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集團的股價因爲凌楓被刺殺的事件跌了幾角,凌楓突然復活,消息漫天飛,神女集團的股價嗖一下又飆升了上去。截止大年三十凌晨收盤,神女集團的股價已經站上了每股6美元的價位,再次成爲股市黑馬。
當然,從英國和美國打來的電話也不少,尤其是接伊蓮娜的電話的時候,他是溜到山林裡去接的,生怕被胡琳或者是餘晴美和何月娥聽見。
男人心裡藏點小秘密,有時候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天色還沒亮開,凌楓就拿着一串鞭炮來到懸壺莊園的大門前點了。鞭炮噼噼啪啪地炸響,象徵着來年紅紅火火。這也是一個風俗,圖的是一個好兆頭。
“過——年——啦——”放了鞭炮,凌楓站在山坡上對着遠方吼道,他的聲音在山谷間迴盪,頓時引起了一片狗咬的聲音。
返回屋裡,胡琳已經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嬌憨地道:“這麼早你叫什麼呢,我都被你吵醒了。”
凌楓笑着說道:“過年嘛,要的就是一個高興,我以前也是這麼過年的,放串鞭炮,然後大喊一聲,高興。”
“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個孩子。”胡琳的臉蛋上滿是幸福的笑容,她掀開了被子,“被你吵醒了我也不想睡了,我起來給你做早飯。廚子都回家過年了,今天就由我來照顧你。”
凌楓卻上前按住了她的肩頭,“大年初一,女人是不做飯的,我去給你煮湯圓去。”
胡琳好奇地道:“大年初一女人不做飯嗎?”
“我們這裡的風俗就是這樣的,這天由男人來做早飯。嗯,我還得去外面揀一根柴回來放好,表示來年發財呢。”凌楓爹孃死得早,這些風俗其實都是在他大伯凌滿貴家裡學來的,那家人是很封建迷信的。
“好吧,我就等着吃的湯圓,你叫我起牀我才起牀。”胡琳咯咯笑道。
凌楓的視線卻落在了她的身上,白生生的一片好不迷人。他的腦海裡忽然回想起了昨夜的瘋狂和纏綿,心中頓時熱熱的。他湊了過去,在胡琳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手腳也不老實了起來。
“哎呀,快去煮湯圓,我還等着吃呢,不許胡鬧。”胡琳輕輕地推來了他,又嬌嘖地道:“再說了,我……還有點疼呢。”
軟綿綿的聲音,半帶點嬌憨委屈的神情,凌楓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
胡琳卻已經機敏地將被子拉了上來,嚴嚴實實地蓋在了身上,然後她眨巴了一下烏溜溜的大眼睛,俏皮地道:“說好的湯圓呢?”
凌楓,“……”
湯圓是從超市裡買的現成貨,只需要燒一鍋水煮一下就行了。在煮湯圓的時候,凌楓還跑到山林裡揀了一根臂粗的大柴回來,放在了客廳的門後。
煮好了湯圓,凌楓沒有去叫胡琳起牀,而是端了一碗進了臥室,拿着調羹喂她吃。兩人你一個湯圓,我一個湯圓。胡琳倒是老老實實吃湯圓,凌楓卻還吃了一些豆腐。羊年的第一頓早餐吃得溫馨浪漫,也頗爲香豔。
吃了湯圓,胡琳起來牀,兩人商量着爬神女山。凌楓準備了一些食物和登山用具,然後帶着胡琳出門。
還沒走出家門凌楓便發現胡琳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感覺挺彆扭的,忍不住道:“老婆,你怎麼啦?”
胡琳輕輕地打了凌楓一粉拳,嬌嘖地道:“還不是你,還好意思說呢。”說完,她的臉就紅了,似乎是想起了昨夜所發生的事情。
凌楓微窘,關切地道:“那你還能不能爬山呢?要不我們就別去了,在家裡看電視吧。”
“我纔不要在家裡看電視呢,我能行,我們走吧。”胡琳拉着凌楓的手往大門口走去。
“不行的話就跟我說,我揹着你。”凌楓真的很像是一個體貼溫柔的好丈夫。
“嗯。”胡琳輕輕地應了一聲,心裡跟喝了蜜似的甜。
兩人親暱地走出了大門,正好看見一輛黑色的雪佛蘭越野車往這邊開來。因爲光線的原因,只能依稀辨認出開車的是個女人,但究竟是誰卻是看不清楚的。
“不會是來客人了吧?”胡琳說。
凌楓搖了搖頭,眉頭也微微地皺了起來,“不知道,誰大年初一還竄門呢?”
這時越野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個女人從車裡走了下來。黑色的貂皮大衣,搭配黑色的長筒皮靴,挽着一隻黑色的LV手袋,貴氣逼人。她的臉上戴着一隻黑色的墨鏡,塗着紅色的口紅,雖然看不到完整的臉,但就能看見的部分而言,她絕對是一個美女。而且,她很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
成熟、性感、有氣質,這就是她給人的第一印象,可問題是,無論是凌楓還是胡琳都不認識這個突然到訪的女人。
“請問小姐你是?”凌楓試探地道。
女人摘掉了墨鏡,露出了一雙烏黑漂亮的眼睛,“你這小沒良心的,你把我忘了嗎?”
凌楓頓時愣在了當場,這誰呢,大年初一的就來找茬是嗎?
