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缺滿頭的黑線,小紅鳥現在一般是不在他的肩頭上呆着了,因爲呆在肩頭上晃來晃去的不好睡覺。所以就一直在他兜裡睡大覺,除了了吃東西的時候會醒來之外,其他的時候根本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這會兒被葉無缺丟桌子上,雙目緊閉,雙腿彎曲僵直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還真和一隻死鳥差不多。
“別睡了,要吃飯了,快起來吃好吃的啊。”
葉無缺喊了一聲,見小紅鳥懶洋洋的睜開金色的雙眸,慢吞吞的翻身站起來,抖了抖翅膀,滿臉神情疑惑的看着葉無缺,好想在問:吃的在那裡。
&nbs[;它左右看了看,顯然沒有吃的,就半張開翅膀,豎起脖子的裡的毛衝着葉無缺嘰嘰喳喳的亂叫,好像在責備葉無缺騙它。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鬧了,待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
葉無缺笑笑,也不管趙思良滿目驚奇,伸出一隻後,小紅鳥則跳在他手裡,他一擡手小紅鳥便跳到他肩膀上繼續打盹。
“如趙兄所見,這隻小鳥的實力並不弱於我,而且十分的聰慧,可通人言,待會兒應該能幫得上忙。另外它是靈禽通靈,對上妖物或許有什麼神妙之用也未可知。”
趙思良欣喜撫掌,嘖嘖稱奇:“妙哉,妙哉,想不到如今濁世茫茫,還有此等通靈之禽,實乃葉兄的大幸也。趙某開眼了,有這隻靈禽相助,在加上牛鼻子的道術,定萬無一失。
事不宜遲,葉兄和曲小姐我等三人可先偵查一番,找找那妖物的藏身之處,不要讓它給跑了,或者出來興風作浪,妖術害人。
真是奇怪,妖物害人大多是以食人修煉,很少見到有此等附體之後再徐徐汲取元氣的做法,而且怨氣竟然如此的深厚,看起來這純粹就是爲了復仇而來,這家人到底跟這妖物有何種仇怨呢?”
趙思良自語,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臉上神色認真了許多。
葉無缺也心中一沉,第一次要面對妖物,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葉師弟,怎麼今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見到過金盛的父母呢?”曲白秋突然問道。
葉無缺嘆了一口氣:“我聽金盛說過,他媽媽當年生他的時候因爲難產而死,而他父親又忙經常不在家裡,所以一般也只有他一個人住而已。”
“哦,是這樣啊。也不知道金叔叔有沒有被妖物所害……”曲白秋有些擔憂。
“沒事的,就算是金叔叔被妖物所傷,只要除了這妖物,那麼自然也就沒事兒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去問問金盛,另外快一點疏散這些來客吧。”
兩人打定注意,找到金盛,金盛聽後滿臉的不可思議和後怕之色,一張臉當時就煞白了起來,面無人色,悽悽慘慘,魂不守舍的差一點就癱軟在地了。
“老大,救救我,救救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自從回來之後,天天晚上做惡夢,夢到有一隻牛犢子大小的黃鼠狼追着我跑,它眼睛滿是怨恨,血紅血紅的在問我爲什麼毀了它的仙路,它要讓我們金家人償命,好幾次我在夢裡都被它給咬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全身疼痛無力虛脫了,很長時間都動不了。我,我好害怕,竟然真的有妖物,我都不敢給你們說,怎麼半?怎麼辦?”
金盛上下的牙關都在打顫,發出陣陣清脆的牙齒撞擊聲,瞳孔不停的放大、縮小,連連的吞嚥着口水,驚慌到眉頭緊緊擰住。
“金盛,你冷靜一些,我們一定會幫助你的。另外,我剛纔遇到了一個儒家的弟子,他說是接到了什麼1987/‘>任務,就是來處理這件事情的,待會兒還有一位高人要過來,加上我們,不會有事情,鎮靜下來,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葉無缺喝道,甚至他這喝聲用上了內力,低沉但很有震撼力,如同當頭棒喝一樣,讓金盛渾身一震,稍微鎮定了一些。
“這麼說,我還有救是不是?我還有救是不是?”金盛狂喜,眼中滿是淚水。
“是的,現在我們要遣散來的客人。另外,我要問你一句,金叔叔有沒有在,有沒有被妖物所害?”
金盛想了一下,搖頭道:“沒有,不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回來的時候我父親就已經出國了,沒有在這裡……不過,我現在細細想來,他好像知道一些什麼,只是什麼都不告訴我。”
金盛緩了一下,強自鎮靜,它的直覺沒有錯,之所以這麼着急要給葉無缺和曲白秋辦接風宴,也是因爲他十分的害怕一個人呆着。
這幾天他被那個重複又真實的夢境已經摺磨的快要瘋了。
金盛強打精神將來賓盡數驅散離去,時間還早,有不少人心裡都不痛快,雖然嘴上不說,但臉上都寫出來了。
而趙思良和另一個看上去二十多的年輕人,則站在門口,雙目犀利的一個個盯着那些要出去的來賓,偶爾會攔下一個人,在他們身上拍拍打打一陣。
看上去蠻橫的很,這分明就是公開的耍流氓。
這行爲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脾氣火爆的還甚至要跟趙思良兩人動手,卻無一例外的被制的服服帖帖的。
“這位先生請留步,我管你印堂透黑,目內含煞,近日定有災禍加身,若不驅邪禳災,恐有血光之災。拿着這隻護身符,一千元拿好不謝。”
一名留住板寸頭,穿着t恤家牛仔褲,只有一米七左右左右的年輕人正一臉正經的把一張黃紙符折成的護身符塞到一男子手中。
“神經病啊你,坑蒙拐騙竟然騙到這裡來了?我告訴你們兩個,最好不要惹我,否則我馬上打電話報警。還有,這裡可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金家的保鏢們呢?哪裡去了?”
一男子大怒,任誰被人這麼詛咒,說你有血光之災也會發怒,況且還是在別人家門口。
那男子一愣,啞然失笑:“這世道怎麼了?兜售護身符都到派對門口了,真是奇葩、可笑。”
“老小子,給臉不要臉,你拿不拿?別以爲道爺我閒的沒事幹纔來這裡賣護身符的,要不是道爺我看你妖氣纏身,食你精吸你髓,讓你精神萎靡,恐滋生疾病,或者精神失守容易出事情,道爺我還不賣給你呢。”板寸頭青年怒道,全身上下哪裡有半點仙風道骨的樣子,活脫脫一個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的小販。
那男子就是不服氣:“切,你當爺我真是傻啊?什麼妖氣纏身、印堂發黑的?爺我耳朵裡都聽出繭子來了,爺我今天就不買你這些東西了怎麼着吧。
你這個窮鬼要是叫我一聲爺,爺白給你一千塊錢都行,但是要我相信你的鬼話,那是沒門兒的事情,這是原則問題,我不差一千塊,但是不會相信你們的鬼話。”
板寸頭青年眼皮一垂,眯起了雙眼:“老小子你說什麼?道爺這符籙可是正一道龍虎山正宗的驅邪符,一千塊錢童叟無欺,你可不要污衊道爺我。
無功不受祿,道爺我不稀罕你那些臭錢,但是這符籙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否則信不信道爺給你下降頭,給你招厲鬼嚇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