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章他來自京城終
“小鄭,馬上叫車。”
蔣偉鋒迅速地掛了電話,這的確是自己政治生涯中的一次危機,不過,梅開山說得好,危機,危機,危險之中暗藏着機遇,就看自己能不能抓住這個機遇了,只要渡過了這一次的難關,那麼接下來自己的仕途就是一片坦途。
片刻之後,祁溪縣委一號車緩緩地駛出縣委大院,蔣偉鋒拿出手機首先叫上了公安局副局長王達明,這是他的人,接着又通知了縣長陸爲羣,縣委副書記關建設,紀委書記鄭倩倩等人。
當然,蔣偉鋒並沒有在電話裡說什麼,只是陰沉着臉,語氣不善地讓這些縣委主要領導趕到城關鎮派出所看一出好戲。
雖然蔣偉鋒這個縣委書記被縣長陸爲羣,和副書記關建設聯手死死地壓制住了,但是,他畢竟是縣委的一把手,他的話還是很有些分量的,尤其是關建設即將退休,一旦沒有了關建設的支持,陸爲羣能否跟蔣偉鋒抗衡?
所以,當蔣偉鋒的電話結束,祁溪縣城不同的方向已經忙得雞飛狗跳了。
城關鎮派出所這邊卻是不知道祁溪縣城的政治格局,因爲他們抓了一個人而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有些人因爲這改變一躍而成爲官場新貴,也有人因爲這改變黯然地退出了祁溪的舞臺。
此刻,城關鎮派出所二號審訊室內。
李三見猴子說得慎重,這個許一連魏騰飛那種猛人都打敗了,迅速地收起了輕視之心,拿起厚厚的書本狠狠地砸在許一的腦袋上,許一卻一動不動地任由書本重重地砸在腦袋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將他的脣角砸出血來。
“哎呀,看不出來你小子還聽硬氣的呀。”
李三看着許一眼神裡的冷漠,心頭不由得生出一絲不舒服的感覺來,感覺到自己在這個年輕人的眼裡似乎就跟草芥一樣,用力地搖搖頭,揮舞起厚厚的書本重重地地砸了下去,嘴裡瘋狂地叫起來,“他媽的,讓你看我,讓你看我。”
猴子見狀一愣,眉頭一皺,“李三,的發什麼瘋呢,你這樣會留下外傷的,萬一讓人找麻煩怎麼辦?”
“李三,你瘋了嗎?”
刀疤警察眉頭一皺,一把抓住李特製椅子的背上,右腳一踢,就將椅子踢翻在地,他隨手抓起李三手裡的書本往許一的胸前一扔,手裡的鐵錘狠狠地砸了下去。
許一勃然大怒,這幫人真的要把自己往死裡打呀,這個時候若是還跟他們客氣那就真的是白癡了,就在刀疤手裡的鐵錘即將砸下來的瞬間,右腳閃電般地踢在刀疤的下巴上。
刀疤正拼盡全力一錐子砸下來,沒料到腦袋上突然傳來一個巨大的力量,宛若一輛高速奔馳的卡車衝過來一樣,將他整個人撞得仰面倒飛了出去,下意識地張嘴慘叫一聲,一口鮮血混合着他滿嘴的牙齒傾瀉而出。
李三傻眼了,他正張大了嘴巴準備歡呼呢,沒想到轉眼之間凶神惡煞的刀疤就倒飛了出去,他似乎看到了許一的右腳彈了一下,然後刀疤就飛了出去,而且還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
“砰”的一聲,刀疤重重地砸在地上,腦袋一歪就很乾脆地昏厥過去。
不僅僅李三傻眼了,猴子也是傻眼了,他正抱着手臂準備欣賞刀疤的精彩表演,想不到突變陡生,刀疤那一錘子砸下去的瞬間,刀疤自己飛了出去,而且,還在空中就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
以至於他連那慘叫聲都不怎麼幹脆,有些低沉。
猴子傻眼了,顧不上去看到底是不是許一在動手,腳下用力一頓,整個人如飛一般地衝了過去,擡腿就是一腳狠狠地踢了過去。
許一眉頭一擰,從這一腳的風聲聽來,這個猴子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夫還不弱,比起那個刀疤厲害多了,腰部猛地一發力,同手左腳閃電般地踢出起,腳尖閃電般地刺在了猴子的腳腕上。
猴子只覺得腳腕好像被一把利刃砍斷了一般,疼得他的汗水頃刻間就冒了出來,抱着腳拼命地在地上打滾,喉嚨裡發出一絲絲低沉的哀嚎起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李三傻眼了,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也太不可思議了,刀疤被被一腳踢飛也就罷了,猴子可是所裡面最能打的一個,想不到也是出手就被人一腳踢翻了,而且還很沒有高手風度地抱着叫嚎啕大哭。
“李三,你個,你是白癡呀,還不快動手!”
