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缺選了獨眼蛇旁邊的賭桌坐下,小注小注的下着大小拖磨時間,自己暗中偷偷觀察着隔壁桌的動靜。
獨眼蛇似乎是贏了很多錢,每次開鍾都爽朗的哈哈大笑,滿臉的肥肉跟着顫抖,很是讓葉無缺感覺噁心。‘這樣的日本人,多殺一個,就是爲民除害。’葉無缺抱着這樣的念頭,更加穩固了要殺他的決心。
但慢慢的,葉無缺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根據狗兒給自己說的資料,獨眼蛇這個人一般隨行都會帶上十幾個保鏢。但是此刻,獨眼蛇的身後只跟了兩個身穿黑西裝的保鏢。第二,據說獨眼蛇就算不帶十多個保鏢,都一定會帶上一胖一瘦兩個沒有人知道身份的終極保鏢。眼前這兩人,顯然不是。那他們去哪兒了?如果是因爲索菲酒店的安保系統,不允許獨眼蛇帶太多的保鏢的話,那爲什麼在有選擇的情況下,獨眼蛇爲什麼不帶那兩個終極保鏢?
眼前的這個獨眼蛇,確實和狗兒給自己描述的相差太遠。給葉無缺的感覺就是,這個獨眼蛇,未必也太好殺了一點。雖然索菲酒店的大門有安檢功能,能自動查出出入人員似乎帶有違禁物品,但要殺死這樣的胖子,葉無缺只需要用手掌砍在他的動脈血管上,堵塞他粗大的血管,甚至都不用盡全力。
葉無缺不知道是狗兒給自己的情報本身就有誤,還是眼前的獨眼蛇並非本人,總之還是像之前想的那樣,‘這樣的日本人,多殺一個,就是爲民除害。’
“哈哈哈……又贏了又贏了!今天我這手氣,可是攔都攔不住啊。”獨眼蛇又在囂張的大聲咆哮道。他那一桌賭局的其他人都各個黑着臉,似乎就只有獨眼蛇在一直贏錢。
沒有誰能一直贏錢,就連賭神本身也是。但今天對於獨眼蛇來說好像是個特例。這種情況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那必然會遭到別人的懷疑,勢必要檢查一番這人有沒有作弊。就算什麼也沒發現,那多少也會消減這人的運氣度。這是稍稍懂行的賭徒都明白的一件事。但這贏錢的人,偏偏又是獨眼蛇,誰敢有事沒事找他的麻煩?怕是這座b城,是有命進,沒命出吧。
獨眼蛇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往自己口中大灌了一口水,笑岔氣的說道:“哎呀不行,喝了太多水了,我得去上個廁所。各位先開一把,回來再戰。”
賭桌上一個富豪打笑着說道:“獨眼老大運氣正旺,怎麼捨得這個時候去上廁所?也不怕一泡水把你的運氣全衝沒了?”
獨眼蛇笑眯眯的看着那人,說:“這你就不懂了,你們都覺得我一直贏錢運氣好。可是我偏偏覺得我的運氣還不夠好,甚至還是厄運連連,我可正需要去上次廁所,好好的衝一衝這一身的晦氣。”
說罷,獨眼蛇就笑呵呵的帶着兩個保鏢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葉無缺一眼。
葉無缺看到機會來了,也藉故說要上躺廁所,離開了賭局。
葉無缺跟在獨眼蛇身後,看着獨眼蛇進了衛生間,兩個保鏢便守在門口。葉無缺假裝尿急的小跑過去,進門的時候卻被兩個保鏢攔了下來。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我尿急啊。”葉無缺假裝無知的說道。
“這個廁所暫時不能用,你去前面那個廁所。”臉容冷酷的黑西裝保鏢顯然是不會理會葉無缺是否是真的尿急。
當然,這也在葉無缺的預想範圍之類。好在葉無缺有另外一套方案。在一樓上廁所的時候就觀察過索菲大酒店廁所的佈局設施,如果每一層樓的廁所佈局位置都是一樣的話,葉無缺可以通過打開隔壁廁所的通風口,從上面的頂棚通道無聲無息的爬到獨眼蛇那間廁所的上方,再打開那間廁所的通風口,順利的接近獨眼蛇。
至於殺死獨眼蛇出了意外發出過大的動靜。原本葉無缺是打算直接跳樓,想當初跳出十八層樓一樣,利用自身異能的變強,相對安全的着落,當然,這也需要冒一定的風險。但相比之下,葉無缺也並不願意和獨眼蛇那兩個終極保鏢做過多的糾纏。但是眼下,如果只是這兩個保鏢的話,葉無缺可以直接選擇從正面突擊。葉無缺有信心,在整座大樓的安全警報響起之前,安然的走出大樓。
做好了決定。葉無缺匆匆的朝着前面的一間廁所跑去,進入廁所門的一瞬間,原本火急火燎的葉無缺立馬換成了一副沉着冷靜的表情。
葉無缺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確定這間廁所沒人之後,立馬開始動手,跳上洗手檯上,準備拆下通風口。但就在這時,葉無缺卻總是有種不詳的預感,似乎有那一個步驟出錯了。但仔細想一下,這種殺人計劃哪兒有按部就班的,一切還是要根據現場的情況來。
就在這時,葉無缺面前,衛生間裡的其中一間獨立廁所門居然莫名打開了,一個男人正提着褲子往外走。
‘是那個賭神?!’葉無缺有些僵硬的維持着打開通風口的動作。他十分驚訝的看着這個穿着打扮和電影裡的賭神一模一樣的男人,自己進來的時候,可是有用心傾聽這間廁所是否有人的。難道這個人隱秘行蹤的能力,已經超出了自己異能升級後增強的洞察力?
‘賭神’似乎並沒有發現葉無缺,自顧自的提着褲子走到洗手檯,打開水龍頭洗手,他對着鏡子疏理自己的頭髮的同時,撇了葉無缺一眼,淡淡的說道:“‘運氣大人’的恩賜,是根據每個人當時的理智情況來選擇的。正經的賭徒,都不會在受到‘運氣大人’恩賜的情況下,不加自己思索的胡亂下注。沒有仔細分析的冒險,和亡命之徒的行爲,沒有區別。我勸你……還是別那麼做。”
“但是我現在不在賭桌上,我也並不是個稱職的賭徒。”葉無缺看着‘賭神’,冷冷的說道。
“有區別嗎?”賭神看着葉無缺的眼睛,笑着問道。
“有區別。你並不知道,如果我不這樣選擇,那除了我之外很多人都會死。”
賭神笑看着葉無缺,說道:“看來你這個固執的不行啊。”
“對!”葉無缺冷冷迴應。雖然不知道這個賭神裝扮的男人究竟是誰,但葉無缺從心裡覺得,這個人好像什麼都懂,但卻至少不會害他。自己不必對他刻意僞裝,更無需隱瞞。
“你果然不適合做一個賭徒。”賭神笑了笑,擦了擦手,獨自走出了衛生間,走時還替葉無缺關上了門。
葉無缺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的打開通風口,雙手把住打開的通風口兩邊,藉助手臂力量,整個人向上升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