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見宋慶之沒反應,楊飛這才擡頭提醒她:“問你呢!家住哪啊?”
說完後,又低下頭去專注在那高聳入雲的山峰上,如同一個登山愛好者一般,只不過那雙眼睛裡濃濃的猥瑣出賣了他。
“啊?”宋慶之抿着嘴,扭頭看見楊飛的猥瑣樣子,有點後悔帶他回家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就算他是一個醫生,也是一個猥瑣的醫生,色狼醫生。
別到時候沒只好母親的病,倒是讓母親吃了虧,那她就要悔不當初了。
不過一想起母親犯病時的痛苦樣,宋慶之就貝齒一咬,仰頭看向前面:“師傅,到鑫鑫小區要多少錢?”
“看錶吧……大概十幾塊吧!”
“十幾塊……”宋慶之小臉一陣肉痛,十幾塊錢可是她一天的伙食費了,當然她其實每天吃的還不夠十幾塊錢。
楊飛這時才瞧出些端倪來,想起宋慶之在學校後山採藥的模樣,眼神裡猥瑣不變,卻也多了一分憐惜。
現在不愁吃不愁喝的他倒是沒有用錢的地方,摸了摸身上,隨即掏出一張二十塊,起身遞到了擋風玻璃的後面。
“師傅,不用找了。”
“你……”宋慶之扭頭看着楊飛,一時間情緒有些複雜。
楊飛將視線往下移動,輕輕地滑過那如蛇般嬌柔的腰肢,落在那翹臀之上。
宋慶之的臀並不大,但是卻翹得厲害,是楊飛見過最翹也是最美的臀了。
本來宋慶之還心存一絲感激的,但是當她看到楊飛那滿臉的豬哥樣,嘴角還掛着一絲晶瑩,似乎是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臀部看,心裡的感激就一掃而空了,心想這個大色狼真的會看病嗎?
最後宋慶之也沒有後悔,下了車後便帶着楊飛朝家裡走去。
“對了,小美女,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楊飛猛然想起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宋慶之的名字,總不能小美女前小美女後地叫吧!
雖說宋慶之確實是美女無疑,但是這樣叫總歸是顯得兩人關係生疏。
宋慶之歪着腦袋,可愛地看着楊飛,看到那張還算帥氣的臉龐,心裡不禁在想要是他不那麼猥瑣,還是蠻帥的嘛!
可惜……
“我叫宋慶之,你呢?”
出於禮貌,宋慶之覺得還是有必要知道一下楊飛的名字,不然待會也不好跟母親介紹他。
“宋慶之?名字好聽,怪不得人長得也這麼好看!”楊飛小小地讚美了一番,“我叫楊飛,楊家將的楊,超人的超。”
聽到楊飛這跟臭屁的自我介紹,宋慶之莞爾一笑:“臭美!”
說笑間,兩人也是來到了宋慶之的家裡。
剛剛走進家門,兩人都還沒走進屋,就從屋裡傳來了動靜,一陣玻璃落地的聲音。
宋慶之臉色微變,猛地衝進屋裡去,嘴裡還喊着:“媽……”
楊飛看着那隨着宋慶之奔跑晃出誘人曲線的臀消失在拐角,也是跟着走了進去,眉頭微皺,顯然也被這動靜鬧得有些皺眉。
“媽,你怎麼了?又犯病了嗎?都是女兒
不好,應該早點回來的!”
聽着宋慶之自責的話從其中一個房間傳出來,楊飛循着聲音走了進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玻璃碎,繼而纔看到坐在牀邊的宋慶之以及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宋慶之母親。
“傻孩子……”宋媽媽安慰了宋慶之一句,手輕輕地摸着女兒的頭,眼角的餘光才注意到了走進房間來的楊飛,臉色頓時一變。
宋慶之瞧到母親臉色不對,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楊飛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是跟着她走進房間來了。
“媽媽,這是我的同學楊飛……”宋慶之說到這裡,忽然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跟母親解釋帶他到家裡來的原因了。
楊飛心領神會,笑着走過去:“阿姨,你好,我爺爺是醫生,我從小跟在爺爺身邊耳濡目染,倒是懂得一些醫術,聽之兒說你病了,就過來看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醫者父母心。
從小就跟爺爺學習醫術的楊飛自然也不例外,看到宋媽媽那痛苦的樣子,他也沒了自戀跟貧嘴的心情,很是謙虛地介紹自己。
其實這樣說,也是經過楊飛深思熟慮的,因爲只有自己說,宋媽媽纔會相信,要是他說自己是逍遙村小神醫,宋媽媽多半是不會相信的。
而如果一個自己即將要醫治的病人都不相信自己這個醫生的話,那這治療就無從談起也無從下手了。
果然,聽到楊飛這樣說後,宋媽媽臉上的驚疑才逐漸地褪去。
不過想起楊飛之前對宋慶之的稱呼,宋媽媽又不禁微皺眉頭,眼神投向宋慶之。
從小就跟母親相依爲命的宋慶之,一眼就看出了母親眼神裡藏着的詢問,臉色微紅地撒嬌道:“媽,他真的只是我的同學,僅此而已。”
母親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又省吃儉用地送自己到松江最好的中學,也是最爲貴族的中學,宋慶之自然知道應該以學業爲重,早戀這個禁果不用母親提醒她也是不會去碰的。
宋媽媽定睛看了宋慶之幾秒鐘,知女莫若母,宋慶之要是撒謊的話,她總是能夠看得出來的,只是此時並沒有看出什麼來,也就是說女兒並沒有騙自己了。
楊飛見自己頓時成了擺設,不得不打斷宋媽媽跟宋慶之的母女情深,走到牀邊,觀察着宋媽媽的氣色:“阿姨,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到渾身痠痛難忍?”
