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臉上的笑容笑得極爲舒暢自然,張開雙臂就這麼站着在道路一旁,陽光散落在那俊秀的臉龐上,真正的一臉陽光燦爛。
他就這麼沉浸在了其中,沉寂在這這種溫暖和放鬆之中,沒有戒備,沒有身體的繃緊,徹底地放鬆了下來。
旁邊的人流川流不息的走過,不時有人停駐下腳步來,看着這個狀態有些脫線但是笑得一臉陽光而又有些傻乎乎的大男生,然後掏出手機“咔嚓”一下之後,捂嘴偷笑而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輛自行車載着一盆高高的小樹從江源的身邊呼嘯而過,那一閃而過的樹影從江源的臉上一掠而去,終於將沉寂在陽光中的江源喚醒了過來。
江源睜開眼睛,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然後纔想起,剛纔自己覺得很舒服,似乎伸了一個懶腰,只是...這個懶腰伸得有些長了...
江源走進診所的時候,正好撞見了胡老醫師出來;看見江源還有他手裡提着的東西,胡老醫師笑道:“江源...先回房把東西放好,等下就下來吃晚飯...”
“哎...知道了,胡老...”江源笑着應了一聲,然後趕緊回房放東西去了。
看着江源的背影,胡老醫師眼中突然冒出了一絲疑慮,突然覺得現在的江源似乎跟首先接觸的江源有些不一樣了。
首先的江源,謙恭淡然中帶着一絲絲難以讓人發覺的陰鬱氣息,這種陰鬱氣息在他這個年紀的人是極少出現的;但是這纔多久,那絲深藏在江源身上的這種陰鬱氣息卻是彷彿瞬間消失無蹤一般,讓江源真正開始出現了一種年輕人該有的陽光氣息。
不過,胡老醫師倒是也沒有多想,笑了笑,便出門去了。
晚飯時,江源終於見到了診所的全體人員。
看着這滿滿的一桌,江源才真正確認,胡老醫師的這個診所,簡直就是一個小醫院一樣。
藥房的吳姐、黃哥;護士張姐、劉姐、小晴、小麗、小美;外科李醫生、婦科劉醫生、兒科張醫生;保姆羅阿姨;加上胡老醫師和張嶽一共是十一個,現在再加上江源那就整整湊足了一打。
“大家來認識一下...這位是江源,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們慶元診所的一員了...”
這在座的一些同事們,不少下午都見過江源的,當然,就算是沒有見到,但也知道江源的名字,知道他今兒下午做的那臺手術...
“二十八秒...除去麻醉的時間,真正做這臺深層血管結紮術,只用了二十八秒...”當時在小手術室幫忙的護士張姐記得很清楚,而且下午她不時感嘆地和其他的護士和同事說起這事,一個連附一醫院急診科羅醫生都不敢做的手術,這位小江醫生只用了二十八秒,她當時可計算得很清楚。
所以,這沒有見過江源的同事們,都紛紛用極爲好奇地目光打量着江源,看着這個年紀似乎還很小的年輕人。
“大家好,我是江源...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江源滿臉的微笑,朝着衆人客氣的點了點頭;
“哎哎...歡迎歡迎...江醫生,以後大家互相關照互相關照...哈哈...”李醫生打着哈哈,極爲熱情地呼應着。
“對對...江醫生就別客氣了...大家以後就是同事了...”其餘等人也紛紛地應道。
一頓飯下來,江源漸漸地便與衆人相熟了起來,吃過飯,在診所裡隨意逛了逛也算是熟悉了一下環境。
不過,江源卻是發現,診所的生意還真不錯,就算是晚上,依然不時地有病人過來看病。
對於自己接下來要大多數時間呆着的內科,江源漸漸地也開始熟悉起來,張嶽名義上是跟着胡老學習,但實際上他有獨立的處方權,而且負責協助胡老進行西醫方面的用藥等等,同時對於中醫方面進行初步的診治。
而胡老主要是對中醫方面進行處方,對於張嶽開出來的西藥大多數時候,只是看一看,偶爾刪減一下;然後對張嶽的中醫處方倒是要嚴格的多。
這讓江源有些奇怪,一個擁有執業醫生證的醫生跑到胡老這裡來學中醫,還真是有些怪異的。
不過,這是人家的事情,江源也沒有去想太多,他只是穿着工作服在一旁看着,然後仔細地聽着胡老對病人的問診,以及看看病人的脈象,最後看張嶽和胡老的處方。
江源的中醫基礎說起來還是不錯的,雖然他沒有真正學過中醫,但是從小老爺子便對他進行中醫方面的教導,同時許多看病的時候,都會讓江源在一旁看着,並講解一些病情給江源聽,所以對於胡老醫師所看的病以及所開的藥,江源大多數還是能夠看出道理來的。
至於西醫方面,江源這時卻是有些犯傻×了,小時候老爺子沒教過,張大之後,也就是這三年裡被隊長他們逼着看了一肚子的書,除了有些理論之外,內科其他方面簡直是一塌糊塗,就連聽個心肺,也只能勉強聽出誰呼吸粗一些,誰呼吸弱一些,什麼囉音雜音什麼,根本就不太懂。
這樣江源突然對自己有些糾結了起來,看來這紙上談兵大多數時候還是不太靠譜的...
