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柔安靜躺在易曉天懷中,感受着往日感受不到的異樣安靜與安心,內心出乎意料的平靜了下來,原本滿腹的委屈與淚水也隨之化爲烏有。
如果能夠永遠躺在這樣的懷抱中該有多好。她的腦海中不由冒出這樣的想法。
冒出這樣的想法後,她呼吸節奏稍微變化了些,耳根微微有些發紅。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偷偷看了眼易曉天,卻見他正凝視着自己,目光深邃而溫柔,帶着些溫暖人心的色彩。
她迅速縮回目光,繼續借着委屈的名義,享受着這異樣而又難得的溫柔。
兩人靜默不語,卻有溫馨蔓延。
就在氣氛漸漸融洽的過程中,蘇柔柔忽然覺察到易曉天大腿處似乎有東西強烈震動,立馬驚醒,從他的懷中爬了起來。
易曉天皺了皺眉頭,有點不高興他人這個時候來電話。
他歉然的看了眼蘇柔柔,隨即掏出手機,見是聞紫月來電話後,便起身,走到數步開外才接通電話。
“喂。”他聲音壓得很低。
“你的聲音怎麼這麼鬼鬼祟祟的?”聞紫月清脆但卻有些冰冷的聲音自聽筒內傳了出來。
易曉天看看蘇柔柔的方向,小聲問:“怎麼了,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情儘快說吧。”
“也沒什麼大事情,就是爸媽和紫晴他們想你晚上回家吃飯。”聞紫月的聲音還是那麼冰冷。
易曉天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帶上了玩味的笑容:“你也希望我回家吃晚飯麼?”
“我只是代爲傳達,選擇權在你。”聞紫月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易曉天笑了:“聞紫月,雖然你僞裝得很好,可是你的呼吸頻率卻有微妙的變化呢。”
“隨你怎麼想吧,記得晚上回家吃飯。”聞紫月聲音依舊冰冷,可在易曉天聽起來,卻有些外強中乾的感覺。
以他敏銳的洞察力,早就發現了聞紫月對自己微妙的變化。
這個女人,真是口是心非,太過要強了。易曉天暗暗苦笑,那邊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易曉天將電話收回口袋,卻發現蘇柔柔正在悶頭灌酒,就自己接電話這麼會兒功夫,她的身邊又多出了兩個空着聽裝啤酒罐。
她確實是用灌的,易曉天走過去的時候,她還在仰着脖子,將啤酒往自己嘴裡倒。
由於灌酒的動作過於兇猛,些許啤酒沿着她的嘴角向下流淌。清亮的液體,順着她白皙透亮的嘴角、脖頸流淌,在陽光的渲染下,彷彿一條金色的絲絛。
易曉天大步走過去,一把躲過她的啤酒瓶,遠遠丟開,小聲道:“你怎麼了,不是剛剛還好好的麼。”
“我現在也很好。”蘇柔柔臉上帶着倔強的色彩,看向易曉天的眸子中蒙着層稀薄的水汽。
易曉天坐到她旁邊,臉上帶着心疼的色彩,輕聲細語道:“你喝多了。”
“纔沒有。我還可以喝很多,其實你不知道,以前念大學的時候,我就很能喝酒,只是我從來不在人前顯露。只有在心裡特別難過的時候,纔會躲到一個
沒人的地方,狠狠灌醉自己,然後藉着醉酒,盡情釋放自己的情緒。”蘇柔柔的酒勁開始發作,皮膚帶着些醉酒特有的酡紅色,坐着的身體微微有些搖晃。
易曉天聞聲,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樣的場景:夜深人靜,某個無人知曉的角落,蘇柔柔獨自一人蜷縮在角落,狠狠灌醉自己後,盡情痛哭……
“你…以前…會常常這樣麼?”易曉天覺得有些心酸,試探着問。
蘇柔柔搖晃着不太穩的腦袋,夢囈般回答:“纔沒有,我纔不會那麼軟弱,除了今天的事情,我一共才用相同的方式發泄過兩次。”
易曉天扶住蘇柔柔的身體,眼中的柔情更盛幾分。
“對不起,今天的事情,其實是個誤會。我遇上了很多事情,沒有注意到手機上的短信。”他誠懇的道歉。
蘇柔柔搖晃着腦袋,醉眼朦朧的笑着:“你不用道歉,是我太要強,如果我能稍微放下自己的驕傲,我們之間其實就不會有那麼多誤會了。”
易曉天發現她講話時,眼睛又有點發紅了。
