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兒的這句話,讓秦逸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並且明白,昨天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趙靈兒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沒有走。
“小丫頭,你什麼時候跑出來的?快點給我下來!”秦逸一邊對着趙靈兒拼命揮手,示意讓她趕緊下來,一邊扭頭眼中充滿擔憂的神色看向自己的屋裡看去,唯恐蘇冰兒會在這裡時候,突然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
而趙靈兒彷彿沒有聽到秦逸的話,反而直接來到蘇菲兒的門前,自言自語的說道:“大叔,這裡還有間屋子,裡面是不是跟那間房間一樣漂亮?我進去看看!”
說着趙靈兒擰動門鎖就要開門進去。
看到這一幕,秦逸整個人陷入抓狂中,急忙對着趙靈兒揮舞雙臂,並且壓低聲音對着趙靈兒怒聲喝道:“趙靈兒,你瘋了,那間屋子不能進去。”
現在這個時候,蘇菲兒肯定還在屋中睡覺,如果趙靈兒的闖入驚醒了蘇菲兒,那跟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
而就這個時候,蘇冰兒的聲音從秦逸的屋中傳出,“秦逸,你在跟誰講話?”
隨後,秦逸就聽到蘇冰兒的腳步聲逐漸靠近。秦逸心中頓時一緊,雙腿猶如抱月彎弓般,猛然蹬地,整個人宛如炮彈般,直接高高的躍起,身形猶如輕燕般,沒有發出任何一絲聲音,直接落在二樓的走廊上。
秦逸突然從一樓的客廳躍到二樓走廊,嚇了趙靈兒一跳,就在趙靈兒剛想開口對秦逸說話的時候,秦逸伸手直接捂住趙靈兒的紅潤小嘴。
眼看蘇冰兒馬上就要從秦逸的房間裡走出來,趙靈兒這麼大的一個活人,秦逸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藏,情急之下,只好一手悄無聲息的將蘇菲兒的房門給推開,然後將趙靈兒往裡面一扔,重新的將屋門關上。
就在秦逸剛將蘇菲兒的房門給關上那一刻,蘇冰兒正好從秦逸的屋中走了出來,蘇冰兒先是在客廳裡尋找了一圈,秦逸的身影,發現秦逸不在客廳。下意識的擡頭望去,只見秦逸此刻正在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一臉笑意的看向自己。
“秦逸你在上面幹什麼?”蘇冰兒說完這句話後,又疑惑的朝四周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剛纔怎麼聽到你跟別人說話的聲音?”
“沒有,我在叫蘇菲兒起牀,今天上午有課,蘇菲兒再不起來就遲到了!”秦逸腦袋飛快的轉動起來,現在的秦逸,說起謊話來,臉不紅眼不眨,一切都很自然。
“哦!”蘇冰兒聽到秦逸的話後點了點頭,然後對着秦逸說道:“那你快點叫菲兒起來,麪包片好像已經烤好了,你們快點!”
蘇冰兒沒有多疑,說完後,便直接朝廚房走去,將繼續準備早餐。
看到蘇冰兒沒有起疑,並且朝廚房走去,秦逸整個人猶如經歷大難不死般,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就剛纔那場面,秦逸覺得自己最起碼得減壽五十年。
“該死的小丫頭,你說你大早上安生一會不行嗎?非得亂跑?萬一被蘇家姐妹發現,自己到時候就真的是解釋不清楚!”秦逸一邊心中不斷的埋怨着趙靈兒,一邊將蘇菲兒的屋門再次推開,朝屋裡走去。
當秦逸進入蘇菲兒的房間裡後,看到趙靈兒正在站在蘇菲兒的牀前,低頭看向正在沉睡當中的睡美人,蘇菲兒。
“噓!”秦逸見狀,急忙對着趙靈兒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拉着趙靈兒直接在背對着蘇菲兒的大牀坐下。
因爲現在蘇冰兒在廚房,秦逸沒有辦法帶趙靈兒回去,只好現在這裡避避風頭,並且秦逸心中不斷的祈禱着蘇菲兒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小丫頭你跑到隔壁的房間裡面幹什麼?”秦逸沒好氣的對着趙靈兒說道。本來秦逸還以爲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可是沒有想到昨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原本起來想要去上廁所,可是一樓的廁所被人給佔了,我只能去二樓找廁所!”趙靈兒一副委屈的神色看向秦逸,那雙黑白分明散發出無辜而又委屈的美眸,讓秦逸真的不忍心對趙靈兒發脾氣。
就在秦逸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趙靈兒突然再次輕啓紅脣說道:“大叔,說真的!那個房間真的好漂亮,不但比你房間乾淨,而且裡面都是女孩子用的東西,就像是爲我準備的。”
秦逸聽到趙靈兒的話後,額頭上冒起數條黑線,在沒有遇到趙靈兒之前,秦逸覺得蘇菲兒臉皮已經夠厚的,可是沒有想到趙靈兒臉皮居然比蘇菲兒的還厚,什麼叫做那間屋子就是爲你準備的?自戀也總得有個限度好不好?
“貌似昨天有人還說不嫌棄,住在我的屋子裡就可以,怎麼現在又突然變卦了?”秦逸白了趙靈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之前我覺得你的房間已經夠大了,但是跟那間臥室一比,你的那間臥室,簡直不是人住的!”說到這裡,趙靈兒突然頓了頓,然後對着秦逸繼續說道:“其實,我住哪裡都可以,可是我實在是不忍心,讓你睡在地板上,萬一生病了怎麼辦?就算生病了,萬一治不好,死了怎麼辦?這樣一來我的罪過就更大了,所以,爲了不讓你死,我決定以犧牲小我的精神將你的牀還給你,今天晚上我就委屈點,去睡那間漂亮的大臥室好了!”
表面上趙靈兒這番話,十分講義氣,處處爲秦逸着想。可是她真實的目的不是關心秦逸的死活,而是想要去住蘇冰兒那間臥室。
想住大臥室就明說,用的着這樣繞圈子嗎?而且居然還拐着彎咒自己死。氣的秦逸如果不是考慮蘇菲兒現在這裡睡覺,秦逸肯定會將拎着趙靈兒從窗戶直接扔出去。
“不行,昨天晚上是你住在這裡的第一個晚上,也是最後的一個晚上。等會你就趕緊從我眼前消失,以後再也別讓我看到你!”秦逸臉色一板,用着一種不容商量的語氣對着趙靈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