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逸看到手中的這張照片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之前臉上那種輕浮的神色一掃而盡,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絲絲暴虐的氣息。
秦逸雙目血紅,怒視着李佔,喝道:“這照片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老大,你先別激動,這是三前天,有人寄給老首長的,老首長當時看到這個照片跟你一個反應…”李佔急忙開口給秦逸解釋道,看到秦逸臉色陰晴不定,頓了頓,才繼續說道:‘老首長說,這件事讓你來解決,所以我才把這個照片給你帶來!“
“呼!”秦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身,對着蘇冰兒幾人說道:“你們先坐,我回屋一下!”
說完,秦逸轉身直接朝自己的屋中走去。
等秦逸將門關上後,蘇菲兒和蘇冰兒兩姐妹一臉疑惑不解的看向李佔,異口同聲道:“他怎麼了?”
李佔搖了搖頭,然後臉色同樣十分沉重,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而蘇冰兒和姜雅茹兩女紛紛扭頭看向秦逸的屋門,美眸中同樣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秦逸關上屋門,坐在牀邊上。
目光凝視着手中這張照片,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而秦逸居然不知不覺,流下了幾滴淚水,直接將手中的照片給打溼。
秦逸手中這張照片不是什麼風景照片,也不是某人的自拍,而是一張威脅秦逸的照片。
照片中有三個人,兩名蒙面男子,還有一名被矇住雙眼,五花大綁的女人。
這名被矇住雙眼的女人,雙膝跪在地上,紅潤的嘴脣微張,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雖然對方的眼睛被矇住,但是秦逸依稀的可以辨認出對方的身份。
望着手中這張照片中的女人,秦逸陷入了回憶中…
在三年前,秦逸通過了幽靈考驗,正式的成爲第二代幽靈。
而與此同時,整個幽靈小隊由七人組成,除了幽靈,龍女,鳳凰,判官,火狼,蠻熊外,還有一人就是玫瑰。
玫瑰她的身份比較特殊,沒有像其他六人有超神般的殺人技能,反而擁有無孔不入,技術高端的黑客技術。
同時她也是彭老首長的義女,代號玫瑰。
就在三年前一夥名爲天蠍的僱傭兵團,帶人將玫瑰給綁架。
而就在秦逸跟對方交涉的過程中,擔任狙擊的火狼李佔,卻突然開槍,惹怒了對方。導致玫瑰當着秦逸的面給一槍爆頭。
當時的玫瑰正跟秦逸處於熱戀的關係。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殺,秦逸心中在滴血。
同時,秦逸一怒之下,帶着幽靈小隊,將足有三百多人的僱傭兵團給滅了。
而這個天蠍僱傭兵團的團長命大,跑出了境外。
但這並沒有阻止秦逸要將對方的腦袋割下的腳步,毫不猶豫帶着龍女幾人,越境將對方的腦袋給砍下來。
也正是這個原因,秦逸被踢出幽靈小隊。
時隔三年,秦逸萬萬沒有想到照片上的這個矇住雙眼的女人居然跟玫瑰長的如此相似,簡直就是一個人。
秦逸現在恨不得立刻跑到老首長那裡,追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多年在生死邊緣上存活下來的秦逸,漸漸的冷靜下來,理智告訴秦逸要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查出這一次。
但是秦逸根本沒有辦法冷靜看下,看着手中的這張照片,秦逸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這一會,他的腦子再次的浮現出當初玫瑰被人給一槍打爆頭的場景,這一幕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不斷的在秦逸的腦海中回放着。
自從自己心愛的女人給人槍決後,秦逸心靈也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似乎他的心中住着一隻來自地獄裡的惡魔般,瘋狂不斷的讓秦逸暴戾,殺戮。
理性的剋制最終還是失敗,秦逸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起來,猶如犯了羊癲瘋般,手腳不斷的痙攣,手中的照片掉落在地上。
秦逸強制性的用雙手緊緊的抱住身體,使得身子顫抖的頻率小了一些。
待得身子漸漸恢復過來,秦逸緩緩擡起頭,瞧着黑暗的房間,他雙眼赤紅一片,面對這個陰冷的空間,秦逸的心中那個再次的被釋放出來。
一方面,他強行壓制住這絲暴躁,一方面,他體內暴動的血液飛快的循環,讓他找不到自我。
當一個人獨自處於安靜之中的時候,黑暗會將一顆寂寞的心徹底吞噬,秦逸不屬於那種開朗的人,他的開朗純粹是僞裝出來的。當一個人沒有真正能夠了解他的存在之後,他會變成怎樣呢?
暴走?瘋狂?
秦逸都幹過,他暴走過,瘋狂過,但這些依然無法將他一顆寂寞的心慢慢吞噬,他無奈,他彷徨,當一個世界只存在自己一個這樣的人,他會覺得世界一無所有,任何身外之物無法成爲他與世界溝通的橋樑,他會走向一個無法生存的道路。
如果當秦逸有一天忽然發覺世界存在一絲陽光的時候,或許,他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但他清清楚楚地知道,絕不會是現在。
他越來越感覺那暴亂的血液在體內循環加速了,這是他一直不願去想,一直不敢去想的問題。但一直都將暴動的血液壓制下來,但這股暴戾之氣絕非他一個人能做壓制得住的。曾幾何時,他一度認爲自己已經成了一個正常人,而當他見到一一幕幕血腥場面之後,他才真正的明白。他沒變,世界沒變,變的只有他的心,一顆將事實矇蔽的心。
在黑暗的沉靜中,秦逸休內的血液如同脫繮野馬狂怒奔放,秦逸無論如何,也制止不了,他只希望着暴躁的血液快些平復,他不願去做一些他不願做的事情,更不願這些雙重性格的另外一面去控制自己。他還是喜歡平靜的生活,沒有爭鬥的生活。
心漸漸疲軟,秦逸喘着粗氣睡在牀上一動不動,漸漸的秦逸臉色有些難看,一股莫名其妙的煩躁涌上心頭,他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一種難言的鬱悶讓他無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