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黑寡婦微微側身就躲避過去。
而接下來,一把接一把的飛劍跟着飛刺過來,饒是黑寡婦的身手再如何靈活,也避免不了被飛劍刺傷。
一把飛劍直接從她的肩膀穿透過去。
帶出一朵朵妖豔的血花。
而黑寡婦也只是稍微的停頓了剎那,再次向昊天衝過去,臉上甚至都沒有流露出半點痛楚的神情,就好像是一個沒有半點知覺的怪物一般,而後者一顆心神都放在了飛劍上面,看到黑寡婦用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來到自己身旁的時候,昊天眼神也是一陣抽搐,還沒來得及撒手,就看到一臉木然,看不出一絲一毫表情的黑寡婦已經突然出手,手直接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下一刻,只聽到‘咔嚓’一聲。
漫天飛舞的飛劍紛紛消散一空。
昊天死了。
水泊梁山的人都傻眼了。
就連花無缺這邊的人,一個個都是滿臉呆滯,這一幕實在發生得太快。
前一刻,還是黑寡婦在死亡線上面掙扎徘徊,而後一刻,比起她強大很多的黑寡婦就直接死在了她的手裡面。
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而葉瀟直接跳到擂臺上面,將傷痕累累跪倒在擂臺上面的黑寡婦攙扶起來,後者,眼睛顯然已經恢復了清明,費力的望了一眼地上的昊天的屍體,擡起頭望着葉瀟,聲音顫抖的道:“我贏了?”
葉瀟點了點頭,道:“贏了。”
看到黑寡婦緩緩閉上眼,葉瀟才柔和的笑道:“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我還要帶着你去踏平南天門。”
“踏平南天門麼?”
黑寡婦帶着一絲醉人的笑,昏睡過去。
每一次瘋魔,對黑寡婦來說,實力的確可以提升不少,但是,同樣的消耗也不少,更何況是和昊天這種程度的戰鬥,一不小心就真會香消玉殞了,葉瀟將黑寡婦帶下來,對着花無缺道:“找個醫生來照顧一下她。”
花無缺趕緊點頭,讓幾個暗夜的侍女過來,將黑寡婦攙扶過去,一直到黑寡婦的身影消失在這裡,葉瀟才擡起頭,望着對面的許柏翹,微微笑道:“我們已經贏了兩場了,不如,這一場就由我們兩個來結束,要是你贏了,今天的勝利者就是你們水泊梁山,當然,要是我贏了,自然就不用再比下去了,如何?”
“你和我?”許柏翹微微笑着道。
葉瀟點了點頭。
“好。”
許柏翹只是說了一個‘好’字,整個人直接就跳到了下面的比賽場上,而水泊梁山的這些人,看到葉瀟竟然不知死活的想要向許柏翹挑戰,一個個都滿臉嘲諷的笑起來,污言穢語更是不堪入耳,就連軒轅家的人,一個個都是神色古怪的望着葉瀟,顯然,這一戰,對於葉瀟他們來說,沒有半點公平可言,葉瀟緩緩伸出手指,擡起軒轅青鸞的下顎,一臉人畜無害的笑道:“妞,爺要出征了,怎麼着也得給爺笑一個,壯壯行吧!”
褻瀆。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褻瀆。
特別是看到葉瀟那一根手指還放在軒轅青鸞下顎的地方,軒轅家一羣從小就曖昧軒轅青鸞的青年,更是憤憤不平的站起來,一個個恨不得將葉瀟這個膽敢褻瀆他們女神的王八蛋碎屍萬段,不要說軒轅家的人,就連花無缺這個一向被稱爲浪蕩公子的人物,看到葉瀟的舉動都是一臉的錯愕,再看到軒轅家的舉動,更是忍不住頭疼的道:“媽的,我和葉老弟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嘛!”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
一向都是生人勿進的軒轅青鸞,竟然真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一笑,百媚生。
點到即止。
葉瀟也沒有太過分,收回自己的手指,腳步在地上稍微一點,直接跳到下面的比賽場上,看到軒轅青鸞變回了平常的神色,一個愛慕軒轅青鸞的青年才憤憤不平的道:“小姐,那王八蛋竟然敢褻瀆小姐,讓我把他碎屍萬段吧!”
