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僞證?”
安詩雨小臉漲的通紅,半天才反駁了這麼一句。
雖然她有了點黑化的狀態,可到底還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穿着制服的人質問,頓時就慌了陣腳。
不過江辰不一樣,他扭頭問安詩雨:“前不久你被擄走,是不是就在這輛mini庫珀上?”
“對,我在紡織路路口,坐在車上等你的時候,就是林子安他們動手把我迷暈了。”安詩雨一下反應過來,“不過在我醒來以後,就到達了瑞昱酒店的頂層房間。”
她本來想要控訴的是林子安猥褻一事,被江辰提醒後,她纔想到了還有其他的方式,也能把林子安定罪。
至於其他的,就等到林子安進了巡捕房,再一一找出證據來多判點時間好了!
“是嗎?”鄭功成立刻看向了林子安。
江辰捕捉到了這兩人目光裡面有一絲默契,看起來有點奇怪。
一個犯罪分子,一個變態,怎麼就跟身爲制服人員的巡捕之間有默契呢?
不過江辰很快也想通了,目前這個世道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林家夫妻遇到事情第一個聯繫的就是鄭功成,也差不多可以說明,他們已經很熟悉,想必這一次幫着林子安,也並非是頭一次。
一來二去的,雙方之間就有了常人沒有的默契。
林子安張嘴就開始了:“冤枉啊,鄭探長,你看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怎麼可能迷暈她?再說了我也是有頭有臉的,能幹這麼下作的事情?”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我還得查查。”鄭功成假裝的大公無私。
他扭頭看安詩雨:“還是那話,小姐,凡事要講證據的,你可不能隨口就給別人造謠啊。”
“當然有證據!”
安詩雨想也沒想,指着mini庫珀說道:“行車記錄儀肯定都拍攝下來了,裡面肯定有證據!”
“是嗎?你們都別動,我去看看。”鄭功成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大步朝着車子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江辰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擋在了鄭功成的面前。
鄭功成當時就怒了:“喂,你這是在妨礙辦案你知道嗎?”
“我沒別的意思,你等等。”
江辰嘿嘿一笑,直接鑽進了駕駛位,他飛快的在行車記錄儀上進行操作,又拿着手機鼓搗。
像鄭功成這種老油條,哪裡能不知道江辰在做是什麼?
他立刻大力的拍打車門,吼道:“你是不是在消滅證據,給我出來!”
“我又不是跟林子安一夥的,爲什麼要幫着他消滅證據?”
江辰已經忙完了,笑嘻嘻的從車裡鑽出來,還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見狀,鄭功成反倒是沒有急着要上車,而是又跟林家的三個人交換了眼神。
他們都知道,江辰上車可不是消滅證據,而是把證據備份了。
這可不行!
幾個人竊竊私語一陣,鄭功成才拉了拉衣服,頗有架子的上了車。
他隨意的摸了兩下行車記錄儀,就讓手下拿出執法記錄儀,喊道:“經檢查,此行車記錄儀早已損壞,根本就沒有拍攝下來證據。”
“我這裡有。”江辰嘿嘿一笑,直接把手機視頻打開來。
他第一個給看的,還不是鄭功成,也不是林家的任何一個人。
而是在周圍圍觀的羣衆們。
從救護車和巡捕車紛紛停在了瑞昱酒店的門口,就有不少來往的行人駐足看熱鬧,包括一些原本就在酒店裡住着的客人。
江辰手機中的畫面,以十六倍速清楚地播放着,安詩雨才上車,就被後座上的人捂住了口鼻,而通過暫停,衆人也看到了,在後座上對安詩雨動手的兩人,刻都在現場。
感受到目光,林子安和光頭同時低下了頭。
不過林子安很快又昂首挺胸。
“停止播放!”
鄭功成一聲厲喝:“你好大大的膽子,當着巡捕的面都敢造假!”
“不久前我才上車查看過行車記錄儀,明明是早已損壞的狀態,你這視頻是從哪裡來的?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製作的!”
“本來要抓你還沒有證據,但現在我可是抓了現行,你當着我的面播放毀謗視頻,立刻跟我回巡捕房接受調查!”
聞言,安詩雨徹底的傻了眼:“這麼短的時間,江辰怎麼可能造假?再說了,那原本就是發生過的事實!”
“哼,江辰大概是嫉妒我的身家,還有我的氣度。”
林子安大言不慚:“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製作毀謗視頻,就等着要害我了。”
“沒錯沒錯,我兒子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林太太跟着幫腔,“鄭探長,多虧了你公平正義,一眼識別出來了這是造謠。”
江辰看着眼前這一幕,簡直就是歎爲觀止。
看來就只能使出最後的大絕招了。
“喂,證據找到了的話,就直接拉個大屏幕過來,咱們放個電影給大家瞅瞅吧。”江辰撥通了一個電話。
說完這些,他馬上掛斷。
其他人卻根本就沒有把江辰所說的話放在心上,鄭功成直接吩咐手下強行捉拿江辰。
“若是他暴力抗拒,可以適當採取強制措施!”
“是!”
從從巡捕車上下來了三名身穿制服的巡捕,齊刷刷的朝着江辰走來。
安詩雨一下急了:“你們怎麼能亂抓人呢?迷暈了我的人是林子安!”
“我們辦案呢,一直講究的就是證據。”鄭功成接過了一根林元正遞過來的煙,眯縫着眼睛說道:“小姑娘,你要是沒有證據再說這種話,那你也是毀謗,會被我們一起帶走。”
“這位探長,你有沒有考慮轉行?”
江辰笑着看向了鄭功成。
鄭功成眉頭一皺,根本就不知道江辰要說什麼,剩下的人也全都是一頭霧水。
“我看你說話挺好笑的,如果不當探長去當搞笑演員,說不定對這個社會更有好處。”
江辰不疾不徐的繼續說道:“畢竟,你當探長也做不了正事,還不如把歡樂送給千萬家呢。”
聞言,人羣中爆發出一陣鬨笑聲。
但鄭功成本人的臉色卻很難看,他咬牙醞釀了幾次,最終只憋出來了兩個字:“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