猴子疼得涕淚橫流,不過他的心裡始終謹記着他的任務,關總可是還在等着今天拍的這錄像呢,擡起頭一看李三那個傻乎乎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就忘記了疼痛,歇斯底里地大吼一聲。
“動手,怎麼動手?”
李三聞言一愣,下意識地向後挪了挪腳步,剛剛可是親眼看到了強橫如猴子都被一腳踢翻了,他這點身手連刀疤都不如,哪裡敢跟許一對上?
“你傻呀,你不會用電棍啊?”
猴子一看李三那反應氣得胸口都疼了,這麼一來,反倒是腳腕那裡不那麼疼了,“的白癡,拿起電棍就往那小子身上捅啊,你這幾十年飯都白吃辣。”
儘管猴子拼了老命的在刺激李三,不過,李三似乎被剛剛許一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給嚇破了膽,根本就不敢動手。
“李三,的要是再不動手,我就把你女朋友送到關總的牀上去。”
猴子幾乎出離了憤怒,尼瑪,他和刀疤在打生打死,這個李三倒好手裡有這麼趁手的武器都不知道抓住眼前的機會,要是等許一休息片刻復原過來,他們三個人都跑不掉,外面的人想要進來都不行,門從裡面鎖住了的。
李三嚇了一跳,擡起頭看了一眼猴子,咬了咬牙,右手提起電棍大拇指一推,噼裡啪啦的電火花閃現出來,試探着往許一身上一捅。
許一也被嚇了一跳,尼瑪,要是被着玩意兒電一下那不是要疼死了,左腳看準了機會一腳踢了過去,李三一愣,慌忙向後急退了幾步,閃過許一踢過來的一腳,右手再度將電棍往許一身上一捅。
這一次他居然抓住了難得的機會,許一被電得身子一顫一抖的,全身的力氣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連驅動真氣的念頭都還沒來得及動。
李三見狀大喜,果然這小子不是絕緣體,電棍果然發揮了作用,正想着是不是趁熱打鐵一舉將許一電昏過去,這會兒已經顧不上關總的要求了,首先要將眼前這小子放翻再說。
“對,對,李三就是這樣。”
猴子大喜過望,掙扎着從地上站起身來,想要搶過李三手裡的電棍親自動手,冷不防右腳腕處突然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腳下一個趔趄一頭栽倒在地。
李三一愣,正要跑過來扶起猴子,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開門,開門!”
“快開門,馬書記來了!”
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呼和聲在外面想起來,猴子一愣,凝神一聽,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起來,一把搶過李三手裡的電棍,掙扎着走向許一,在開門之前必須要狠狠地電這小子一下才能一泄心頭之恨。
“給我。”
猴子一把抓過李三手裡的電棍,狠狠地砸向了許一,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重重地撞開,一羣人蜂擁而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其中尤以一個穿着警服,挺着個大肚子的胖子幾乎看傻了眼,也是他第一個反應過來。
“你個狗日的要幹什麼!”
胖子衝過去,一腳重重地踹在猴子的右腿上,“咔嚓”一聲,猴子慘叫一聲,直挺挺地仆倒下去,當然,他很果斷的昏厥過去了。
蔣偉鋒的目光飛快地在房間裡掃了一眼,就看見一個年輕人躺倒在地,身體被緊緊地拷在一把鐵椅子上,立即拔腿幾衝了過去,“對不起,對不起,許先生,讓您受委屈,是我們縣委的工作沒做好。”
“許先生,對不起,這真是一場誤會。”
縣長陸爲羣也拔腿走了過去,妄想把這件事情歸結爲誤會,一腳踢翻猴子的胖子立即腆着臉,練練點頭,“對,許先生,實在對不起,是我沒有管教好手下的弟兄們,以至於發生了這麼一場誤會!”
只有一個瘦高個的中年男人,目光鎖定了架好的攝像機,在一羣常委領導們爭相在京城來的太子爺身邊獻媚的時候,他疾步走了過去,一把將攝像機取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就有一個三級警督走了過來,接過他手裡的攝像機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當然,這一幕也有不少的人看到了,不過,卻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頭了,這一次馬書記算是栽啦,城關派出所的人這次將許老將軍的孫子打得血流滿面不說,居然還拿了攝像機來攝像取樂,如果這事兒傳到許老將軍的耳朵裡,馬書記的結局不用想都知道了。
只是,這祁溪官場少不得又要掀起一番波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