不過,胡老醫師對江源卻是頗爲滿意,至少偶爾問上江源兩句中醫方面的問題,江源都還答得十分得體。
晚上的病人並不太多,原本醫生和護士們大多在旁晚六點便下班了,不過今兒由於江源的到來,所以都一塊吃過晚飯,然後沒事呆上一兩個小時,便都紛紛下班了;
胡老醫師這時也在八點鐘左右便離開了診所,剩下張嶽和一個護士小美還有藥房的黃哥值班。
江源這時早已經得知診所會在晚上九點半關門,只是他這眼見得到九點,這便如同往日一般開始一陣陣的睏意襲來。
不過沒法,江源只得是強自撐着,總不好意思診所還沒關門,便自個上去睡覺去了。
還好這到了九點基本上也沒病人了,偶爾來一個也是買藥的客人,江源坐在那地,半瞌睡半清醒的,總算是沒有昏睡過去。
倒是坐在對面的張嶽,看着江源是一臉的古怪之色,這才幾點,怎麼對面那小子就打瞌睡了麼?坐在那地一身僵硬的坐得筆直,但是那兩隻眼睛那眼皮就眼見着直往下邊掉?
“那個...江源,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等下我走的時候,不會反鎖大門的...”
“啊...沒事,沒事...”江源強撐着答了的張嶽一句,愣是沒起身,他覺得自己這回可不能再像在家一樣了,可一定得撐住,得把九點就犯困的習慣扭轉過來,明兒可是胡老晚上值班,這要是天天這樣下去,沒等得診所關門,就瞌睡那可不好意思。
虧得他這三年來,意志力磨鍊的還不錯,這泡了一杯濃茶,坐在那地,強撐了半個小時,雖然有些迷糊,但愣是沒睡過去;
這正迷糊間,突然腦海中莫名地一條訊息冒出:“機體強烈抗拒休眠...休眠時間推遲一個小時...”
隨着這個聲音響起,江源突然之間精神卻是一振,然後猛地睜開眼來,發現自己什麼瞌睡都沒有了,似乎如同剛睡醒一般的精神。
這對面正一邊看書,一邊不時好笑地看着江源,等着看江源什麼時候會一頭栽到桌上的張嶽,這時卻是被江源那猛地一下睜開雙眼,給嚇了一跳。
看着江源那一直有些迷糊的眼睛,瞬時一片清明,張嶽這會還真是被弄得一臉的驚疑,這小子這到底玩什麼...
而江源這時,也摸着後腦勺滿心的疑惑,弄不懂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撐着撐着就一點都不困了。
九點半,診所準時的打烊了,待得衆人都離去之後,江源將大門鎖好,然後便回房間去了,只是他這一邊洗澡一邊疑慮,愣是想不明白今兒這到底是咋回事。
既然沒有了睏意,江源這洗完澡便有些興奮地坐到牀上,開了電視機,打算看會電視,要知道他這回來之後,由於九點準時犯困的原因,這還真沒怎麼熬過夜...不過這纔看了沒幾分鐘,突然又是一陣睏意襲來...
“尼瑪...怎麼又來了...”發覺不對的江源暗罵了一聲,立馬按下了電視的遙控器關了機,然後伸手關掉燈,躺倒在上牀。
果然,江源沒有了強制抵制睏意的想法了之後,這倒在牀上之後,便立馬昏睡了過去...
然後一條訊息再次冒了出來:“機體進入休眠狀態...異種精神能量吸收分析開始...”
隨着這條訊息的出現,江源眼前一亮,然後那位讓他糾結的祖師爺再次地出現了,又開始搖頭晃腦地講解新的方劑了...
“參蘇飲內用陳皮,枳殼前胡半夏齊,幹葛木香甘桔茯,氣虛外感最相宜。參蘇飲:益氣解表,理氣化痰;主治:虛人外感風寒,內有痰飲...”
江源的思維再次迷糊地陷入了那怪異的環境中去,對外界的一切絲毫沒有任何感知;胡老醫師原本因爲這診所晚上終於有個人守夜了而感到高興,這要是知道江源現在睡得這般死,就算是有人將整個診所搬空了,江源也不會醒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暈了去。
江源這般靜靜地躺着,卻是不知道,在他窗戶對面的東原大學,一些關於他的訊息,卻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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