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凱都這麼說了,雍浩然要是沒皮沒臉,非得要跟風凌天搶個上座來坐,那就只能說明他沒度量,也沒風度,要是傳了出去,對他的名譽是一個不利的打擊和影響。所以,雍浩然尷尬的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楊家主說的是,我今天是來作陪的,楊家主今天主要宴請的是風少,不是我雍某人。所以呢,這個上座自然是要風少來坐的,其他人來坐,都是不適合的。”
雍浩然心裡對風凌天很不以爲然,他聽過風凌天的事,說他小小年紀,竟然可以滅掉雄踞GD省地下世界幾十年的龍虎幫,連龍老爺子、龍浩這等厲害人物,都一一死在他的手裡。可是,他卻對這些傳言不是很相信,在他的心裡,覺得風凌天再怎麼厲害,能力也是有限的。一個年輕人,他再有機會去鍛鍊,經驗和閱歷是有限的,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至於風凌天可以滅掉龍虎幫,可以除掉龍老爺子和龍浩,那是藉着省委常委統一了意見,認爲龍虎幫不服從政府的管理,在GD省形成了很不好的影響,爲了保證GD省的社會治安穩定,省委常委統一決定,對龍虎幫下殺手,滅掉龍老爺子和龍浩。風凌天就是抓住這麼有利時機,果斷地出手,纔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滅掉龍虎幫、龍老爺子和龍浩的。
所以說,風凌天這樣的人,能力是有一點的,但說能力強大到那種程度,那是不可能的。最多風凌天的背景是比一般的年輕人強上許多,別人沒有他那麼深厚的政治背景,他靠着深厚的政治背景抓住了這麼個機會,纔可以讓他在這麼年輕的階段,成爲了GD省地下世界的大佬,若說本事,也就這個樣了。
雍浩然到底是什麼心思,風凌天沒有心思去關注,他見推辭不下,楊德凱非要他坐着上座,只要依從了楊德凱的好意,坐在了上座上。於是,左邊就坐着雍浩然、楊德凱、肖可可和楊真,右邊就坐着楊柳、楊陽。大家落座之後,楊德凱讓服務員把他們點的菜給端上來,同時,要了幾瓶好酒。爲了今天晚上的宴會,楊德凱是下足了血本,菜都是好菜,酒都是上了年份的好酒。
待所有的菜都上來了,楊德凱起身爲風凌天倒上一杯酒,而後,又爲雍浩然倒上酒,楊柳、楊陽、肖可可、楊真都自己各自倒上酒,楊德凱見大家都倒上了酒,舉起酒杯說道:“在我們開始喝酒之前,我有幾句話想說一下。首先,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可以接受我的邀請,來參加我們的這次小小聚會。在這裡,我先感謝下風少,謝謝他不計前嫌,接受我誠心誠意的邀請。”
風凌天微微一笑,他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楊德凱見風凌天沒有對他說的話表示什麼態度,略微感到失望,他原以爲風凌天對他意見再深,既然肯答應他的邀請,那麼他在一定程度上是原諒他之前的行爲,加上有楊柳在,總該爲他剛纔的話表示下態度吧。可風凌天猶如老僧入定,一言不發,彷彿根本就沒聽見楊德凱說的話。
楊德凱尷尬一笑,接着說道:“其次呢,我要感謝下我的兩個女兒,這麼多年來,楊家都是靠着她們的支持纔可以走到今天的,可以說,楊家要是沒她們的支持,我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會怎麼樣。楊老爺子去世以後,楊家是一天不如一天,姨侄女到現在,它是整體在走下坡路了。我作爲楊家家主,沒有把楊家帶向另外一個輝煌,那是我的失責。所以,我纔想衷心地感謝下我的兩個女兒,要不是她們,我一個人是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你終於說了句人話。”楊陽哼了聲說道,楊柳一瞪眼,道:“楊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楊陽嚇的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什麼了。
“呵呵,楊真!!!”楊德凱突然怒喝一聲,嚇的楊真一杯酒差點倒了出去,他愕然地看着楊德凱,有點恐懼和不解地說道:“家主,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楊德凱嘿嘿冷笑道,“楊真,你好大的膽子啊,連我的女兒,你都敢有非分之想,你是不是覺得,我楊德凱的女兒很好欺負,連你這樣的人都可以隨意欺負我的女兒嗎?是不是?”說到最後一句話,突然厲聲喝了一句,嚇的楊真急忙站了起來,跪倒在楊柳和楊陽面前,苦苦哀求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該死,我該死。”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
