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了,他的心情就輕鬆多了,下山的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好幾天沒有見到胡老師了,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呢?”想起胡琳,凌楓的心裡就熱熱的,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
下了山,往胡琳的家走去,老遠便看見胡琳的院子外邊有兩個穿得很非主流的黃毛青年蹲在一棵樹下抽菸,其中一個還在聽手機音樂,放的是鳳凰傳奇的《最炫民族風》。
凌楓心中升起了一絲警惕,他也沒多看兩個小青年,徑直進了籬笆院子。
“喂!小子,你誰啊?”拿着手機的小青年忽然站了起來,兇巴巴地對着凌楓吼道。
“我是誰,一定要告訴你嗎?”兩個非主流小青年,凌楓是零壓力,心裡一點都不怕他們惹事什麼的。
“媽的,這院子除了胡琳,誰都不能進去,給老子滾出來,不然廢了你!”另一個小青年惡狠狠地道。
凌楓卻沒有再和他們說話的興趣了,他走到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屋裡沒人應答,胡琳不再家。
“媽的,是個瓜皮娃娃,揍一頓再說。”拿着手機的小青年說。
兩個小青年跟着就進了院子,向凌楓逼迫過來。
凌楓不想找任何人麻煩,但麻煩卻總是自動找上他。眼前這種情況就是這樣,兩個小青年罵他,他都沒有反擊的念頭,但兩個小青年卻沒有他這樣的胸懷,得寸進尺,追進來了。
“你們是誰啊?爲什麼在這裡?”凌楓問道。他其實已經隱隱猜到了點什麼,只是還沒有確定而已。
“問你媽個頭,打!”拿手機的小青年啐了一口,一拳就打向了凌楓的鼻子。
另一個小青年擡腳踢向了凌楓的要害部位。
這兩個小青年打架顯然是很有經驗的,一出手就又快又狠。
凌楓探手抓住了拿着手機的小青年的拳頭,用膝蓋封住了另一個的“撩陰腿”。
“哎喲……”那偷襲凌楓要害的小青年痛呼了一聲,跟着就墊着腳在院子裡蹦躂了起來。他那一腳踢在了凌楓的膝蓋上,但給他的感覺卻是踢在了一塊石頭上!
拿着手機的小青年頓時露出了驚慌的神色,有些結巴地道:“你……你是凌楓?”
“嗯。”凌楓點了點頭。
“放了我,我們是貓哥的人,這事我們不跟貓哥提,好不好?”拿着手機的小青年將湯全搬了出來,想借湯全的威望唬住凌楓,放了他。
“貓哥,你說湯全?”凌楓笑了笑,“就算是他在這裡,我也不會放過他,你說我會放過你們嗎?”
“你敢……”
啪!凌楓揮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了嘴硬的小青年的臉頰上,那小青年的臉頰頓時腫了半邊,一股血水從嘴裡噴了出來,裡面還有兩顆黃黑色的煙牙。
“你再說一個不敢試試?”凌楓說。
“我不敢了……凌哥,你……你放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聽貓哥的安排纔來這裡的……”腫着半邊臉的小青年再也不敢嘴硬了,凌楓一巴掌差點沒把他的魂打掉,哪裡還敢冒犯一句啊。
“放了你們也行,告訴我,湯全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凌楓問道。
“這個……”腫着半邊臉的小青年斜眼看了同伴一眼,他的同伴輕輕搖了搖頭,他即將要說出口的話頓時又吞了回去。
凌楓忽然橫跨一步,一腳就將那個搖頭的小青年踢翻在地,然後他又舉起了巴掌。
“別打我……我說……”小青年嚇得面色蒼白,趕緊說道:“最近這幾天,上面有人來調查陳所長和湯全哥,湯全哥說要給胡琳一點壓力,讓她管緊她的嘴巴子,還說這樣可以讓你感受到壓力……如果你敢揭發他,或者動他,他就會幹掉胡琳。”
“胡老師在什麼地方?”
“學校,應該還在學校,我們是負責守在她家附近的,學校那邊另外有人守着她。”
凌楓的心頭頓時燃起了一團怒火!
他從看守所出來,沒去找湯全的麻煩,那是相信聶天齊會給他和胡琳一個公道,卻沒想到這傢伙死性不改,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是變本加厲了,居然還敢派小弟跟蹤和威脅胡琳!
