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證明不了什麼,但是最起碼可以證明一點,那就是他要比張權龍聰明,雖然這一點看起來沒有什麼,但是實際上卻非常的重要。
一個人在社會上,在集體中,迫切的需要一種非常特殊的認同感,這種認同感來自別人的讚賞,也可以是因爲做出的事情比別人強,如果這麼說的話,答對了別人所沒有答對的答案也應該算是其中之一。
但是有些時候事情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有些時候認同感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東西。
具體複雜到什麼程度,就要看一個人的心理結構是什麼樣的了。
楊烈一聽舒敏這麼說,當即就點了點頭,然後接着對舒靜說道:“你說的沒錯,的確是好心分手。”
這個時候,楊烈已經沒有心情讚賞舒敏了,他的心中想的完全都是這個分手的消息究竟應該是怎麼告訴張權龍,這個問題就像是深秋時節的落葉一樣,佈滿了楊烈的整個心扉。
雖然楊烈有些時候也非常的無奈,但是大多數時候,他是一個非常有辦法的人,只不過他的辦法大多數都是在刑偵這件事情上面,對於感情的事情,楊烈真的不是非常的在行。
這麼想着,楊烈又接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也許是楊烈的嘆氣讓舒靜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的事情,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舒靜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非常有可能有些蹊蹺。
具體什麼地方蹊蹺呢,舒靜感覺就是在審訊犯人猜歌名的這個問題上面,審訊犯人又不是測智商,有必要猜歌名嗎?
這是舒靜心中最大的一個疑問,對於這個疑問,他實在沒有辦法解答,於是他想出了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這個解決辦法就是問問楊烈,看看他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因爲舒靜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面,楊烈根本就沒有必要騙他,怎麼想着,舒靜當即就把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他接着詢問楊烈說道:“楊烈,警察局現在真的有猜歌名測試犯人的這個東西嗎?”
其實舒靜問出這個問題就已經說明了他對於楊烈的不信任了,只是有些事情沒有辦法直說,所以才這麼婉轉的問的。
這麼想着,舒靜當即笑了笑,然後等待着楊烈的回答,開始了以逸待勞,守株待兔。
楊烈也並沒有讓舒靜等待太久,他直接對舒靜說道:“現在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和你說了你也不一定會有辦法解決。”
雖然舒敏把舒靜請過來是爲了解決張權龍的問題的,但是楊烈的想法卻和舒敏截然相反,具體的原因就是楊烈一直以來都覺得舒靜是一個非常不靠譜的人,楊烈怎麼能把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一個不靠譜的人呢。
但是舒靜對於自己卻十分的有自信,他一聽楊烈這麼說,當即就不高興了,噘着嘴對楊烈說道:“姐夫,你不要瞧不起人!我一定有辦法解決!”
楊烈看着一臉的興奮的舒靜,當即就想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那就是吧在那個事情告訴舒靜,雖然非常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是舒靜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也有可能舒靜能夠幫上忙。
只要有這個可能就行,雖然概率非常的小,但是畢竟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像是買彩票一樣,雖然概率非常的小,但是還是有非常多的人去買彩票。
這種人大多數都是一種僥倖心理,希望自己能夠碰巧中獎,實際上這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一件事情,因爲有的人已經說了,這些人是概率學家,他們經過調查發現,買彩票中獎的概率和出車禍的概率是一樣大的。
但是這個說法很有可能是不對的,我們經常能夠看到有人出車禍,但是卻很少看到有人買彩票,這就說明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彩票的中獎概率,比出門出車禍的概率還要小。
這麼想着,楊烈當即就把自己的想法和舒敏說出來了,他當即對舒靜說道:“好吧,我直接和你說了,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姐要和張權龍分手!”
