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無奈後是爆發
“到底怎麼回事?”鄭強怒氣衝衝的瞪着大軍問着。
“什麼怎麼回事?”大軍抽着煙裝作沒事人似的漫不經心道。
“老子做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下來了。”鄭強怒髮衝冠,恨不得亂拳揍死大軍。
“是他佔了你的位置,你應該去找他,來找我滋事幹什麼?”大軍陰險的說着。
“別把我當傻子,這都是你一手策劃的,他剛來能有什麼想法,即便有也沒辦法實施。老子又哪裡讓你不爽了。”
“誒……這個你還真想錯了,哪個位置都是爲能者居之。他有本事,主動提出要取而代之,不信你去找他問問。”
“老子不信。我當他是兄弟,他怎麼可能出賣我。哪有那麼多狗人,還總是讓老子碰到。”鄭強神色猙獰,粗着脖子狂喊道。
此時鄭強雖然嘴上說不信,但他心裡卻是信以爲真了,並且在痛罵着着社會是多麼骯髒和坑爹,罵着人渣爲什麼這麼多,應該說此時他的心性再次失常了一次。
命運對他似乎太不公,他承受的打擊實在太多了。
從小父母離異,並且全部遠走他方,把他一個人可憐的扔下了,他就這麼一個人到處漂泊着,嚴寒酷署,他就這麼一年一年的忍受着,爲了生存,他到處受人白眼,爲了一點錢,他幫着吳楚打架,結果就他一個人傷的最慘,被人砍了兩根指頭,現在他的生活貌似剛剛有點起色,一年能賺幾萬塊錢了,結果又突然被莫名的轟下臺了,他沒有完全變成智障兒童都算是幸運的了。
…………
陳子慎懷中惴惴不安的心裡來到房間,他並不是害怕打架,只是想着如何面對現階段最好的兄弟,鄭強本來做保安部的頭頭做的好好的,突然被他給取代了,鄭強能不懷恨在心嗎?
“狗日的,你來了,到大軍那裡幹什麼去呢?”鄭強頭髮蓬亂,表情恐怖,一手握拳,一手指着子慎罵道。
除了王/偉,還有兩個年輕人站在鄭強身邊,三人都是跟着鄭強混的,都屬於保安部的,三人軍操着亮黃歡的利器,有鐵棍,有鐵鍬……聽到鄭強的獅吼,各個板房裡的民工都快速的跑過來看熱鬧了,工友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情況,大傢伙指指點點,有說這個不對,也有說那個不是人的。
“誤會,這真是個誤會,強哥。”子慎滿臉的無辜,他也是欲哭無淚。
如果說是大軍故意陷害他,讓他和鄭強反目,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大軍是他們的上級,當然只希望下面的人和和睦睦的相處,共同爲公司出力,怎麼可能挑撥離間呢?
如果說大軍確實懷着好意想提拔他這個人才,他又覺得有點說不過去,其中似乎存在着某種說不通的地方,存在着某種不可告人的原因。
子慎內心裡還是隱隱約約的感覺自己被當做棋子使了,但他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因而也不好找誰理論,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你媽的,還好意思喊老子強哥。老子見你是新來的,又和你見過一次面,好心好意的把你當兄弟,你卻暗地裡害老子,真是人心險惡,你他媽長的是狼心狗肺嗎?”鄭強咆哮道。
工友聽鄭強如此說,也跟着附和道:“看着傢伙長的像個正經人,原來這麼陰險狡詐,居然會暗地裡出賣兄弟,該死,該死。”
也有比較理智的工友嘀咕道:“出賣,到底怎麼回事,或許是有誤會吧,鄭強着人本來就瘋瘋癲癲的,每天晚上都殺豬般的大喊大叫,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嗎?”
“強哥,真是個誤會,我沒有暗地裡害你。咱們現在多的不說,打個電話把大軍哥叫來當面對質就行了。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要是我陷害了你,讓我永遠碰不了女人,從此斷子絕孫,這樣總行了吧。”這種情況,子慎也只能坦坦蕩蕩的發毒誓了。
“對質?對質?對你孃的質?老子剛纔見了大軍了,是他親口向我說的,還有什麼好說的。等會要是他真來了,你們兩狼狽爲奸,隨便使個眼色,怎麼一串通,說不定說法又變了,老子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老子現在只知道你把我的位置擠走了,這個總是真的吧。”鄭強此時完全被憤怒佔據了頭腦,子慎怎麼說他都聽不進去了。
“哎!……要我跟你怎麼說了,怎麼說你都不會聽。這麼說吧,我問心無愧,我沒有想搶你的位置,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軍哥硬是要把你的位置給我,我也沒辦法。”
“你他媽的菊花緊些,他爽了,就把位置給你了。還是你長的好看些,硬是要讓你做個頭頭。你怎麼不說蒼老師硬是要送給你幹呢?當老子是傻子啊?”
