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眉頭微微皺了皺,在屍體的身上揉了幾下,眉頭擰得更深了,苦笑道:“他們的身子早已經僵硬,當時我殺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沒想到他們竟已經僵化成這樣了。”
“嗯,事實上,人死了之後會在一段時間之後出現僵化,但絕對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出現。而且他們的肌肉全部僵硬,那只有兩種可能。其一,他們在暗殺姜雅茹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其二,他們的身體經過特殊加工,纔會導致這種狀態,而他們,也就是所謂的某種程度上的死士…”李佔詳細地說。
秦逸看到他們唯一能聯想到的就是當初在金殿中遇到那個血屍,因爲這羣人似乎生理上已經不正常,而且從他們當時的表情來看,他們顯然是很着急,很憤怒,很急切地希望將姜雅茹置之死地,完全不計任何後果。又或者,他們殺了姜雅茹纔可能有活命的機會,如果殺不了,那他們就只得死。
摸了摸下巴,秦逸對李佔道:“想到什麼沒有?”
“暫時還沒有,我得請幾個朋友幫忙。”李佔沉思了片刻,苦笑道:“看來這次是真的遇到麻煩了,如果以後我們遇到的敵人都是這種,哪一個再普通的敵人都會是一個強勁的敵人,真是不敢想象。”
秦逸認同地點了點頭,槍對與秦逸這種級別的高手來說,只是一個工具,殺人的工具。而他們最習慣的殺人工具是自己本身,不是槍械。槍械在某種情況,只會成爲他們的負擔。
所以李佔說的這話一點不錯,而且現在是用槍擊中他們腦袋許多槍才導致他們死亡,但如果在交戰的時候發生這種情況,那槍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找什麼朋友?”秦逸好奇地問了一句。李佔這傢伙似乎朋友特別多,看這個傢伙平常老實巴交,實際卻是一個十足的悶騷傢伙。
什麼人不可貌相,秦逸跟李佔相處這麼多可是有很深的體會。記得第一次去夜店,玩的最開的不是秦逸,也不是鳳凰幾人,而是李佔。
不過至少以後如果自己出了什麼事情,也不用爲他擔心。
“嗯,一個醫生,一個震撼當年軍界的醫生。不過他不會救人,而是殺人!跟老大你不同!”李佔微微一笑。
聽到這句話,秦逸的臉上閃過一絲迷茫,旋即,他忽然問道:“是不是一把注射器殺死敵軍上百人的那位?”
“呃…你怎麼知道?”李佔也是一愣,苦笑地問道。
“我當然認識了,而且還與他打過交道。”秦逸笑了笑,一想到那個匪醫,秦逸有種很親切的感覺,或許是因爲他們都有相同的性格,相同的想法吧。而且秦逸幾次整人用的毒藥,都是找他配製。
並且兩人還經常湊到一塊討論如何用鍼灸快速將對方殺死,而且還是那種悄無聲息的那種。
“你還和這個傢伙打過交道?不過這傢伙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爛,他不願見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照樣不鳥。”李佔揉了揉鼻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騙你幹什麼?”秦逸苦笑一聲,說道:“我們也算是老交情了,他的醫術是我教的,而我現在下毒的手段,也是他教的。對了!你要他來幹什麼?”
“他不但是個老軍醫,還精通心理學,一些奇怪葯物的研究,可以說,他是個全才。但偏偏這樣的人卻很喜歡隱居。”李佔微微嘆了口氣,似乎對這個人的作法感到十分不滿。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想要的生活,對了,你怎麼聯繫他?”秦逸問了一句。
“廢話,打電話啊,難道飛鴿傳書?”李佔很無語地說。
“好吧!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屋子休息一下!對了,你別忘了,如果李家要對蘇家下手記得通知我一聲!”秦逸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李佔的肩膀說道。
“喂,老大,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局長,警察局的事情現在亂成一鍋粥。還等我回去處理啊!”李佔看到秦逸又打算當甩手掌櫃,頓時臉上流露出不滿的表情,朝秦逸忿忿不平說道。
可是,迴應李佔的卻是一聲很響的關門聲…
……
此時此刻,在蘇氏集團,蘇青山的辦公室中迎來了兩位不速來客。
只見在蘇青山的辦公室中,坐着兩個人,一老一少。
老者鶴髮童顏,面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舉手投足之間,都會有一聲聲凌厲的劍氣在周身,長鳴。
整個人猶如一把藏隱在劍鞘中的利劍般,蕭殺之氣在整間辦公室中鼓動。
而那名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則是一臉萎靡不振,臉色慘白,目光猶如毒蛇般陰狠毒辣。
蘇青山親手泡製一壺茶,端在茶几上,笑着看向坐在對面這一老一少說道:“李長老,李少爺,喝茶!”
李長老絲毫沒有一點客氣,端起一杯冒着熱氣,香郁撲鼻的普洱,抿了一小口,然後放下手中的茶杯,閃爍着精光的眼眸直視蘇青山說道:“蘇先生,聽說秦逸是你請來的保鏢?”
“對!李長老,你們認識秦逸?”蘇青山點了點頭,嘴角帶着一絲微笑看向李長老說道。
“豈止是認識,你請的這個保鏢,本事可真的是很大!”李長老臉色流露出一絲憤怒的神色,指着坐在一旁的李雨說道:“我李家少主能成現在的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他!”
“這個…”蘇青山聽到李長老的話,臉色頓時流露出尬尷的神色,有些心虛的說道:“李長老,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當初秦逸大鬧李家的訂婚宴的事情,早就在整個京城傳遍,事後,蘇青山還專門詢問秦逸爲什麼要這麼做,可是從秦逸那得到的答案卻是,我看李家少主不爽,所以就出手廢了他。
看來李家這次上門,不是來談生意,而是來找秦逸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