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秦安然還是感覺到有一道冰冷攝人的眼神始終盯着自己,“王爺還是出去公佈一下情況吧,不要讓我的心血白費了。”蕭樊一言不發,轉身出門。“砰”的關上門,該死的,着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能對自己這麼狠,這可是以後都有可能恢復不了的至寒之毒。越想越氣,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長廊的柱子上,血順着拳頭縫隙流出,柱子之上陷下去一大塊。蕭樊語氣悲痛,咬牙切齒地對身邊的人說:“去,傳出去,靜安因與王妃口角爭執,一怒之下推掉王妃,致使王妃小產。”身邊的丁一嚇了一跳,還沒緩過來,就聽見蕭樊補充,“這個消息要傳得廣,尤其是要讓上面的那兩個人知道。哼!”
小喜鵲聽到,整個人頭一轟,依靠在門板上跌落於地,我可憐的小姐啊,這可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啊。與此同時,皇宮之中,聽到這個消息的皇帝和太后臉色立馬難看至極,原本在太后旁邊哭訴的靜安話語一哽,整個人臉色慘白的跪坐於地,不,這不可能,她只是輕輕推了她一下,她不是故意的,不……
皇帝一臉陰沉地看着跌坐在地的靜安,“靜安,你實在是被嬌慣得無法無天了,此次是太過頭了,這可是九弟的第一個孩子。朕罰你緊閉三個月於你的慶安殿中,自己好好去反省一下吧。來人,扶靜安公主回慶安殿,沒有朕的准許不可踏出殿外一步。”靜安被人半拖半扶的帶走,剩下太后額皇帝兩人。
沉默了一盞茶的時間,太后還是先開口,“皇帝,此次靜安只怕是觸犯了那人的逆鱗了,我先行帶上太醫過去打探一下,你稍後在酌情處理吧。”皇帝坐在首位,臉色陰鬱得可以滴出墨水,聞言點頭,“兒臣聽從母后安排。”太后起身,頭上的金釵晃盪,“哎……,靜安還是被你我寵得太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皇帝起身垂眸,掩蓋了眼中的神色。“兒臣恭送母后。”母后,靜安可是我的一枚好棋子啊,怎麼能輕易放棄呢,再說了現在蕭樊肯定是痛不欲生吧,哈哈。
整個王府所有的人都是提着一口氣,腳纔在刀尖上一般,如同一潭死水,沒有聲響。蕭樊一人坐在荷香亭中喝悶酒,一杯接着一杯,平日嘻嘻哈哈的樣子,也變得一臉愁苦,悶恨之樣。等到太后來到時,看到就是這樣的情形,心中一咯噔,看蕭樊這樣子,這事……沒讓人叫醒酒醉中的蕭樊,帶着太醫匆匆忙忙的主臥室。撩開簾子看到秦安然臉色慘白如紙,睡中眉頭緊皺,手還捂在小腹處,不安感更加強烈。拿出秦安然的一隻手在簾子外,太醫會意顫顫巍巍的在手上撫上一層絲巾,把脈。
太后走到門外,問身後的太醫,“王妃情況如何?”太醫臉色惋惜,哀嘆:“的確是小產,且傷到了身子根本,誘發宮寒,以後……恐怕都難以生育。”太后聽得臉色沉鬱下去,吩咐道“把帶來的補品放下,碩親王悲痛醉酒,哀家也就不多留。替哀家轉告王妃,好生將養身子,讓碩親王節哀順變,此事皇上自會做出定奪,絕不委屈了九王妃。”說罷,帶着一行人回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