楊柳嘆了一口氣,她看着楊真,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爲楊真這樣的大男人感到悲哀,爲楊家有這樣的子弟感到無奈,楊家走下坡路,絕非是偶然的,其中是有必然的因素,首先一點,楊家人才的凋露,楊老爺子去世以後,楊家再出現不了一個人可以擔負起大任的人。楊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他還可以撐住楊家,保持楊家的繁榮和發展。可在楊家裡,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楊老爺子來。而楊老爺子一直想要培養出一個大才來,可直到他去世後,都沒有實現這一個願望。日子過的太好,把人的進取心和野心都給磨滅掉。以至於到現在,楊家的男兒不像男兒,非得讓女人出來撐場面。
“你起來吧。”楊柳淡淡地說道,“換做是我以前的脾氣,我非得把你脖子給扭斷。可是,自從孤星死後,我知道每個人的背後都有自己的無奈,我試着去體諒每個人背後的無奈,對於你,我體諒了,也無語了,已經沒半點氣可生了。”
“謝謝楊柳,謝謝。”楊真欣喜若狂,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剛想坐回去,楊德凱憤怒地一拍桌子,怒道:“誰讓你坐下的。”
楊真急忙站在邊上不敢坐下去,他偷偷地去看楊德凱,不知道楊德凱今天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針對他不放。楊德凱怒目地看着楊真,連連哼了幾聲,冷道:“欺負了我女兒,現在就想跟沒事一樣地坐在吃飯,楊真啊楊真,你可真是一個沒臉沒皮的人啊!我女兒是不想與你一般計較,可我卻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想怎麼樣?”說話的是肖可可,她看不慣楊德凱爲了討好楊柳、楊陽和風凌天,就對楊真呵斥,哼了一聲,冷笑道,“楊真對楊柳不好,我肖可可對她們姐妹倆也沒好到哪裡,楊德凱,呵斥了楊真,是不是該輪到我了?看來,你爲了討好他們三個,是要把我們這些人全都給打壓下去了。”
“閉嘴。”楊德凱沒想到肖可可突然跳出來,令他惱羞成怒,他沒想過要對肖可可怎麼樣,可肖可可這麼說,那麼他不做點什麼,還不是讓人覺得他不是一個男人,所以,他瞪了肖可可一眼,冷道,“我們楊家的人在處理楊家的事,你就是我的妻子,也不能在旁說什麼。”
“我-”肖可可從來沒被楊德凱這麼呵斥過,感到委屈,眼眶一紅,眼淚就想掉落下來,肖可可剛想說話,風凌天淡淡地說道:“好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論斷誰對誰錯,有意思嗎?我的原則很簡單,以前我不認識楊柳、楊陽,你們欺負她們我不知道,我不會找你們算賬的。可從現在開始,誰敢對楊柳、楊陽說半個不敬的字,我先割舌頭,再斷你頭顱。”
風凌天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一股冰冷的殺氣死死地盯住楊德凱、肖可可和楊真三個人,嚇的三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們從來沒有看到一個人的殺氣會如此的冰冷和凌厲。肖可可把要說出來的話,硬是給吞了回去。
風凌天斜眼看了楊真一眼,冷道:“我不想看到你,滾吧。”
楊真還是愕然地站在那裡,楊德凱不高興了,眉毛一挑,怒道:“滾。”楊真一下子反應過來,狼狽地逃離了包廂。
肖可可還想說話,風凌天不悅地說道:“誰要是不服氣,就別怪我風凌天不客氣了。”肖可可無奈,只能把要說的話給吞回去了。
楊德凱呵呵笑道:“風少,我們楊家出了這麼不孝子弟,讓你見笑了。”
“我沒見笑,這是你們楊家的事,跟我沒任何關係。”風凌天拿起筷子,先夾了塊肉放進嘴巴里,淡淡地說道,“楊家主,你請客吃飯的,倒是讓客人餓肚子,這可是說不過去的啊!”
“對對,來來,我先敬大家,謝謝大家的關注和愛護。”楊德凱今晚的姿態很低,他與衆人一碰杯就一飲而盡。
風凌天也喝了口杯中的酒,他開車了,自然是不會多喝的。
雍浩然看到風凌天如此不給面子,有點不高興地說道:“喲,風少啊,你可真是小氣啊,大家都是一飲而盡的,就你喝那麼一小口,怎麼,是不給楊家主的面子,還是不給我雍浩然的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