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是修真世家最爲重要的資源,沒有之一。市面上的一枚下品靈丹都能拍出天價來,而且有價無市,可見它們是多麼的珍貴。一個人如果能夠煉製靈丹,那麼他不論走到哪裡都會被奉爲上賓。
雲昆四人心情愉悅地和張均談了許久,後來似乎忘記了本該持有的立場,對張均說:“張小友,這次事件,牽頭的是凌天會。那是一羣京都青年人組成的圈子,有一百多名會員,都有着驚人的能量,你要小心。”
張均“嘿嘿”一笑:“我已經查清楚了他們的底細,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雲昆肅容道:“張小友,你想怎樣對付他們?直接殺上門去?這樣做雖然痛快,可必定會留下許多麻煩。畢竟從來沒有人這樣幹過,一旦出手,就開了一個不好的先例。”
張均道:“幾位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
“還有就是,在我們之後,暗劍的人可能會與你接觸。自從上回在麗都山莊經歷了一回之後,我看暗劍的人對你很忌憚,我想他們不會太過分。只是我聽說,那邊請出一位能人,來自某個小世界。”雲昆道,“張小友千萬莫要與之衝突。”
張均眼皮一跳,他當然知道小世界意味着什麼,像李道君的玄黃小世界,那種地方一般有顯聖級人物坐鎮,絕對是不能招惹的。他心裡奇怪,問:“暗劍能請得動小世界的人?”
“是這樣的,那個小世界的人正準備衝擊半步神通,於是到外面歷練。暗劍的丘真一恰好遇到他,看出此人不凡,於是刻意結交,最後把他請到了暗劍。”
張均皺眉,暗劍裡面居然有小世界出來的人,這倒是難辦了。他想了想,問:“你們可知道那人來自哪個小世界?”
“好像是武當山。”雲昆道。
他口中的“武當山”並非現實中的武當山,那是一個聯合精神領域,是真武大帝的道場。換句話說,武當山的開闢者就是真武『蕩』魔大帝,又稱玄武大帝,玄天上帝。
說起來張均和武當山之間有些淵源,他修煉過世俗武當山的鎮山秘典真武『蕩』魔功。當初他的境界有限,還不能完全領會此門功法的妙用。現在他已經過三次心障,走在了半步神通的路上,再從頭去看,頓時就發覺這門功法妙不可言。
他總覺得陸雲祥的真武母拳和葉仙的真武心法融合後的真武『蕩』魔功,號稱武當山第一奇功意猶未盡,以他的智慧目前也看不分明到底哪裡不對。
喝完酒,張均與四人分別,然後回到以前在京都買下的那套四合院。他雖然已經很久不在這裡住了,可這個地方還是很乾淨,因爲沈蓉偶爾會來這裡住一晚。
當他回到四合院,就發現院中亮着燈,他微微一笑,推門而入。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穿着睡衣的沈蓉沒好氣地道:“還不進來。”
張均微微一笑,一步就趕到近前,笑問:“你怎麼在?”
沈蓉白了她一眼:“還不是等你。”然後往裡呶了呶嘴,“嫺姐和小仙都也在裡面,正等你呢。”
他往裡一看,可不是,林嫺正皺着秀眉,非常嚴肅的樣子。葛小仙則在一旁弄茶水,搞得一屋子都是淡淡的茶香味。
“那些人都解決了?”他點點頭,問林嫺。
林嫺咬牙道:“這羣人真可惡,剛纔又接到電話,那家慈善機構說還會派人過來。我想他們下次再來一定會有防備,說不定會請來修真高手。”
張均點頭:“同樣的辦法不能用兩次,我們不能這麼被動了,要主動出擊。”
葛小仙擡了擡眼皮問:“怎麼出擊?殺上門去嗎?”
“我自有辦法,你們這幾天先委屈一下,事情很快就會解決。”他語氣很是自信,讓幾女都鬆了口氣。這幾天把他們給憋屈壞了,實在不想再這樣下去。
入夜,張均看了沈蓉和葛小仙的修行情況。二女都開啓了基因鎖的第一種變化,因此體質是非常強的,沈蓉目前已經是真力六重,只要她能覺空,就可以步入真力七重。
葛小仙的情況要好一些,前段時間她的無相功就步入大無相境界,加之又丹成一品,進境神速,目前已是真力八重的高手。這還是她要分出大部分精力管理天行集團的緣故,否則比這還要強幾分。
葛小仙資質好,張均沒什麼好擔心的,他倒是對沈蓉有更大的期望。於是當天晚上,沈蓉和張均睡在了同一個房間裡。林嫺和葛小仙則分別睡一個房間。
子夜時分,房中隱約傳出沈蓉的呻.『吟』聲,**曖昧,讓林嫺和葛小仙真皺眉頭,聽聽,這是正經的雙修嗎?
