這段時間裡,您有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或者碰到什麼可疑的事情?”
徐嘉良低着頭,認真的想了想,接着看着楊烈搖搖頭說:“並沒有,這幅《吟誦者》,我光是構思就想了整整三個月,損壞了十幾張油布,耗費了幾天的時間才畫出來,我更是親手把它給放進那個箱子裡的,我也不明白,怎麼打開箱子之後這幅《吟誦者》就成了一張油布了呢?”
“徐先生,請問你畫好之後,這張畫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或者說你交給什麼人保管過?”問這個問題的是王森。
徐嘉良想了想:“我曾經在畫展前把《吟誦者》交給馮墨鴻給保管過,但是這個箱子的鑰匙只有我纔有,所以馮墨鴻不存在偷盜啊!”
“哼,先生,他完全可以仿造一個一模一樣的箱子,裡面就裝着一張乾淨的油布!”王森聽到徐嘉良的回答,不屑的冷笑着。
“不可能!”徐嘉良斬釘截鐵的回答:“在畫展的時候,這個箱子是我親自打開的,如果馮墨鴻仿造了一個一樣的箱子,那麼我這把鑰匙怎麼可能打開他仿造箱子上面的鎖呢?”
王森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
楊烈皺着眉頭思考着,如果真按照徐嘉良的說法,那麼這個箱子就是在關上之前,裡面的《吟誦者》就已經被人家給偷走了!
“徐先生,請您仔細想想,這段時間裡您真的沒有遇上什麼可疑的人物嗎?”楊烈直勾勾的看着徐嘉良,眼神裡帶着一絲絲的急切。
徐嘉良看着楊烈,低着頭思考着,猛然眼睛一亮大叫道:“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回到酒店,準備把《吟誦者》送到藝術協會的時候,我看見一個男人帶着墨鏡口罩,手裡拿着一張油畫布,而且,他和我一起上的樓!”
聽到徐嘉良這麼說,楊烈的眼睛猛的一亮:“你有沒有看清他的長相?或者他有哪些面部特徵?”
徐嘉良搖搖頭:“他帶着墨鏡和口罩,我看不清楚他有什麼面部特徵。”
楊烈沉默了,徐嘉良也嘆口氣重新坐下,王森看着旁邊皺着眉頭的楊烈,拍拍他的肩膀:“神探,這個酒店就那麼一個出入口,我說你就不會去看看監控錄像麼?”
楊烈聽到王森的話,頓時眼睛亮了起來,是啊,自己怎麼把這個忘了?
楊烈和王森馬上跑到酒店大廳,把保安叫過來,要求查看昨天的監控錄像。
楊烈和王森在監控錄像上看見,徐嘉良走進酒店大廳之後,緊接着一個帶着墨鏡口罩的男人跟着徐嘉良走進了大廳,之後隔了一段時間,這個帶着墨鏡口罩的男人再次離開了酒店,而徐嘉良沒多久也跟着下來了,手裡還抱着一個大箱子。
楊烈注意到,這個男子從進入酒店到離開,手裡始終拿着一塊油畫布!
楊烈和王森立刻上樓詢問徐嘉良有關於這個男子的信息,徐嘉良只是搖頭表示不知道,看着楊烈和王森着急的樣子,徐嘉良說道:“當時我快要出門了,就在我抱着《吟誦者》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感覺後背一痛,然後等我起來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腦子很痛,我也沒當回事兒,只是以爲自己撞倒了什麼東西。”徐嘉良說的雲淡風輕。
而楊烈卻聽得心驚肉跳,楊烈是一個武學高手,他通過徐嘉良的話當然知道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徐嘉良被人給短暫的打暈了!
對方下手很快,很準,徐嘉良倒在地上也許只是暈了幾分鐘,但是就是這幾分鐘的時間,《吟誦者》已經被偷樑換柱,對方拿走了真正的《吟誦者》,在徐嘉良的箱子裡放下了一塊油畫布!
所以那個帶着墨鏡口罩的神秘男人就是兇手,他跟着徐嘉良走進酒店的時候,手裡確實是一塊乾淨的油畫布,可他離開酒店的時候,手裡拿着的就是《吟誦者》了!
楊烈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王森和徐嘉良,徐嘉良慌了,他看着楊烈問道:“警官,這人海茫茫,我們到哪裡去找他啊?”
楊烈笑了笑,給羅警官打了個電話,請徐嘉良作證說是自己的作品被偷竊了,希望羅警官立刻封鎖本市所有進出收費站,羅警官想了想,告訴楊烈說道:“楊烈,我只能夠封鎖兩天,如果兩天之後你破不了案子,到時候兇手一旦離開了本市的話,你就不要怪我了。”
“放心吧羅警官,如果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可以破案了。”楊烈信誓旦旦的說着,上翹的嘴角說明他此刻信心很足。
王森看着楊烈,不由得問道:“神探,你怎麼告訴羅警官你今晚就能夠破案了?咱們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啊!”
楊烈笑看着王森:“誰說沒有?我當然有線索了,你難道沒有從監控錄像裡看到,兇手的衣服上畫着一隻貓嗎?”
“看見了,那又怎麼樣?這種衣服遍地都是,有什麼好稀奇的。”王森嘟囔着。
楊烈笑道:“我告訴你,這隻貓不是普通的貓,它是著名畫家畢加索的一副名畫《屋頂上的貓》的原形,這種衣服很少,一般只有極度喜愛文藝的狂熱分子纔會穿這種衣服,很不巧,最近我認識了一位狂熱的文藝分子。”
“是誰?”王森看着楊烈問道,邊上的徐嘉良也是一臉的迷惑。
“我們樓下新開了一家西餐廳,那個老闆以前是個畫家,而且出版過一些詩歌,他也承認,自己很喜歡徐先生您的作品,您的作品他基本上都看過。”楊烈看着徐嘉良笑道。
接着楊烈起身,對王森和徐嘉良說道:“走,咱們去拜訪一下那個餐廳老闆。”
“可是門口那麼多記者,我怎麼出去?”徐嘉良有點爲難的說道。
楊烈看了看體型和徐嘉良差不多的王森,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小子,看來要委屈你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