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陽還是坐在藤椅上,戴着副老花鏡,正看着什麼書。在他的身邊,還坐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國字臉,濃眉大眼,雙眼有神,眉宇之間顯示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風凌天一看到陳耀陽旁邊的那個男子,臉色略微吃驚。
這個男子,正是GD省省委書記顧孟榮。
風凌天摸了摸鼻子,沒想到平日裡只能在電視上見識到的大人物,而今可以在現實生活中零距離接觸,也算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不過,風凌天當僱傭軍生涯階段,什麼樣的大人物沒有見識過。見省委書記於普通人而言,是一個莫大榮耀和炫耀事,可對於風凌天而言,只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陳耀陽聽到聲響,把老花鏡摘下,看了風凌天一眼,哼道:“這麼晚過來,有什麼緊急的事嗎?”
“爲了曾鳴的事情。”風凌天直接說出來意,而後,人坐一旁的沙發上,看到有個菸灰缸,抽出根菸點燃,神色平靜地看着陳耀陽和顧孟榮。
“年輕人,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顧孟榮打趣說道。
“謝謝顧書記關心,習慣了,沒它還不行。”風凌天報以微笑。
“那麼晚過來就爲了曾鳴的事?”陳耀陽復又戴上老花鏡,“曾鳴的事情你不要管,還是專心做你的事情。GD省是全國經濟重省,涉及到方方面面勢力,水深的很。你沒有自己的勢力集團,還是不要參與到這種複雜的鬥爭。”
“陳老-”風凌天彈了彈菸灰,頭靠着沙發背上,“曾鳴的事情,我是管定了。”
“你拿什麼來管?”陳耀陽把老花鏡架子鼻樑上,不悅道,“這件事連我和顧書記都管不了,你來管?你有這樣的本事嗎?你知道這一次,死了有多少個人嗎?三十名武警,七個GZ市警察,連市局副局長都被人殺了,這個案子,連中央都已經驚動了,你管,你拿什麼來管?”說到後來,語氣有點激動。
風凌天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道:“陳老,曾鳴是你的兵,他犯下這麼大的案子,現在,他死了,你覺得你會脫的了干係嗎?”
“那是我的事,我會處理好的。”陳耀陽面色凝重,直接把書放在旁邊的小茶几上,“好了,凌天,我不想你牽扯進這件事裡,裡面太複雜了,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我不可能看你置於險境而不管的。”風凌天語氣很堅定,“曾鳴事件對你的影響一定很大,作爲你的兵,又是你保的他,還推薦他去市公安局,發生這麼大的事,無論你說什麼,都與曾鳴脫不了干係。中央若要徹查曾鳴的案子,第一個要調查的人就是你。”
“你覺得你現在,可以左右的了局勢嗎?”
問這個問題的,不是陳耀陽,是GD省省委書記顧孟榮。
“這是上層的博弈,牽扯的東西很複雜也很麻煩。”顧孟榮淡淡笑道,“我知道你很關心陳老,不過,你知道的越多,對大局並無多大的影響和幫助,反而會把你給牽連進來。陳老不告訴你,是在保護你。”
“但是,凡是參與曾鳴案子的人爲此都會受到牽連,包括之前的專案組成員。”風凌天思考着,斟酌語言,“顧明飛死了,他是專案組組長,他的死與曾鳴有關,那麼專案組的成員會怎麼樣?不用多想,就已經知道。”
“什麼意思?”顧孟榮和陳耀陽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露出驚訝之色。
“滅口。”風凌天沉思半會,緩緩地吐出兩字。
陳耀陽和顧孟榮不說話了。
“難道我猜測錯了嗎?”風凌天嘴角露出冷笑,“曾鳴是特種士兵出身,軍事素養非常的高。更何況,他們攜帶重型武器,可GZ市公安局卻只派出五十名武警協助專案組抓拿曾鳴,不是讓他們去送死那是什麼?”說到這裡,語氣突地變的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