“我知道,我太要強、太驕傲了,以至於很多時候,我都把自己逼得很緊,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高。每次都是隻想着從對方那裡得到尊重,卻從沒想過要還以同樣的尊重。所有人都敬我是婦產科聖手,所以無論怎樣,都會盡可能客氣的對待我,唯獨你。”蘇柔柔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她撇過頭,看着易曉天,目光很是複雜:“你的出現,像一把尖銳的刀子,簡單粗暴的劃開了我自信的假象。很多時候,面對你,我都會變得不太自信。論醫術,我未必能夠比得上你,論相貌,你身邊比我優秀的美女比比皆是。能夠帶給我驕傲的兩點,在你面前都顯得那麼蒼白。”
蘇柔柔真的喝多了,吐露心聲的同時,眼中再度翻出了淚花。
“她們都不叫蘇柔柔。”易曉天溫言軟語,直勾勾的看着她,“你是獨一無二的。除了醫術和相貌,你還有很多過人之處,比如說潔身自好,比如說責任心等等。”
蘇柔柔沒有回答,自己擦乾淚水,再度將腦袋靠在易曉天的肩膀上。
大浪洶涌而來,溼重的海風吹過,二人覺得有些寒冷,依偎在一起的身體靠得更近了些。
“有時候,真的很想放棄現在的生活,換個身份,換個地點,去過一段平淡的生活。”蘇柔柔呆呆的望着海面出神,似乎在夢囈。
易曉天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嘆息道:“誰不是呢。每個人都不容易。”
可惜蘇柔柔正出神,沒有聽清他的話。
易曉天見她沒答覆,當她是想要安靜,便也沒有在講話,只是遙望着海面,似乎是在回憶。
靜坐良久,他忽覺蘇柔柔呼吸已經趨於平緩,身體已經完全依靠在自己身上。他側過臉一看,才發現她居然已經睡着了,眼角的淚痕還在,只是嘴角已經掛上了滿足的弧度。
易曉天輕輕將她抱起,將其送回家中。
將蘇柔柔平放到牀上後,易曉天小心的幫她脫下了鞋子,隨即便去了洗手間,端來水和毛巾,準備幫蘇柔柔
清洗臉上的淚痕和酒漬。
可等他帶着水和毛巾回來後,卻見蘇柔柔正蜷縮着身子,緊靠着大牀的邊緣那一小塊兒區域,以一種讓人心酸,極沒有安全感的姿勢睡着。
素白長裙或許是在身體轉動時受到波及,緊貼牀單的那側已經滑落至胳膊處,露出迷人的鎖骨部位。鎖骨向下,是一抹耀眼的象牙白,象牙白成弧形隆起,丰韻充盈,似乎有光彩流動,讓人很有揉捏親吻的衝動。
易曉天呆立了片刻,隨即脫下衣服,蓋在了蘇柔柔的身上,遮擋住了那不慎暴露出來的春色。
做好這些後,他又捏着毛巾,小心的替她擦拭污漬。
被溫暖的毛巾擦拭時,蘇柔柔似乎有所覺察,秀美的柳葉眉微微皺了下,嘴裡發出聲輕哼,隨即迅速扭過頭,帶着身體向着另一側翻轉過去。
身體翻轉的時候,易曉天蓋在她身上的衣服滑落,被她壓在了身下。外泄的春光再次暴露。可這還不算,或許是她覺得長裙套在身上太不舒服,居然在身體翻轉後,自己將裙子褪了下來。
她脫裙子的速度很快,哪怕是躺在牀上,也只用了短短几秒鐘時間。
易曉天反應過來時,牀上的蘇柔柔幾乎全裸的暴露在易曉天的面前:纖毫畢現、純白無暇的妙曼胴體,高聳的玉峰,光滑的平原,神秘的幽谷,以及挺翹豐腴的臀部……
隨着旖旎的景色綻放,淡淡的馨香也蔓延開來,易曉天喉嚨乾澀,覺得整個房間似乎多了層明亮的色彩。
女人,你這是赤裸裸的勾引犯罪吶!他在心裡大呼,提起蘇柔柔脫下的裙子,就要蓋在她身上。可目光不慎落到她胸前那惹火的風景上後,他的動作就僵硬了。
豐滿的兩個象牙白色半球,彷彿不服管束的叛逆少女,大半都暴露在空氣中,哪怕是清風拂過,都儼如受了撩撥,彷彿湖面盪開了漣漪般,輕輕盪漾起來。
易曉天目光粗重了不少,鬼使神差的深處一根手指,輕輕在上面點壓了下。
指尖觸碰那玉峰的剎那,吹彈可破絲滑綿軟的玉峰滌盪開圈圈迷人的波紋,波紋盪漾,整個玉峰開始搖曳,似乎散發出某種神秘的波頻,引起易曉天心臟一陣陣的停歇。
蘇柔柔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輕輕哼了聲,隨即探出 一隻手,拍開了易曉天作怪的手指。
易曉天被她的舉動驚醒,老臉有點泛紅,迅速替她蓋上衣服,便準備離開,可看着眼前的佳人,他始終挪不開步子。
傳言中,每個人心中都有兩個小人 ,一個叫善良,另一個叫邪惡,兩人常常會因爲一些事情吵架。這個時候,易曉天體內的小人也開始吵架了,一個小人說:她這麼不安分,如果衣服又掉下來了怎麼辦,那豈不是會着涼?還有,她家裡又沒有什麼保鏢,如果闖進來色狼怎麼辦?
另一個小人不屑的看着他,嘲諷道:“算了吧邪惡,想佔點便宜就直說嘛,何必這麼假惺惺的,想這麼些不靠譜的理由。”
邪惡被道破心事,惱羞成怒,和善良扭打在一起,而易曉天則壞笑着,將邪惡的大手伸向了蘇柔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