子慎徹底被他說的無語了,只能認栽了。退一步道,“那好吧,隨你怎麼說,反正都這情況了,實在不行,我現在辭職不幹了總行吧,那樣你該相信我沒陷害你了吧。”
“辭職,剛當上個小頭頭,你會辭職?有錢不賺,除非腦子進水呢?”鄭強不信道。
子慎也不是自暴自棄的人,不是迫不得已,他絕對不會選擇三十六計中的“走爲上”。
作爲純爺們,他必須拼到底,何況他來工地一週多了,連一毛錢都沒賺到,就這麼走了,他靠什麼生活呢?難道又去流落街頭,或者去讓美女老師包養他,作爲男人,他肯定不會如此窩囊。因爲一點誤會而辭職不幹了,他確實幹不出來。他道:
“那要不名義上我做保衛室的主管,實際上的管理還是你,之前你怎麼幹的,現在你照樣怎麼幹,我絕不干涉,如果你相信我,就把我當做你兄弟中的一員,幫着你配合你做事,這樣行了吧。”
“滾你媽的蛋,你當我是二百五呢?我看你是腦殘才差不多。”鄭強立即罵道。
子慎有點惱火,他如此好言好語,如此退步,鄭強居然還出口罵人,也不知道着鄭強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不過考慮到鄭強確實是實際的受傷者,且他本人也非常重視兄弟情義。
他忍着火氣道:“什麼意思?怎麼二百五呢?我這是好意,沒有一點虛情假意。”
“老子已經被你害的什麼都不是了。現在你又要我爲你去賣命,賺的錢還是你的,你這是一舉兩得啊,你當老子是豬呢?”
子慎納悶:賣命?賺錢?什麼東西,難道做保安部的老大可以賺錢?
“不是,我的意思是什麼都是你的,賺的錢也是你的,我分文不要,不過你要是覺得我沒有害你,繼續把我當兄弟,想分點我,我也沒意見。其實說實在的,至於你們怎麼賺錢,我一點都不知道。”子慎真誠的說着。
鄭強冷笑道:“哼!……世上還有做了老大不圖錢的人,你們信嗎?你們說他千辛萬苦陷害我,搶了我的位置,不圖錢圖什麼?還真當老子是豬腦袋呢?老子半夜嚎叫那是自然的生理反應,心裡清楚着了。”
子慎只能仰天長嘯了,他真是在牆上撞死的心都有,真不知道怎麼說,鄭強才能相信他。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閉着眼睛道:“好吧,我服了,你說要怎麼辦吧。”
“砍死你丫的,看你還陰不陰,居然敢害老子,人渣理應得到這樣的報應。”鄭強正義凜然的說着。
“砍!……”
王偉,打手甲,打手乙三人一齊拿着鋼鐵製的利器向子慎衝了過去。
“住手啊,住手,要出人命的,有話好好說……”工友喊道。
“這樣要死人的,快喊人啦,把軍哥喊來,看到底怎麼回事……”又有工友喊道。
王偉拿着鋼管憤怒的朝着子慎的頭部捶了過去,鄭強和他相依爲命,出生入死快十年了,兩人是一輩子的好基友,他是抱定爲鄭強報仇,將子慎置之死地的念頭了。
“你媽的,去死……”王偉用盡全力捶了一鋼管,同時喊道。
“……”子慎泰山崩於前而心不動,外加他沒做虧心事,更加胸有成竹,他舉起右手,張開虎口,穩穩的將急速向下的鋼管抓住了。
“誒,你,你……”王偉有些慌張,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眼疾手快,外加力量無窮的高人。王偉想用力抽出鋼管,無奈子慎只是使出了少許氣力,右手稍稍向後一拉,鋼管就從王偉手中脫落,且王偉還“撲通”一聲撲到在了地上。王偉算是報國無門了。
打手甲和打手乙也用盡全身力量,雙手捏住利器,像日本武士拿着長長的砍刀一樣像子慎的頭部砍了過來。
子慎照樣任憑風Lang起,穩坐釣魚臺,他左右手一齊發力,全身的精氣神分成兩股,一別灌注到左右臂膀上面,這次他不是張開虎口,而是要用血肉做的臂膀和鋼鐵硬不硬,他也很惱火,不給這般無腦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是不行的。
“……”子慎一聲氣破山河的怒火,兩隻手臂重重的和鋼鐵相撞,就如鋼鐵打着貨車的輪胎上一樣,輪胎沒事,鋼鐵卻被強大的氣息反彈了出去。
“當……當……”兩聲鐵器落在地上的聲音。
“啊……這……”衆人甚至不敢用嘴巴發出聲音,只能用鼻息發出讚歎。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