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對此非常的感興趣,因爲楊烈有一種預感,只要這個手錶的化驗出結果,那個傢伙就死定了,因爲楊烈十分相信自己的閃靈,他覺得自己的閃靈一定不會無緣無故就出現那個象徵着電子錶的數字。
怎麼想着,楊烈又點了點頭,他覺得這個事情肯定要告一段落了。
但是黃玲接下來的話卻讓楊烈大跌眼鏡,黃玲對楊烈說道:“楊烈,經過我們鑑定科的反覆鑑定,並沒有在手錶的表面發現什麼異物,沒有你說的纖維組織,也沒有什麼胃部的脂肪。”
黃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認真,楊烈知道,既然黃玲這麼認真,事情可定就不是開玩笑的,話又說回來了,楊烈除了那天晚上在酒吧,似乎就沒有看到過黃玲不認真的樣子,楊烈有的時候甚至覺得黃玲有些奇怪。
有的時候楊烈真的很想問黃玲一句:“你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啊?”
但是這種話在心裡面想一想就可以,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現在楊烈對於這個化驗結果仍然表示懷疑,因爲剛剛黃玲只是說沒有在手錶的表面發現脂肪和纖維組織,這個事情很簡單,一定是手錶的表面被左立仔仔細細的清洗過了,這對於左立來說也絲毫不意外,因爲左立本來就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
楊烈在心裡暗暗地罵了一句,這個奸詐的老狐狸之後,頓時靈光乍現,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楊烈發現這件事情現在很快就要結束了,因爲他已經發現了事情的關鍵。 щшш_тt kan_c o
楊烈覺得表面被清洗過也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表芯一定不會被清洗過,因爲與其清洗一個表芯,還不如把整個手錶都扔進垃圾桶。
楊烈接着對黃玲說道:“我覺得還是你們的化驗不夠詳細,你想啊,一個犯罪分子,他在殺完了人之後,肯定會仔仔細細的清理犯罪現場的表面,可是隱藏在角落裡面的那些證據往往就會被忘掉!”
黃玲完全聽不懂楊烈究竟要表達的是一個什麼意思,他連忙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你究竟想要說什麼?我爲什麼聽不懂你要說什麼呢?”
楊烈知道黃玲沒有聽懂,所以他耐心的對黃玲解釋說道:“聽不懂沒有關係,我向你解釋,我的意思是這樣的,這個兇手他在殺完了人之後,有可能會仔仔細細的清理犯罪現場,但是總有他清理不到的地方,手錶也是一樣,他可能只注意到手錶的外面,但是卻沒有注意到表芯裡面!”
楊烈這一番話條理清晰,他頓了頓之後,又對黃玲說道:“所以我建議你應該花些時間好好的把表芯化驗一下,不要只注重外表!”
楊烈的這句話是個雙關語,一方面他是告訴黃玲不要只在乎外表,一方面他也是告訴黃玲,讓黃玲在這件事情上面要認真一點不要敷衍了事。
然而黃玲卻送給了楊烈一個反問句,黃玲問楊烈說道:“你覺得我是那種只在乎外表的人嗎?”
黃玲的這句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很多想法,他想要告訴楊烈自己並不只是在乎外表,他可是看重一個人內心品格的女人。
黃玲頓了頓,然後接着對楊烈說道:“實話和你說吧,這個表芯我已經做過了詳細的化驗,並且已經在表芯裡面發現了些許的胃部粘液,經過DNA鑑定,確係和李強的DNA完全的匹配!”
楊烈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當即非常的高興,這麼說的話,他現在就可以給左立定罪了!楊烈爲了這個案子已經忙活了很長時間了,他現在突然破案有一種否極泰來苦盡甘來的感覺。
楊烈對黃玲說道:“我沒發現,我以前只是注意你長得漂亮,卻沒有發現你竟然也這麼的聰明!你的工作態度竟然也這麼端正!”
黃玲一聽楊烈的語氣就是在拍馬屁,平時黃玲最討厭這種拍馬屁的人了,於是他給了楊烈一個冷眼之後就走了,還對楊烈說了一句:“馬屁精!”