軒轅青鸞輕輕撇了這個青年一眼。
軒轅家族的人,不過,她並不知道名字,收回視線,落到葉瀟的身上,漫不經心的道:“你要是敢上去和許柏翹打上一場,你也可以和他做一樣的事。”
青年愣住了,憋了半天還是沒憋出一個字出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不過是文人搔客無聊事逗逗小妹妹的玩笑話,誰真要爲了能夠用手指頭碰一下女神的下顎就去死,估計那人是真傻逼了,最起碼,身爲軒轅世家的這個青年做不到這一步,其他原本還想借機鬧一下事情的青年也緊緊閉上了嘴,的確,他們沒有一個人有這個膽量,要知道,就算是他們的女神軒轅青鸞都敗在了那個許柏翹的手裡面,更不要說他們了,上去估計也只是送死的命。
“一個玄級武者,做到你這一步,的確算是了不起的事情了。”許柏翹一臉肯定的點了點頭道。
“我說過,你要是敢打傷軒轅青鸞,我會給她報仇的。”葉瀟一臉溫和笑意的道。
“你喜歡她?”許柏翹一臉古怪的望着葉瀟。
聽到這個問題,坐在原來位置上的軒轅青鸞,整個人也是一愣,表面上雖然波瀾不驚,但是,內心差不多已經卷起了驚濤駭浪,像她這般完美的女神,還真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告白,所以,在感情生活上面,軒轅青鸞的的確確算得上是一張白紙,一張沒有被任何人污染過的白紙,只要稍微心細一點就會發覺,軒轅青鸞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眼睫毛卻在不斷的顫動。
“你又不是軒轅家的人,怎麼比軒轅家的人還要八婆?”葉瀟笑罵道。
所有人都是一愣。
不少人都在期待着葉瀟的答案,卻不想,葉瀟給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許柏翹也收斂起臉上那種玩世不恭的神色,神色平靜的道:“好了,我說過,你敢動我的人,我就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這句話一直都有效,現在,就讓我來見識一下,把赫連琉璃那個廢物都打得重傷的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你很快就會見識到了。”葉瀟點了點頭,嚴正以待的望着對面的許柏翹。
劍拔弩張。
只有坐在老和尚身旁的赫連琉璃,打了一個哈欠,望着老和尚道:“大師傅,你說他們兩個,誰的勝算更大一點?”
老和尚微微笑了笑道:“許柏翹的勝算更大一點。”
聽完老和尚的話,赫連琉璃不以爲意的撇了撇嘴道:“開始我和那個葉瀟打的時候,你還說我的勝算更大一點。”
“有麼?”
“出家人不打誑語。”
“酒肉都可穿腸過,更何況是偶爾一兩句誑語呢,只要心中留得一片清明,佛主也不會怪罪的。”老和尚一本正經的道。
“大師傅,到底誰更厲害一點?”赫連琉璃不滿的道。
“許柏翹。”
“真的?”
“比珍珠還要真。”
“爲什麼我就覺得師傅你的話沒有那麼高的可信度呢?”赫連琉璃一臉費解的道。
老和尚一頭黑線的望着自己這個最出色的弟子,聲音平靜的道:“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就算是佛主也有料想不到的事情,更何況爲師還只是區區一介凡人,等到爲師什麼時候可以得道成佛的時候,你的問題,爲師會一一給你全部驗證。”
“有那一天麼?”赫連琉璃仰起頭道。
“會有的。”
“大師傅,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佛嗎?”
“應該有吧!”
“應該?”
“那就是有。”
“大師傅,你自己也不確定?”
“阿彌陀佛。”
老和尚雙手合十,從容不迫的道:“看比賽的時候打擾別人,是莫大的罪過,小王子,你也不想回去抄寫一百遍《大曰往生經》吧!”
赫連琉璃一頭黑線,不再言語。
許柏翹收斂起臉上輕視的神色,沒有去和葉瀟玩什麼肉搏,前面已經有了兩個前車之鑑,許柏翹不想再做第三個,在水泊梁山哪樣的地方長大的人,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一不小心還會被人暗算了嗝屁,所以,許柏翹能夠長到二十多歲,並不只是單純靠的運氣,就在許柏翹十六歲的時候,水泊梁山的大當家就已經把許柏翹丟了出去放養,一直到二十五歲,許柏翹纔回了水泊梁山的總部,這些年,許柏翹是怎麼過的,許柏翹沒說,大當家沒問。
不過,所有人都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許柏翹這些年過得絕對不輕鬆。
“天地牢籠。”
只聽到一聲高亢的怒吼。
就看到擂臺四面都樹立起了一排鐵欄,擋在許柏翹面前的一面鐵欄,直接向葉瀟撲過去,早已經嚴神戒備的葉瀟也不遲疑,當下就開始急速的竄動起來,不讓這幾面鐵欄將自己圍困住,看到葉瀟的動作,許柏翹嘴角露出一絲玩味嘲諷的神色,葉瀟的動作在他的眼裡,無疑就像是一個小丑一般,他相信,無論葉瀟的動作再如何的輕敏,也根本無法逃脫掉他的天地牢籠的,因爲,在他使出這一招的時候,其實葉瀟已經被他關在了天地牢籠裡面了。
一面鐵欄擋住了葉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