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隨着歲月,日出日盡,潮漲潮落,春去夏至,秋去冬來,轉眼間一年已過。
而張易陽依然沉浸在孫土的重域之中,那被時間摧殘的身體,此刻疲憊不堪,倍顯狼狽。
“這小子,真夠能挺的,不過即使有毅力也不行,沒戲啊!”
孫土揹負雙手,朝着院外走去,那勾勒的身影顯得瘦弱,沒人知道,爲了幫助張易陽,他浪費了太多的土之源力。
“怎麼不行?”
張易陽雙拳有些不甘的砸向地面,臉上豆大的汗珠掉在地面上摔成幾瓣。這些日子裡,丹田中的其餘屬性隨着融合的厚土之力在逐漸消失着,而土之屬性卻未能留下一點。
這說明什麼?說明正如孫土所猜測的,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完全擁有五行之力,即使他不願意相信,眼下事實卻證明了一切。
所以,一年的時間已過,張易陽面臨着唯一的抉擇,放棄,還是堅持。
一旦放棄,那麼所堅持的全部都會前功盡棄,浪費了整整一年多的時間。而一旦堅持,結果又很有可能造成融合厚土之力的失敗,從而使得其餘四種屬性也跟着消失。
“算了吧!我覺得在堅持下去也是徒勞!”
一年當中,黑淵不時的在張易陽最關鍵的時候,提醒他,讓他堅持走下去,可是今天,卻改變了說法,這說明,黑淵也覺得,融合厚土之力的機會有些渺茫。
“你也勸我放棄嗎?反正也堅持了這麼時間,不差這最後一個月,再一個月,要是不行,我就放棄!”
張易陽給了自己定了一個最終的時間,而後盤膝而坐,再次感受着那澎湃、厚重的土之元素。
魔域。。。
自從上一次張易陽毀了冷無心的活死人墓,直到現在,他都恨不得找到對方,將他挫骨揚灰,不,是煉成一具傀儡。
“你知道,將靈魂獻祭給了黑帝之後,你都做過什麼嗎?”
一道光幕帶着繚繞的黑霧當中,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端坐在一把金色的巨椅上,此時正輕蔑的看着眼前說話的青年,而他聽到青年提起黑帝之後,對方那蒼白的臉色明顯有些變化,是恭敬,更虔誠。
“黑帝在上,要知道,我黑龍是忠誠於他的!”
沒錯,此時二人通過遠古魔鏡對話的,正是方州上的黑龍神和魔域當中的冷無心。
作爲黑帝指定的繼承人,妖王冷無心有權利,對黑龍發號施令,只可惜,黑龍這傢伙只忠誠於黑帝,至於他,顯然有些不放在眼裡,所以冷無心不得不拿黑帝來施壓他。
“忠誠?你也配?當初撕裂封印,魔域精兵入侵,你又在哪裡?爲什麼,我的人,沒有一個活着回來?”
冷無心,提起往事,可是黑龍卻嗤笑道:“精兵?那也算精兵?哈哈。。。”
看着黑龍那輕蔑的笑容,冷無心,臉色冰冷,厲聲說道:“黑帝已知此事!”
“什麼?”黑龍的笑聲戛然而止,不過卻恍然,輕蔑的看着冷無心說道:“你在說謊?”
“說謊?你是說,我在拿黑帝跟你說謊嗎?”
這次輪到冷無心冷笑,那輕蔑的眼神,黑龍神看了,從巨椅上站了起來,走到鏡前,激動的說道:“你真的找到了黑帝?他在哪?”
“黑帝的行蹤是你能知道的嗎?不過,你要知道一點,我是黑帝指定的繼承者,如果你還效忠於黑帝,我覺得你應該做點什麼!例如,讓那破壞我計劃的小子消失?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