楊烈無辜變成了馬屁精,頓時感到非常的委屈,但是現在黃玲已經離開了,他想要解釋也沒有了機會,這麼想着,楊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無奈,抒發了一下自己鬱悶的情緒。
當天上午八點半,楊烈就又開始對這個左立開始了審問,楊烈相信這次的審問一定會非常的順利,因爲他的手中已經掌握了最爲充分的證據。
於是楊烈當即對左立說道:“左立,你就如實交代吧,我們已經完全掌握了你犯罪的證據,你繼續在這裡死鴨子嘴硬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楊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和態度都非常的堅定,因爲他確實發現了證據,所以心裡非常的有底氣,根本就不用心虛。
但是那個左立仍然認爲楊烈只是在這裡和他演戲,左立認爲楊烈是在使詐,於是他擺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他對楊烈說道:“這位警官,我現在完全不知道你在這裡說什麼,我上次已經和你們全都說了,我真的沒殺人,請你們不要冤枉我了好嗎?”
楊烈早就料到左立一定會這麼說,所以說他也找到了辦法去和左立見招拆招,楊烈對左立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沒有冤枉你,我們真的發現了證據,經過化驗,你的那個手錶的表芯裡面含有李強胃部的粘液,經過DNA比對,已經證實,你的手錶裡面的胃部粘液,和李強的DNA完全匹配,現在鐵一般的事實擺在你的面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左立聽到這句話之後當即就是微微一愣,因爲他實在沒有想到警察竟然會想到這種辦法,左立覺得警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頓時就高大上了起來,但是左立現在並不絕望,因爲那個手錶裡面的胃部粘液,僅僅能夠證明他剖屍,但是無法證明他殺人。
這麼想着嗎,左立當即就笑了,楊烈一看左立笑了當即心中就有些沒底,楊烈心想,難道這個小子又想到了什麼鬼點子嗎?這麼想着,楊烈頓時覺得有些心慌,因爲他知道這個左立一向都是鬼點子很多的。
左立也的確沒有辜負楊烈的期望,他當即對楊烈說道:“沒錯,我承認我的確剖屍了,但是我只不過是想要得到自己應有的東西嘛,我們說好的賺到錢之後平分的,但是沒想到這個李強竟然想要獨吞,這個戒指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只不過是李強太過忘恩負義了而已!”
左立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裡非常的憤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也非常的義憤填膺,看得出來這是他心底的真實感受。
其實左立這麼說一點也沒有錯,當初李強欠了一屁股債沒有錢還的時候,被討債的人毆打的時候,還是左立幫楊烈把那一部分錢給還上的,而且一起合夥騙女人這個主意當初也是左立想出來的,可是現在李強賺到了錢竟然想要獨吞,試問左立怎麼可能不生氣?
說到這裡的時候,楊烈注意到了一個事實,是這個左立一直在強調戒指的事情,但是從頭到尾也沒有提殺人,楊烈覺得這一點非常的蹊蹺,這個左立一定還是要狡辯,不過楊烈對此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他現在就坐在這裡等着左立狡辯,楊烈早就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可是高偉華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高偉華以爲這個傢伙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證,所以當即心裡非常的高興,他完全忘了自己焦頭爛額的時候楊烈的幫助,覺得是自己一手促成了這個案件,此刻的他心裡非常的自豪。
這麼想着,這個高偉華當即就問出了一個他早就想要問的問題,高偉華問左立道:“所以說你一氣之下就殺了他?”
高偉華覺得這已經是一個不需要爭辯的事實了,但是他還是希望這句話能夠從左立的嘴裡說出來,而不是從自己的嘴裡說出,因爲犯人的口供是最好的證據了。
這麼想着,高偉華才問出了這個問題,但是卻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反而得到了相反的結果。
左立對高偉華說道:“你聽好了,我只是承認我剖屍取出鑽石,但是我並沒有殺人!”
楊烈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左立已經進入了一種走火入魔的狀態裡面,他現在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
因此楊烈對左立問道:“那你說事情的發展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楊烈現在已經完全不相信這個左立了,他之所以要問這個問題,是因爲他想要看一看這個左立究竟還能編造出什麼樣的藉口和理由,楊烈認爲左立現在已經進入了一種胡攪蠻纏的境地,非得要他找出證據纔會承認,要不然就是一味的死鴨子嘴硬,無論如何也不說出事情的真相。
楊烈心想,你這個招數對待別人也許管用,但是對待我確實是沒有什麼作用,我可是威名遐邇的神探!
這個時候,左立聽到了楊烈的疑問之後,心裡並沒有慌亂,因爲他早就料到楊烈一定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他的心中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早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