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大漢嘴角掛着血絲,鼻腔內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喉嚨裡灌滿了鮮血,爲了撐面子,虯髯大漢死撐着,硬是壓着喉嚨內翻滾的氣血,不讓鮮血噴出來。
此時的虯髯大漢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渾身上下被一團無形的力量包裹,讓虯髯大漢無法動彈,經脈和穴位也被封了,無法調動絲毫的真元,完全喪失了反抗力,成爲任人宰割的羔羊。
葉凡盯着虯髯大漢看了一會,嘴角一咧,發出一聲冷哼,說道:“就你這點本事,也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說吧,想怎麼死?”
什麼?
虯髯大漢嚇的魂不附體,驚恐的望着葉凡,難道不是威逼利誘,得到一些想要的情報嗎?怎麼張嘴就是怎麼死呢?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虯髯大漢按耐不住了,想張嘴問問葉凡到底什麼意思,結果一張嘴,強壓在喉嚨內的氣血,失去了壓制,猛的噴了出來,形成一團血霧,濃郁的血腥味在周圍瀰漫,血霧衝向葉凡的時候,遇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被彈開了。
吐血後,虯髯大漢就跟泄了氣的皮球,變的無精打采,如果不是葉凡用力量撐着,虯髯大漢早就跟一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了。
擔心被殺的虯髯大漢,強打精神,十分費力的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葉凡,你什麼意思?”
葉凡冷漠的望着虯髯大漢,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殺你們,我很仁慈,給你們機會選擇自己的死法,給你們三十息的時間,時間一到,你們還沒做出選擇,直接轟殺。”
葉凡說的很平淡,好像殺人對他來說,是一件十分平常的時間,也不在乎殺的是誰。
這讓圍觀的人們震撼不已,尤其是城主府和南宮世家的人,他們現在有些摸不清楚葉凡的想法。
虯髯大漢是商盟的人,是商盟二長老的心腹,葉凡打了商盟的人,和商盟對抗,依然有和解的餘地,如果殺了商盟二長老的心腹,那就是和二長老徹底翻臉了,那也意味着和商盟徹底翻臉了,二長老在商盟的權勢很大,足以左右商盟的決策。
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認爲葉凡瘋了,即使比較熟悉葉凡,知道葉凡修爲很強橫的城主府和南宮世家,也認爲葉凡招惹商盟,是十分瘋狂,且不理智的行爲。
剛開始,城主府和南宮世家的人就認爲,葉凡應該會先展示下自己的力量,給商盟的人一個下馬威,讓商盟知道葉凡不好惹,就算不是商盟的對手,也有威脅商盟的實力,然後大家再坐下來談,這是最佳的選擇,而不是莽撞的和商盟翻臉。
南宮世家二管家南宮慕,皺着眉頭,面帶狐疑的望着葉凡,感覺很詫異,心中充滿疑惑,在他的印象中,葉凡雖然年輕,但是閱歷十分豐富,稱得上老江湖了,很清楚現在的局勢,也知道該怎麼做,爲何如此莽撞呢?
城主府的人也是緊皺眉頭,狐疑的盯着葉凡,絞盡腦汁的思考,想知道葉凡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生命遭到威脅的虯髯大漢,心涼了半截,內心恐慌,強做鎮定的望着葉凡,說道:“你不能殺我,一旦你殺了我,就徹底的和商盟翻臉了,二長老和商盟不會放過你的,一定會殺了你爲我報仇。”
葉凡反問道:“你威脅我?”
虯髯大漢被葉凡犀利如劍的目光嚇的渾身一顫,有些驚慌的說道:“這不是威脅,算是忠告,如果你非要認爲是威脅,那也可以算是威脅。”
此話一出,葉凡的臉色變的陰沉無比,身上的殺氣變的更加兇猛,已經有實質化的趨勢了,強行的碾壓虯髯大漢和剩餘的人,幾個人再次噴出鮮血,變的奄奄一息,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葉凡目露兇光的盯着虯髯大漢等人,冷聲說道:“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威脅我,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見威脅不成,虯髯大漢頓時慌了,急忙說道:“剛纔是我糊塗,不應該威脅你,我知道錯了,求您給我們一次機會,放我們一條生路,我發誓,從今往後,我絕不和您作對,以後遇到您,必定行大禮。”
好快的轉變!
葉凡還以爲虯髯大漢等人能堅持到底,態度會十分的強硬,沒想到全都是草包慫貨,轉變的速度之快,快的葉凡都沒反應過來。
爲了保命,虯髯大漢再次說道:“只要你能讓我活命,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情,包括爲你提供商盟的情況。”
這是虯髯大漢的殺手鐗,虯髯大漢心裡很清楚,對葉凡來說,他唯一的價值就是提供商盟的情報,或者做葉凡的內應。
葉凡不緊不慢的搖搖頭,說道:“三十息的時間已經到了,你們沒有按照我的要求作出選擇,那我就只能按照我的意思解決你們了。”
說完,葉凡緩緩的揚起右手,虯髯大漢和剩餘的幾名高手,全都離地飛了起來,懸浮在空中,身體被限制行動,無法動彈。
葉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猛然轟出一掌,虯髯大漢等人當場被轟成了飛灰,形神俱滅,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城主府的人和南宮世家的二管家南宮慕,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嚇的心顫,臉色變的有些蒼白,他們早就知道葉凡殺伐果斷,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親眼看到後,依然被深深的震撼了。
葉凡揮手虛空一抓,剛纔戰鬥時,被轟出大坑的地面,開始迅速的復原,大量的泥沙碎石從四面八方朝着大坑彙集,然後迅速的凝聚到一起,將大坑填平,和原來一模一樣。
周圍的一些店鋪掌櫃,對這裡十分熟悉,也無法找出絲毫的差別。
這看似平華無奇的一招,讓在場的很多人不以爲然,只是稍微的有些驚訝,一些高手則不是這麼想的,尤其是城主府和南宮世家的二管家南宮慕,深知,能輕鬆的將大坑復原,難度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