“湯全,既然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就讓你見見棺材吧!哼!”凌楓的心裡恨恨地道。
“凌哥,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放了我們吧……”腫着半邊臉的小青年哀求地道。
“滾!”凌楓怒道。
兩個小青年相互攙扶着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對於那些考上大學的同學而言,暑假纔剛剛過去一半多一點,距離他們去大學報到還有一段時間,但對於那些剛剛升上高三的同學而言,他們的暑假早就過去了,他們已經在爲一年後的高考做準備了。
胡琳又接了一個高三的班,所以她的暑假也算是過去了。
教師辦公室裡,胡琳看着窗外操場上溜達的兩個小青年,她的心情就壓抑得很,她皺着眉頭,好久都沒有舒展開來。
“胡老師,報警吧,我就不信警察不管這種事情。”來看望胡琳的張雪兒氣呼呼地說道。
“報警?”胡琳苦笑着搖了搖頭,“我不是沒報過,沒用,陳偉和湯全是蛇鼠一窩,根本就不管這事。昨天我報警的時候,陳偉就說只要那些人沒有動手打我罵我,就不算違法,沒有違法,他們是不管的。”
“可是,這明明是湯全派的人在威脅你啊!”
“這又有什麼用呢?我擔心的是,上面派人來調查凌楓被關進看守所的事情湯全和陳偉都這麼囂張,一旦調查結束,他們又沒事,湯全和陳偉不知道會囂張成什麼樣子。”胡琳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樣子。
“告訴凌楓吧,凌楓一個能打四個呢!”說到凌楓,張雪兒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光。
“不不不,不能告訴凌楓,上次他就是因爲我的事情被關進了看守所,如果不是遇到了聶市長,他現在還在看守所裡關着呢,我不能再讓他出頭了,他沒錢沒勢,他是鬥不過湯全和陳偉的。”說起凌楓,胡琳中覺得心裡很牽掛。那個大男孩就像是一個謎,不僅吸引了她的好奇心,也悄悄地走進了她的心裡,做夢都能夢見他,揮之不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放任那些壞人爲惡嗎?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哎……”張雪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嘀嘀嘀,嘀嘀嘀……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胡琳滑開了接聽鍵,手機裡頓時傳來了一個讓她毛骨悚然的聲音,“呵呵,胡琳,你好啊,一段時間沒見你了,我想你得很啊,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吃頓飯,好生聊聊怎麼樣?”
“湯全——你去死!”胡琳對着手機吼道。
“你捨得我去死嗎?告訴你,凌楓那小子就算有聶天齊撐腰又怎麼樣?聶天齊是一個榆木腦袋,什麼都講證據,我恰好有沒有證據落在你們手裡,所以,就算有人調查又怎麼樣?我不照樣好吃好喝瀟灑自在嗎?我說你也別那麼想不開,跟着我有什麼不好?你要是答應跟着我,我立馬給你買一輛豐田凱美瑞怎麼樣?”
胡琳氣得香肩直哆嗦,她激動地道:“我就算是一輩子嫁不出去,我也不會跟你這種混蛋!你滾,你滾開!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走着瞧!”湯全惡狠狠地道。
胡琳紮了電話,恨恨地將手機摔在了桌上。她的眼眸之中,滿含屈辱的淚花。
張雪兒眼巴巴地看着胡琳,她想安慰胡琳,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想幫忙,卻又沒那份能力。正無助的時候,她的視線裡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定眼一看,忽然激動地指着窗外說道:“胡老師,是凌楓,凌楓來了!”
“凌楓來了?”胡琳的心神有些恍惚,她也移目到窗外,果然看見了穿着一條熱褲,踩着一雙人字拖,上身僅穿着一件背心的凌楓正急衝衝地向教學樓這邊走來。
這樣的裝扮,與神醫、俠醫什麼的絕對不搭半點邊,但在胡琳的眼裡,這樣的凌楓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
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凌楓,胡琳心中的壓力,剛纔所受到的屈辱,一股腦地都消失了。她甚至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撲到凌楓的懷中,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將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傷心都說給他聽,然後讓他安慰自己。
“嗯……那個,雪兒,我這裡沒什麼事了,要不你先回去吧。”胡琳說。
“我沒事,我不回去,胡老師,你現在最需要人陪着了,我要留下來陪你。”張雪兒說。
胡琳確實需要人陪,可她想要的人是凌楓,而不是張雪兒。她讓張雪兒回去,不外就是想和凌楓單獨相處,但張雪兒這丫頭卻不通竅,要留下來當電燈泡。
看着望着窗外的張雪兒,胡琳的嘴脣動了動,但想讓張雪兒離開的話兒卻再沒有說出來了。她擔心,她要是執意讓張雪兒離開,要是被張雪兒察覺出點什麼來,那多尷尬啊!
凌楓早就看見了在操場上溜達的兩個小青年,那兩個小青年卻沒有留意到他。
凌楓進了教學樓,進了辦公室。
“凌楓。”胡琳叫了一聲,很喜悅的感覺。
“胡老師,哦,張雪兒也在啊。”凌楓打了個招呼。
“嗯,我是來陪胡老師的。”張雪兒快嘴說道:“那些壞人是在太囂張太可惡了,他們居然明目張膽地跟蹤監視胡老師,剛纔那個湯全還打電話來氣胡老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