楊烈說出這句話之後,當即又嘆了一口氣,其實楊烈不是一個喜歡嘆氣的人,實際上他是一個樂天派,但是這一次真的是遇到了自己難以解決的事情,所以對於事情的結果感到非常的悲觀。
其實把這個消息告訴張權龍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情,只需要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可以,但是要讓張權龍接受這個消息卻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不出楊烈意外的一件事情是,舒靜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同樣感到非常的意外,因爲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在舒靜的印象之中,子晴和張權龍的感情關係一向是很好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分手了。
舒靜同時也感覺非常的疑惑,因爲他想不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舒靜感覺這個事情對於張權龍一定會是一個晴天霹靂,他一定接受不了。
在舒靜的印象之中,張權龍是一個非常癡情的男人,但是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能太投入的,愛的越深,就傷的越深。
但是舒靜最不能理解的事情是,子晴爲什麼要和張權龍分手,張權龍這樣癡情的男人在現代社會之中簡直比大熊貓還稀有,但是子晴竟然主動提出了分手。
對於這個問題,不光舒靜不理解,一開始的時候舒敏也是非常的不理解的,但是這種事情的話,如果光是一味的不理解,估計也沒有什麼大用。
還是那句話,感情這種事情是沒有什麼對錯的,結了婚都可以離婚,何況是談戀愛的,畢竟這種事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他們這些外人也是不好評價的。
這些道理舒靜自然是理解的,但是他仍然還是非常的疑惑,此刻他的大腦之中的問號,就好像是一個又一個的蒲公英一樣,在腦海之中飄來飄去的。
最後舒靜還是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他當即詢問楊烈道:“可是子晴究竟爲什麼要和張權龍分手啊?”
這個問題是舒靜思考過很多次的一個問題,也許這種問題永遠也沒有一個正確答案,但是此時他必須要想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烈早就猜到了舒靜一定會詢問這個問題,所以楊烈自然也是非常的淡定,對於這種事情,楊烈早就想好了問題的答案。
所以楊烈當即非常淡定的對舒靜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主要是距離的原因。”
楊烈的這句話語氣也是非常無奈的,但是無奈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的像模棱兩可。
因此舒靜對於這個問題,仍然感到非常的疑惑,他當即對楊烈接着詢問道:“對了,還有一個事情是這樣的,我覺得你沒說清楚,距離的問題是什麼問題?”
楊烈一聽舒靜這麼說,就知道舒靜一定是沒有聽明白,舒靜沒聽明白,楊烈就只好繼續解釋,雖然楊烈之前已經和舒敏解釋過一遍了,但是舒靜畢竟還是不知道。
所以,楊烈非常有必要和舒靜接着說一遍。
於是楊烈當即就對舒靜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姐姐和我說,他到了外國的實習公司之後,感覺英國的工作非常的好,而且那邊的環境也非常的好,他就好像找到了新的生活目標一樣,他糾結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留在外國不回來了,所以也不需要張權龍繼續無謂的等待下去了。”
楊烈說完這句話之後,又接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雖然只是嘆了一口氣,但是這一口氣裡面卻包含了太多的無奈,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有些事情是非常的無奈的。
楊烈知道,這件事情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改變,他也非常理解她姐姐的選擇,楊烈對他的姐姐非常的瞭解,在楊烈的印象中,他的姐姐是一個好勝心很強的人,有這樣一個好勝心強的姐姐,通常不是什麼好事。
因爲如果一個人好勝心太強的話,恰恰側面說明了這個人不是非常的重視感情。
舒靜一聽楊烈這麼說,頓時就理解了子晴的選擇了,英國是一個好地方,是很多人想去,但是都去不上的地方。
對於這個事情,舒靜同樣感到非常的無奈,因爲自古以來忠孝難兩全,現在就是事業和感情難兩全,糾結在這兩個問題上面的有情人絕對是不只張權龍和子晴兩兩個人。
上天是無情的,他總是拆散這些有情的人,或許只有失去之後,才知道自己曾經擁有的東西究竟有多麼的珍貴。
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種愛,但是卻沒有一種愛可以重來。
我們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因何擁有,並且失去,也無法明白這其中的意義究竟在什麼地方。
舒靜這麼想着,也跟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連忙接着對楊烈和舒敏說道:“這可怎麼辦啊!張權龍還要給子晴買首飾呢!”
舒靜現在其實非常的可憐張權龍,他覺得張權龍非常的可憐,一個被甩的男人,通常都是張權龍這種癡情人。
舒靜不明白爲什麼這個是世界上的癡情的人爲什麼總是會受傷害,他不知道爲什麼多情的人總是被無情的人所傷害。
這麼想着,舒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楊烈和舒敏一聽到舒靜的這句話,立即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楊烈覺得這個他和舒敏無法解決的問題,或許舒靜可以解決,俗話說得好,智者當借力而行,也就是說聰明的人應該藉助別人的力量。
於是楊烈連忙對舒靜說道:“這個事情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