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秀才呆滯的看着易曉天,疑惑道:“她怎麼了?”
易曉天輕笑,朗聲道:“你不是讓你別讓她涉險麼,你怎麼給她發那麼危險的任務?”
“危險任務?”秀才再次呆滯,小聲道:“我就讓她送個外賣啊,給各位兄弟送點盒飯和飲用水什麼的,哪有什麼危險。”
“送外賣?”這回換易曉天驚訝了,“怎麼有這種任務?”
“本來沒有的。”秀才知道是誤會一場,馬上就放鬆了下來,嘴角邪魅的笑容:“其實本來沒有這個任務的,可是嫂子自從進入組織後,從來沒有接到任務,有些按捺不住,就主動想組織提出來要接任務。我和悍馬不敢違揹她的意願,更不敢違背您的意願,只好臨時加了這個送外賣的任務,讓她在弟兄們行動期間,幫忙送送盒飯、水什麼的。”
易曉天干咳了兩聲,僵硬的拍了拍秀才的肩膀,微微有些尷尬道:“辛苦你了,居然想出這樣的主意。”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應該的。”秀才見易曉天這幅模樣,就知道他不會再責怪自己了,隨意的坐到了沙發上。
易曉天不說話,繼續問:“那無影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別鬧事麼,你們怎麼準備對付他們?還有,這次計劃之前怎麼不事先給我打聲招呼?”
“天哥,你不知道,無影那幫龜孫子,估計是以爲我們和斷命幹了一場硬仗後實力受損,昨天居然突襲我們熱血酒吧,害十多個弟兄受傷,現在還有幾個弟兄躺在牀上呢。”悍馬一臉兇悍的走了過來,提起那段事情,眼中滿是戾氣。
易曉天聞聲,眉毛也皺了下,沉聲道:“無影昨天出動了多少人?”
“精銳出動大半,估計除去正在執行任務的,全部高手都到場了。”秀才眼中也有戾氣流淌,沉聲道,“如果不是有您的命令在,昨晚我和悍馬就直接帶着弟兄們殺回去了。今天正準備和悍馬、和尚商量好後,再去找您,跟您說說這件事的,沒想到你自己就趕來了。”
易曉天面色陰沉了些,沉聲道:“媽的,無影這是找死吧。昨天藝馨也遭受了暗算,險些丟掉性命。我當時聽藝馨講起昨天的情況還覺得奇怪,以她的身手,如果遇到無影內高手的攔截,怎麼能夠順利逃脫,原來是高手都出來圍攻我們總部了。”
“藝馨,沈藝馨,那個女殺手?”秀才馬上反映過來。
易曉天瞥了他一眼,壞笑道:“現在要叫嫂子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不愧是天哥,什麼女人讓你看中了,都難逃掌心。”秀才對着易曉天豎起大拇指,隨即想起什麼般,試探着問道:“對了,天哥,剛剛和尚帶話,說當初在龍心的那位軍花還在找你。”
“她?”易曉天想起昔日的一幕幕,露出絲複雜的目光,嘆息道:“她的事情,不提也罷。如果她問起來,你們就說不知道,當沒有我這個人了吧。”
秀才會意,主動將話題拉回來,壓低聲音道:“天哥,現在你也在這裡,無影那邊
到底打不打,你來做決定吧。”
“兄弟們是怎麼個意思?”易曉天沒有回答他。
“兄弟們都義憤填膺,恨不得現在就帶上傢伙,狠狠跟那些人幹上一架”
易曉天點點頭,沉思片刻,隨即長舒口氣:“這件事情,你們自己看着辦吧,我就不參與了。如果動手,注意別弄出大動靜。”
“沒問題。”秀才眼中閃動着炙熱的光芒。
“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最後,還是那句老話,儘快查清我說的那幾件事。”易曉天站起身,交代兩句後,緩緩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下到酒吧一樓的時候,聞紫晴和武天柱正被一羣學生模樣的人圍在吧檯中央,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易曉天看清那些學生模樣的領頭人後,不由皺起了眉頭,居然孫海策和昔日那個學生妹。孫海策正和個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好人,風塵氣息濃厚的年輕女人勾搭在一起。而學生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親暱的攬着個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的壯漢。
衆人圍着聞紫晴和武天柱,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只是不時露出譏諷的神情,因爲聞紫晴不時面紅耳赤,大聲的辯解些什麼。
那些圍着她們的人故意說得不是什麼好話,武天柱幾次想要動手,可是都被聞紫晴拉住了。
易曉天悄無聲息的靠近了些,這才聽清兩方的對話。
“聞紫晴,我還以爲你轉性子當好學生了呢,原來是裝出來給老師看的。還是一樣在酒吧鬼混,上次那個囂張的男人呢,怎麼不見了,是不是嫌你胸小,把你甩了啊?”學生妹張嘴就噴糞。
聞紫晴怒視學生們,不甘示弱道:“憶捷,只有你這種醜女纔會被人甩!至於胸部,你好像一直是有名的飛機場吧,現在突然就變這麼大,是不是……?”
