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你選擇作爲我這裡的實習生,那就請走一遍接待病人好了。”
吳晨沒有對他多說什麼,既然選擇了正正經經的上班,那就老老實實上班好了。那麼作爲一個醫生肯定是要將診斷病人。
一頭銀白色頭髮的老婦人顫巍巍的拄着一根柺杖從外面朝着吳晨的辦公桌這邊走過來,手中的柺杖柱在地上發出了砰砰的響聲。
老婦人是一個人獨自前來,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兒女存在。身子在微微的顫抖,但一雙猶若枯槁的雙手卻穩穩抓住手中的柺杖走到了吳晨桌子的邊上。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吳晨的目光在老婦人的身上一直就沒有挪開。他正在利用中醫中的望來探尋這老婦人身上可能有的病症。
老婦人這步子雖然有些顫巍巍,但是她跨度卻是非凡,這一步跨出帶着一股龍行虎步的感覺。
能夠有這種氣勢的人,那一定不是一個簡單人。老婦人這般作態看來想必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你是吳晨吳醫生對麼?”未等吳晨先開口,老婦人拉開了椅子鎮定自若的在吳晨的邊上坐下來,她的目光幽幽的朝着吳晨的身上上下一打量,開口說道:“唉,怎麼現在這些媒體都這麼華而不實,就這麼個青頭怎麼會知道老朽身上的疾病。”
說着柺杖拄着,老婦人再度顫巍巍的站起來,轉過身就要離去。
“腰部的脊椎有些錯位,頸部的神經有點拉傷,而且雖然看起來沒事,但是您這肚子最近有些不消停,一直在用陳皮茶。不過卻依舊沒有效果。”
吳晨皺皺眉頭,他看着老婦人遠去的身影將自己通過望看出來的病症如數家珍一般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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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也僅僅如此麼?小娃娃,既然你知道老朽肚子不安逸,那今天這肚子疼就交給你了。還好你不是所有的都不知道,還有些用處。”目光淡淡的在吳晨的身上一掃,老婦人的臉色鎮定自若。
“您是王翠花?”
吳晨看着面前的老婦人,輕輕詢問一聲。
“正是老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當年也算是貌美如花的人,何況這名字也是隨意取的。”老婦人一柱柺杖讓吳晨愣了愣神,這才他的目光在四周一掃,看到邊上的張鴻鵠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老婦人發愣。
“咳咳!小張,你是不是該做點事情了?”吳晨目光在張鴻鵠那邊瞟了一眼,這傢伙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難道沒看到這老婦人的目的是過來看病的麼,他傻站在那邊是個什麼意思?
張鴻鵠聽到吳晨的話這才醒悟過來。
“哦,王奶奶,麻煩您將您的手臂伸出來下好麼?”說着,張鴻鵠麻利的將放在一邊的枕墊朝着王翠花的手底下送過去。
暖乎乎的暖墊讓王翠花點點頭,她面色平靜的朝着吳晨那頭看過去。
“老婦人,我現在就給您把把脈,不知道您這是最近吃了什麼東西才讓您肚子有些問題的呢?。”朝着王翠花的身上一打量,吳晨的手指就朝着王翠花的手腕上落下去。
輕輕的落在了王翠花的脈搏上,吳晨平靜的看着面前王翠花,他的面上深沉似水。
王翠花的脈搏有些微弱,速度也低於正常人。但以吳晨的經驗來看,這纔是真正適合老年人的脈搏速度,龜雖壽就是這個道理。
要想獲得久,就得讓心跳速度慢下來。而這老太太的心跳已經慢了許多,老太太看來養生之類的功法是沒有斷過。
“麻煩您將您的舌頭給伸出來下。”通過脈搏,吳晨已經看了許多,現在他得通過目測再度進行一番測量。
這舌頭也是有着五臟六腑的氣象,這老太的舌頭也並無不妥之處,只是舌苔有些發白,肯定是口中食物過多未來的及消化淤積在了舌苔上。
看來王翠花的食量也不錯,吳晨的內心呢就有了底氣。
“您這只是一個簡單的炎症而已,要不然我給您開個方子,您直接拿着這個方子去外面抓服藥嚐嚐?”
