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媚暫時留在了渡口鎮,原本吳成江是準備安排楊月媚到以前徐蘭的住處,不過那裡條件差,傢俱都搬走了,所以他也不好意說,反正楊月媚不差錢,渡口鎮的賓館也不貴。
吳成江偶爾到賓館看看楊月媚之外,其他時間都呆在了工地裡面。
而賓館內,突然來了一個女人,一個論氣質,容貌絲毫不差於楊月媚的女人,如果說楊月媚是那種風塵味十足,那這個女人完全就是一副女神模樣。
瓜子臉蛋,尖尖地下巴,盤起的頭髮,黑色的風衣,還有那裡面的職業套裝,特別是那一身高貴的氣質,讓一般男人望而生畏,這種女人不是一般人能掌控的。
“月月,這幾天不見你人影,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了?”那女人開頭道,聲音圓潤清脆,她似乎和楊月媚很熟悉。
“哪能跟你這個中央巡視員大忙人比,你們視察已經沒我的份了,只有躲在這個地方了。”楊月媚打趣道,招呼自己的大學好友進入了賓館內,裡面設施簡便,根本不能跟一些國家招待所和星級賓館比。
原來這個女人正是上次去工地視察的中央巡視員,那個三十幾歲氣質高貴的女人,也正是楊月媚大學四年的同窗好友,葉雅君。
論背景,身份,前途,楊月媚作爲省開發部副主任,根本不能和自己的同窗好友比。當你是副主任的時候,別人已經是中央巡視員了,這還如何比?
“又來打趣我,看我如何整你。”
這裡沒有外人,在私下底,兩人完全放下了那副官場中的冷麪孔,葉雅君抓住楊月媚後,伸手撓後者的腋窩,而楊月媚不甘示弱,偷襲在令無數人都瘋狂的葉雅君酥胸。
“呀,官比我大,連這裡也比我大很多。”楊月媚嬌笑起來。
“撓死你,敢取笑我。”葉雅君頓時佯裝發怒起來,也偷襲在楊月媚的胸上。
……
兩人打鬧夠了後,喘息面對面躺在牀上。
大學畢業後,兩人很少見面,一個回了首都,一個回到老家,各自發展,不過唯一不變的是兩人大學時結下的那種姐妹情誼。
而且都各自處在不同的位置上,以前那種嬉笑打鬧的場景再也沒有,那種單純的友誼在各自的圈子裡都少之又少,大家都一頭扎進了權與錢的漩渦當中,友誼不過是嘴上說的,在心裡那就是利益。
不過好在,兩人依然沒變,還是喜歡嬉笑打鬧。當然這都是兩人在私底下的事情,有外人的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月月,怎麼才過幾天,你氣色就這麼差了?”葉雅君看着近在眼前的好友,關切問道。
此時那楊月媚的臉色極差,有淺淺的黑眼圈,臉上也沒有多少血色,特別是以前那彎月般的黛眉失去了往日的靈氣,顯得病怏怏一片,不管是精氣神,整個人都萎靡不振。
“我最近在找醫生治病,那醫生說這是正常的現象,等病治好後,再慢慢補回來。”楊月媚語氣有些低落。
一說到病情,葉雅君沉默了下來,臉色也沉了下來,同樣作爲一個女人,作爲好友,當她知道楊月媚不能生育後,心裡極爲難過,而她也幫忙找了許多的有名醫生,但沒有一個能治好,都建議動手術保住性命。
她自然是希望楊月媚能治好的,但現在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大學死黨因爲治病而把人都整得萎靡不振,病怏怏一個,心裡有些怒氣。
當然這是對那醫治自己好友的醫生生氣,如果不能治好的話,葉雅君還準備找那人算賬呢。
“楊姐,在不在。”
正當楊月媚和葉雅君在牀上閒聊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而且那是吳成江的聲音。
“我跟你說的那個醫生來了,等下你可別給他臉色看。”楊月媚低聲對着葉雅君交代道。
葉雅君一副瞭然的樣子,只是當起身整理衣服,而楊月媚去開門的時候,她的臉上頓時僵硬起來,完全一副領導的模樣了。
而且當房門打開,出現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時,她的臉色頓時如同蒙上了寒霜。
這麼年輕的人怎麼能治病?nai都還沒斷的ru臭小子給人治病,這不是治死人的節奏?葉雅君開始爲自己的死黨擔心起來,不過因爲楊月媚叮囑她不要給人臉色看,她也沒有直接發怒。
“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好朋友,葉雅君。”楊月媚帶着吳成江進來後,便介紹道。
“中央巡視員?”吳成江一愣,心裡驚訝起來,原來楊月媚說的大人物居然是中央巡視員,這倒是他沒想到的地方,只不過他也只是一愣神,馬上就反應過來,隨即伸手客氣打招呼,道:“你好,我是吳成江。”
“哼,就是你給我朋友治病?”葉雅君沒有伸出手,冷哼一聲,直接質問,室內的氣溫驟然下降。
雖然有了楊月媚的提醒,但葉雅君看到這麼年輕的吳成江,心裡依然來氣,頓時給了一個下馬威。
吳成江有些尷尬地收回手,他想不通這女人是不是吃錯藥了,我給你朋友治病,你倒還給我臉色看,他沒有說話,倒是那楊月媚隱蔽地拍了一下葉雅君的屁~股,圓場道:“我朋友就是這樣一副官腔,你不要見怪,來進來坐吧。”
吳成江沒有管那葉雅君,只是側步走了進去,這更加讓葉雅君皺眉。
“說吧,你到底怎麼給我朋友治病的,原本好好的一個人被你治成現在這個樣子,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這也叫治病嗎?你這是謀殺,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庸醫把病人治死了。”葉雅君頓時對於吳成江那平淡的模樣給氣到了,連續發問下來。
“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吳成江擡起頭,平靜地回道。
“你是醫生?你有醫生牌照嗎?把人醫治死亡你能負責嗎?搭上你一輩子也換不回我朋友一根汗毛。”葉雅君頓時發飆了,她越是看吳成江那沉穩,平靜,彷彿得道高僧般的模樣就越來火。
作爲一箇中央巡視員,那是多少人都要巴結的存在,很少有人敢用這種語言,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我確實沒有牌照,但牌照能救人嗎?或者你能找幾個有牌照的醫生來治?”吳成江平淡地反駁道,依然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