“賤人,你胡說八道,你肯定是被那個帥哥甩了,現在到這兒裝清純。”憶捷臉色漲得通紅。
憶捷身邊的男人也出言聲援,滿臉不善道:“小妞兒怎麼說話呢,她是我女朋友,你罵她就是在罵我,知道麼?”
“你自作多情了吧,憶捷從來只有炮友,沒有男朋友。看到那邊那個帥哥沒有,我們學校的校草,憶捷以前追他來的,他嫌棄她髒,就拒絕了。”
憶捷都要瘋了,她雙眼通紅,掙脫男人的懷抱,胸口劇烈起伏着,指着聞紫晴道:“你胡說八道,他拒絕我,是因爲你這個騷貨勾引,是他自己瞎了眼,沒眼光。”
“臭女人,你胡說些什麼呢。你本來就是個髒女人,爛貨,年紀輕輕,就出去賣。我朋友都告訴我了,你上次送我那些東西,都是你賣來的錢買的,還好我沒有收下,否則……”孫海策滿臉厭惡。
他身邊摟着他胳膊的濃妝風塵女聞言,哧哧笑了起來,上下掃了眼憶捷,隨即替她辯解:“海策,你誤會了,她是出來賣過,不過時間不久。”
說話時,她那飽滿的胸部還有意無意的在孫海策胳膊上蹭動了下。孫海策馬上就
來了反應,將胳膊往女人胸口裡擠,色迷迷道:“麗姐,你怎麼知道?”
麗姐咯咯笑,小聲嘀咕道:“我有個朋友是媽媽桑,你那個朋友以前就是通過她接生意的。她沒做多久,就勾引到了個老富豪,讓人家給包養了。”
“噁心。”孫海策愈發嫌棄了。
他的身後,那些原本跟着他一起的學生們,在看向憶捷的目光中,也帶上了鄙夷的色彩。
憶捷臉色漲得通紅,張牙舞爪的就要去撕她的臉,聞紫晴慌忙躲開。武天柱微微皺皺眉頭,猛的出手,捏住她的手,輕輕向後一推,憶捷的身體就倒退了回去,險些跌倒。
她的男人扶住她的身體,沉着臉向前跨出一步,沉聲道:“哥們兒,對女人動手不太道義吧?”
“男女平等,誰敢對她動手,都是與我爲敵。”武天柱面無表情。
男人估計是第一次來熱血酒吧,不認識武天柱是誰,聞聲冷笑了聲,迅速跨出一步,活動了一番筋骨:“口氣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手上有幾把刷子。”
話音才落,他的直拳便向着武天柱的面門轟了過去。
武天柱臉上閃過一絲慍怒,輕輕將聞紫晴身體外推分毫,另一手詭異從下方探出,擒拿住男人的胳膊,快速的錯了下。
骨骼斷裂聲隨即響起,男人的兇悍的拳頭立馬鬆軟了。
武天柱弄斷了男人的手,仍不罷休,側身一記直踹,便將男人準確無誤的踹出了酒吧。
憶捷眼見自己的男人被打飛,目目瞪口呆的看着武天柱,隨即又恨恨看向聞紫晴,尖叫道:“賤女人,你死定了,我男朋友是附近武館的,把他打傷,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武天柱置若罔聞,淡定從容的樣子讓聞紫晴也大爲放心。她笑嘻嘻的看着憶捷,嘲諷道:“憶捷,你還是這麼沒用吶,炮友無數,怎麼都沒碰到一個像樣的男人?”
憶捷很想打她,可是看看武天柱,還是明智的選擇了隱忍。
孫海策一臉幸災樂禍,對着身邊的小弟和濃妝風塵女喊:“這下有好戲看了,武館弟子大鬧酒吧,今晚來這裡算是值了。”
他身邊的女人臉上不見什麼特殊表情,目光迅速掠過武天柱身上時,總會帶着絲耐人尋味的光芒。
憶捷說的倒是真的,他的男人被踹出酒吧後,就消失了十多分鐘。再進來時,身後已經跟上了數個氣勢洶洶的男男女女。
男人跟在一個稍顯乾瘦的中年身後,中年揹着手,頗有大哥範兒的走進酒吧,沉聲問:“是誰對我們華興的弟子下這麼狠的手?”
武天柱見對方人多勢衆,也絲毫不懼,大步上前,朗聲道:“是我。”
“他的手腕被錯斷,你說現在該怎麼辦?”乾瘦中年人面色不善,身後那些男女似乎收到了某種信號,身體都蹦極了起來,似乎隨時準備動手。
“那要看你想怎麼辦了。”武天柱正欲回答時,易曉天的身體突然出現,橫插在他和中年人之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