聽楊飛說出了自己的病徵,宋媽媽有些驚訝,望聞診切是醫者診病的基本步驟,而一般的醫生要麼通過儀器要麼通過詢問才能知道病人的具體病徵。
可是楊飛卻僅僅是看了幾眼就準確無誤地說出了自己的病徵,這不由得不讓宋媽媽對楊飛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過她還是扭頭去看宋慶之,待看到宋慶之也是一臉驚訝地看向楊飛後,才確定楊飛之所以知道自己的病徵並不是因爲宋慶之告訴他的,而確實是他自己看出來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阿姨你應該只是每天這個時候,天色暗下來的時候,犯病而已,其他時候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對嗎?”楊飛微微皺着眉頭,顯然大致看出了宋媽媽所患之病。
“你……你怎麼知道的?”宋媽媽此時已經不再懷疑楊飛之前所說的話。
楊飛微微一笑,眉頭卻沒有舒展開來:“阿姨,請你告訴你,你大概犯病會持續多長時間?”
他能看出宋媽媽的病不假,卻也還沒神到能夠知道宋媽媽每天犯病多久。
宋媽媽微嘆了一口氣:“一個小時這樣吧!”
宋慶之比母親還要驚訝,沒想到她死馬當活馬醫的舉動竟然還真的歪打正着了,楊飛真的沒有騙她。
“我媽媽竟然得了什麼病?”宋慶之跟媽媽去不少醫院看過,得出的結論都不大一樣,也沒個確切的說法。
楊飛朝宋慶之擺了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拿眼神示意宋媽媽自己是否可以替他診一下脈。
眼神有時候是會騙人的,楊飛深知這一點,所以即使自己已經大致看出宋媽媽患了什麼病,卻還是謹慎地要替其把脈查看一番。
宋媽媽將衣袖捲了卷,然後將手遞到楊飛面前。
楊飛點頭示意了下後,便開始替宋媽媽診脈。
脈象如楊飛預料的一般平和沒有異常,這就讓他肯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斷。
“準確地說,阿姨,你沒有病也有病。”
宋慶之緊張地看着楊飛,卻得來了這樣一句玄乎的話,小臉微微不滿:“什麼叫沒病又有病。”
楊飛也不跟宋慶之計較,只是看了那飽滿的胸一眼以示對她質疑自己的反擊,然後扭頭看着宋媽媽:“阿姨,你是因勞成疾,但是這個病卻沒有具體的名目,所以說找不到一個病名來下診斷。這就是沒有病也有病。”
其實楊飛並沒有說實話,宋媽媽所患之病他曾經在一本古老的醫術書中見過,上面提到的一種黃昏病跟宋媽媽此時所患之病如出一轍,只不過現代的書籍以及相關醫學教材上並沒有提及。
這種黃昏病其實只是其中的一種,因其發病始於黃昏而得名,當然也有在其他時間發病的,如宋媽媽是在天黑之際,所以這個病名也談不上準確。
“那要怎麼治?”
對於宋慶之來說,母親身上的是頑疾病也好不是病也罷,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楊飛能不能把這折磨了母親幾年的頑疾給治好。
楊飛既然知道這種病,自然也就知道該如何治療了,很簡單,六個字,太乙青木針法。
“一個小時的話,阿姨你這頑疾還不算太頑固,應該能夠針到病除。”
這種病有個特點,就是犯病持續時間的長短表示積壓的勞累程度,積勞程度越嚴重持續的時間就越長。
所幸的是,宋媽媽犯病持續的時間還算不上太長,這樣一來,給她治療就不需要動用真氣,很快就能針到病除。
要是宋媽媽的積勞程度過深的話,現在的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前兩次給梅漣漪以及燕紅葉治療已經耗費了大量的真氣,加上昨夜破幻蠱也將僅剩的真氣都消耗得一乾二淨了。
“針到病除?”宋慶之聽到這話,疑惑地朝楊飛身上看去,並沒有發現她想象中的針。
“可是我們家並沒有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