歡愉之後,沈蓉倒沒忘記正事,兩人的生命頻率完美契合,進入靈肉合一的雙修妙境。兩人一晚上沒睡,凌晨五點多鐘才停止修煉。沈蓉像只貓兒一樣趴在張均身上,懶洋洋地說:“老公,你看我什麼時候覺空?”
“不知道。”張均實話實說,“每個人覺空的方法都不同,你不要太過強求,和小仙一樣順勢而爲就好。”
沈蓉嘆息一聲:“自從成爲中情局長後,我才知道世間的高人那麼多,壓力很大,所以很希望快些提升實力。”
張均在她彈力十足的美『臀』上捏了兩把,惹得對方嬌哼。他說:“其實可以藉助靈丹強行突破,可惜那樣的話畢竟有缺憾,我不建議你去嘗試。”然後他想了想,“等到我半步神通之後,就會爲你畫一副畫,教你明白什麼是覺空。”
“畫畫?”沈蓉莫名其妙,“畫有什麼用?”
張均笑笑:“你到時候就明白了。”
早餐是林嫺準備的,幾人一起用過,正準備商議下一步的行動,張均眉『毛』一動,對法賓道:“你帶上亞當出去,除了那個穿紅『色』運動裝的青年人之外,其他的全部打倒。”
原來他的眼識輻『射』出去,就看到幾條巷子外面出現了暗劍的人。這羣人中有幾個是於家人,還有幾個不認識,暗劍的首領丘真一併不在其中。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個紅『色』運動裝的青年人,他身上的氣質與其他人截然不同,已經走在了半步神通的路上。
他不想和暗劍的人照面,於是就讓法賓和亞當出面阻擋,將這些人打回去。至於那個青年人,想必就是武當山小世界下來的人了,他倒不好得罪。
法賓和亞當領命而去,一晃身就躍出了房間,震得空氣一陣嗚咽。
幾分鐘後,一條寂寞的小巷內,那羣趕路的人就被橫在面前的兩名白人給擋住。這羣人中的領頭正是於家的家主於凌風。於凌風曾在驪山與張均衝突,後來被丘真從中調合,最終沒能打起來。
於凌風不認識法賓和亞當,他看對方是白種人,而且氣勢不凡,便拱手道:“二位是西教的朋友嗎?爲什麼要擋住我們的去路?”
法賓用生硬的中文說:“滾回去!這裡不能通過。”
於凌風一愣,隨即大怒:“豈有此理!你是什麼人,憑什麼阻攔我們?”
亞當一瞪眼:“再不走,我打碎你滿嘴牙!”
於凌風大怒,他是一家之主,又是暗劍的重要成員之一,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喝斥過?他頦下鬍鬚無風自動,上前一步厲聲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打碎我的牙!”
他雖然感覺法賓和亞當不凡,可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二位相當於半步神通巔峰的高手,血族中的二等公爵。他話音一落,法賓和亞當就動了,他們化作兩道幻影,不停地出拳、收拳。
這羣人全部是真力級高手,身上還帶着界符、法器。可他們壓根就沒有機會施展,感覺肚子一痛,臉上一疼,就被打倒在地。法賓和亞當下手極黑,把這些體質強橫的真力高手全部打得五臟移位,筋肉受創,躺在地上真哼哼,沒辦法站起來。
只有那名紅運動裝的男青年沒事,因爲法賓和亞當並沒有攻擊他。這青年愣在了原地,他看着法賓問:“我們認識?”
法賓冷冷道:“我們主人說不能打你。”說完,他和亞當一晃身就離開了,動起來連影子都看不清楚。
紅『色』運動裝的青年苦笑一聲,他沒有追趕。剛纔看了法賓和亞當的出手,他就知道自己絕非這二人之敵,追上也沒用,何況他根本就追不上。
二人返回後,張均對他們的做法很滿意,道:“打的好,下回再有人過來,給我照打不誤!”
於凌風等人是被擡走的,他們本來是想借助紅運動裝青年壓制張均,哪知道半路上就被打倒,計劃完全『亂』套了。而張均在吃過早餐之後,便帶上小龍女前往警察局。
幾個小時後,張均和小龍女來到了京都易陽區刑偵支隊。當他出現在支隊長衛榮光的面前時,後者居然好半天沒能認出來他。直到張均笑了笑,道:“支隊長,我是張均。”
原來隨着張均實力的提升,身上有一股越來越強的護體真力,比護體罡氣更加厲害。這種真力,形成一種力場,外人透過力場看到張均容貌,光線是扭曲的,根本是另外一個樣子,這就難怪衛榮興認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