說着,吳晨都沒有來得及多考慮,手中的筆微微轉動就洋洋灑灑的一通文寫下來,遞給了邊上正在等待的王翠花。
沒來得及讓王翠花說話,吳晨先開了口:“您這症狀是因爲您腹中積食引起的,並非是因爲您的身體不行。你只需近幾日少吃點食物,多喝點陳皮水就會好的差不多。這服藥您是想要買也好,不想買也罷,這玩意就只是幫您通腸胃而已。”
說完了,吳晨就對着邊上等待的張鴻鵠一揮手,示意他送客,目光則落在了邊上的一個病歷上。
這個病歷倒還算有點意識。
吳晨看着病歷上的簡介,這個女人竟然因爲一劑涼性藥物,讓她這麼久都是懷孕之後就滑胎。這一看就是那個醫生居心buliang。要不然怎麼會給人在臘月天開涼性藥物?而且這傢伙用的手段極爲巧妙,就算你知道了這是涼性藥物也沒用,因爲藥性積累在身體裡面,沒有消耗完之前是絕對不會生出小孩的。
“張紅梅。”
黑長直的頭髮,一雙狐媚的大眼睛,紅潤的殷桃小口讓吳晨的眉頭一挑。
這女人長得一副水性楊花的模樣,但是她的身子卻走的十分穩健。這種女人看來並非是如同她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這般放浪。
吳晨輕輕打量一番,收了收心神在張紅梅的身上看過去。
“你的原因我看過了,這種情況能夠解決的方法沒有幾種,但是我手中卻正好只有一種,因爲我給人看病就只會這麼一種手段。”遲疑的在張紅梅的身上一打量,他盯着張紅梅輕聲詢問。
要是給她治療這種病症的話,吳晨就必須得將張紅梅的衣服給脫掉,他方纔能夠在張紅梅的身體上用銀針進行治療。
只可惜他沒有更多的治癒手段,不然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採取那種無需和張紅梅接觸的治療術。
張紅梅苦笑一聲,看着面前的吳晨,願被就沒多少氣色的臉上釘在吳晨的身上定了半晌。
“醫生,我還有的選擇麼?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既然您有能夠挽救的方法那就來吧。”苦苦一笑,張紅梅那原本就有些慘白的臉頰此刻更是毫無血色。
“醫生,全靠您了。要是您能夠一次將我體內的毒素驅逐出去的話,我來世做牛馬報答您都願意。要不然我的生活都會因爲這件小事而毀掉的。”張紅梅的臉上帶着一絲懊惱。
吳晨嘆了口氣,伸手抓住了張紅梅的手腕,雙指併攏在張紅梅的身上微微一打量,他感應到這張紅梅竟是脈搏變得忽快忽慢,仿若兩人的脈搏在同時跳動。
“原來是這樣!”吳晨心中有了計較,他手中緩緩朝着張紅梅的身上輕輕度了一絲真氣,讓他的真氣能夠暫時隔離那些涼性藥物對胎兒的傷害,他的目光朝着張鴻鵠那邊一瞥。
“小張,你快去將那邊的病牀處理下,我現在就要用了。”說着目光朝着邊上的病牀看了一眼。
說完這句話後吳晨雙眉緊緊鎖着,他的眼神在張紅梅的身上來回打量一番。
這得是跟人有多大仇,這才讓人給下了藥。
“你們給我讓開,我要進去找我媳婦。你們都給我讓開,別攔着我啊!”外面開始變得鬧哄哄的,一個漢子在外面大喊大叫,讓吳晨有些心煩。
張紅梅聽到外面的聲音後臉色突然大變,她的目光帶着一絲祈求的看着吳晨。
“醫生,你能快點開始進行治療麼?”
看着面前懇求他的張紅梅,吳晨點點頭,朝着邊上整理好了手術檯的張鴻鵠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而他則是扶着張紅梅朝着邊上的病牀走過去。
張紅梅躺在了牀上,外面的大漢則是在外面不停的說要找媳婦。就連張鴻鵠出去都無濟於事,還讓這漢子喊得更加帶勁了。
張紅梅的臉色漲的通紅,她的目光死死看着吳晨。
“沒事的,我會將你治好的,你現在只是需要安安穩穩的睡一覺就好了。”看着緊張的張紅梅,吳晨的手指朝着張紅梅的額頭按下去。
張紅梅就此被吳晨弄睡了,而吳晨此刻卻沒有閒着,雖然還隔着薄薄一層衣服,但是吳晨卻並不敢翻動張紅梅的身子,怕將她習慣性流產的性子激發出來。
手中的銀針在邊上的酒精燈上拷過一遍之後吳晨在鼻尖感受着銀針的溫度,輕輕的按住了那瘦弱的身子,銀針就此刺進去。
吳晨一瞬間目光就變得認真起來。
“你給我讓開,我老婆在裡面我要進去看我老婆,你擋着我是什麼意思?我老婆過來看病,你還要當着我看我老婆這是什麼道理!”一個漢子帶着眼鏡,鬍子也沒掛掉。
看到張鴻鵠不讓她進去,一拍大腿,漢子不由得哀嚎起來。
“大家快來啊,這醫生將我的瓜婆娘給治慘了,現在還不讓我見我媳婦,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醫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