果然,一聽這女人開口就說“小沒良心的”,胡琳的臉色頓時變了,本來還挽着凌楓的手也鬆開了。她看了看對面的女人,又看了看凌楓,觀察着兩人的反應。她心裡的醋罈子也早就被掀翻在地,心裡酸得要命。
“哎喲,這位就是胡琳吧?我常聽這小子說起你。”女人笑着說,然後走了過來。
還在她面前經常提起?胡琳的心裡彷彿被針刺了一下,疼得眼淚花花的了,“你們……你們認識?”
“豈止認識,我們的關係可非同一般啊。”女人說。
“你們、你們……”胡琳的眼淚眼見就要滾落出來了。
這時凌楓忽然說道:“媽!你是我媽!”
胡琳的眼淚活生生地倒流了回去,但眼睛卻睜得更大了。她很清楚凌楓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什麼時候又冒出一個媽來了呢?
女人呵呵笑了笑,“你小子,總算是認出我來了。我以爲你有了媳婦就把媽給忘了呢。”
凌楓趕緊碰了一下胡琳的胳膊,催促道:“琳子,快叫媽呀。”
胡琳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叫道:“媽……”
“喲,好乖,來,紅包拿着。”陳小七打開手袋,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紅包遞到了胡琳的手中,又笑着說道:“小小意思,圖個吉利。”
“怎麼沒我的?”凌楓不滿地道。
“去去去,沒你的。”說着話,陳小七卻從手袋裡拿出了一個紅包,拍到了凌楓的手裡。
凌楓笑了,“還是媽疼我。”
胡琳用胳膊靠了凌楓一下,“你跟我來一下。”
凌楓和陳小七對視了一眼,陳小七是何等聰明的女人,她猜到胡琳這個時候將凌楓叫到一邊去說什麼,她給凌楓遞了一個眼色。凌楓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胡琳將凌楓拉到了一邊,低聲道:“你、你什麼時候有個媽啊?而且還這麼年輕?”
凌楓笑着說道:“她可沒你看見的那麼年輕,她四十多歲了呢。”
“啊?四十多歲?我看就二十六七的樣子呀,你騙我的吧?”胡琳一點都不放心這個自稱是凌楓的媽的女人。
凌楓這纔將怎麼認識陳小七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最後又才說道:“我這個媽呀,她會化妝術,很厲害的化妝術,別說是二十六七歲,就算是十多歲也沒問題。還有,改天你要是在我們家裡看見陌生的女人,而且自稱是我媽的,一定也是她。她的樣子時常會變,剛纔我都沒認出來呢。”
胡琳張大了嘴巴,半響都沒合上。
陳小七笑着說道:“兒媳婦,你要是想學的話,我也教你,我們娘倆能把這小子的眼睛給晃花了。”
胡琳的心結這纔打開,對陳小七也沒有了半點介意,她走過去主動挽住了陳小七的胳膊,甜甜地道:“媽,我們別老站在外面說話了,進屋去坐吧,我給你泡茶喝。”
“我看你們揹着包,這是要到什麼地方去嗎?”陳小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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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打算去登山的,不過媽你來了我們就不去了,我留在家裡陪你。”胡琳的嘴巴甜得很。
陳小七樂呵呵地道:“好,那我就喝喝你的媳婦茶,我們一家人好好聊聊。”
“媽,我能看看你真正的樣子嗎?不然,我以後都認不出來你。”胡琳說。
“當然沒問題,我這就去換回來,讓你看看媽的真面目。”陳小七是有求必應。
凌楓不滿地道:“媽,我見你的真面目都求了好幾次,琳子才求一次你就答應了,你真的很偏心啊。”
“去去去,一邊待着去,我對我兒媳婦好,我兒媳婦就能早點給我生個大胖孫子,你能做什麼?”陳小七瞪了他一眼。
凌楓口癢癢的想說沒我怎麼生孫子給你抱啊,不過轉眼又覺得說這樣的話不合適,所以就閉着嘴巴不說了。
胡琳卻因爲這話而有些害羞了。
“琳子,你的腿怎麼回事?受傷了嗎?”陳小七忽然發現了胡琳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
胡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也緊張了,她支吾地道:“沒、沒受傷,只是鞋子有點磕腳。”
陳小七,“?”
鞋子不合適也要穿嗎?凌楓也不是那種捨不得錢給老婆買一雙好鞋穿的人吧?她這個當媽的心裡真的很納悶這事,可也不好細問。
到了客廳,胡琳去給陳小七泡她的第一杯媳婦茶,凌楓和陳小七在客廳裡聊天。
“媽,狐大哥那邊?”凌楓試探道。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事。”陳小七說道:“已經查出來了,秦天瑞果然與漆雕仁山的死有關,他與馬國慶串通好了,使用了一種非常罕見的神經毒素,那種毒素能致人猝死,很難查不出來。他這次完蛋了,秦家也完蛋了。”
“他這種人死不足惜。”
“他現在爲求保命,拼命地檢舉揭發木家、司徒家和傅家的犯罪事實,嗯,總之,一團糟啊。牽扯到的都是大人物,這一次的案子恐怕要審上一年半載才能結束。”陳小七感嘆地道。
“算了,我們不談這些事情了,都已經過去了。你不是說要給琳子看看你的臉嗎?你還不快去卸妝?”凌楓催促道。
“哎喲,我都忘啦,我先去卸妝。”陳小七着急地去了洗手間。
凌楓翹着二郎腿,滿臉的笑容,“老媽有了,媳婦也有了,什麼時候再舔個兒子就好了,看來今晚得再努力一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