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之事,自然被劉安拋諸腦後,看着一臉戒備模樣的武叔,劉安頓時覺得底氣很足。
身邊有高手,就是不一樣,有了底氣,劉安肆無忌憚的打量起白小姐了。
着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
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這些穿着打扮比較講究,但劉安也不爲所動,畢竟美女見得多了,有免疫力。
這白小姐最與衆不同之處便是長相特殊!細心觀察,劉安險些驚呼!混血美女!
是的,沒錯!是混血美女,白小姐長相比較偏向於異域女子,然而卻又是一頭黑髮,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總之很誘人便是。
繞是劉安在宮裡見慣了美女,此刻也有些難以自控,想佔有白小姐。
“你這人好生無禮,哪有一直盯着人看的?”白小姐這些微怒。
劉安的眼神她豈會不知是什麼意思。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話沒錯,可是前提是得有愛美的資本,否則,愛美之心最好藏在心裡。
“倒是在下孟浪了,在下劉安,不知姑娘芳名。”劉安收斂心神問道。
“白素素。”白小姐回答得很簡單。
至於秦蔻,則傻傻的看着在場衆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白素素前面的武叔,不敢有絲毫大意,“小子,你是什麼來路?看你盯着我家小姐看,就不是好人!”
“相公,那人罵你不是好人,要不要妾身去掌他嘴?”影子在劉安耳邊小聲說道。
聽得劉安心情大好,實在是太貼心了,本來叫做武叔那人說自己,自己很不高興,可是影子一句話,什麼不高興都煙消雲散了。
“不用,影子,你是高手,怎麼能隨便出手呢?”劉安大聲說道。
聽得武叔面紅耳赤!有種將劉安碎屍萬段的衝動,可一看到劉安身邊的影子,一下子便萎了,當下保護小姐纔是要緊事,不能衝動!武叔安慰着自己。心裡大度的放過了劉安。
見武叔一個屁都不敢放,劉安心情更爽了,當下大膽了幾分,放着一個混血美女不調戲一番,怎麼對得起自己身邊的大高手呢?
“白小姐,先前在下孟浪,推門而入,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只是聽見小姐彈奏在下的曲子,一時好奇而已,如有不信,在下可以將曲子的詞,唱與小姐聽。”
白素素見劉安如此模樣,有些不喜,心想,這人還真是無恥,儘管她認爲劉安或許聽過《清明雨上》,可是劉安說是他所著,這很難讓人信服。
如此新穎的曲子,沒有一定功底,怎麼可能做得出來?看劉安不過十六七歲,要是真是他所著,那天下音律大師豈不是要羞愧而死?
劉安見白素素一臉不信的模樣,深知,有些事兒不證明,是很難讓人相信的。
“既然小姐不信,那麼在下願意當場表演一番!還請小姐撫琴。”劉安說道。
“呔!小子,你竟敢讓我家小姐撫琴?你配麼!”武叔怒叱道。
劉安心想,自己要會撫琴,還用得着讓別人動手麼?只得羞澀道:“在下不會……”
房間內,衆人大驚!
這廝還真夠無恥的,說謊話能說到這個份兒上,實在是無敵了!前一秒還說自己是作曲大師,可這會兒居然說自己不會撫琴。
秦蔻心中倍感幸運,還好沒有和這人相親成功,否則如此無恥之人,叫人如何面對!
白素素則忍着心中怒意,在她所見男子中,若論無恥,劉安鐵定排在第一位。
可眼前不適合和劉安翻臉,畢竟在場有個連武叔都打不過的高手,只好先委實這無恥之徒一番。
謊言只需驗證一番即可破滅,既然劉安想出這個醜,何樂而不爲?
“好!小女子恭敬不如從命。”
白素素走向了自己的古琴,纖指巧弄,一個個音符便彈奏而出,當第一個音節一出,秦蔻便眼前一亮。
何等精深的曲子啊,光是第一個音節就讓人感覺新穎着實難得,能寫出這樣曲子得人,又將是怎樣一個人,秦蔻不禁產生了嚮往。
“窗透初曉,日照西橋,雲自搖,想你當年荷風微擺的衣角。木雕流金,歲月漣漪,七年前封筆。因爲我今生揮毫只爲你,雨打溼了眼眶,年年倚井盼歸堂最怕不覺淚已拆兩行。我在人間彷徨……”
劉安一亮嗓,衆人驚呆了!
“怎麼可能!”白素素和秦蔻同時說道。
她們皆對音律有比較深的理解,劉安所唱的詞,不僅同曲子契合度很高,而且詞風新穎,每一字,每一句,都讓人感到回味。
《清明雨上》真是劉安所著?
白素素苦笑,雖然很難相信是劉安所著,那詞,也或許是即興所著,可未免著得太好了吧?這當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麼?
這首曲子傳自於宮中,詞連她都不知道,更何況劉安,即便劉安能聽到這首曲子?可宮中的曲子能經常聽麼?更何況唱詞?但是若說是劉安所著,好像又很牽強,畢竟劉安是一個連琴都不會的人。
看不透,白素素第一次看不透一個人。
外表普通,明明可以讓人一眼看穿,然而實際上卻是內在豐富,以爲自己看穿了這人,可總是會出人意料!
秦蔻聽得出《清明雨上》這首曲子的含金量,若非大才,絕做不出此曲,若非大才,絕填不出如此優美的詞。
再看劉安,頓覺眼前迷霧重重,恨不得撥開迷霧,一窺究竟。
一曲罷,劉安看衆人不語,心知已經鎮住了衆人,待會兒該如何調戲混血美女呢?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啊!
“白小姐,現在可否相信在下?先前乃是誤會,如今誤會解除,大家何不交個朋友?在下看白小姐也是愛好音律之人,在下不才,心中已有很多曲子,待佳人共賞。”劉安期待的說着。
“呔!小子,你算什麼東西,也陪和我家小姐做朋友?看你就不是一個好人!”武叔怒道。
白素素略有所思,篤的展顏一笑,“武叔,不可無禮,劉公子,小女子很期待你的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