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末挑戰着蘇清歌,看她那樣子似乎一點兒都不怕蘇清歌一樣。
蘇清歌沒有說話,她只是看着宋阿末,眼神有些冷有點厲。秀氣的眉宇間席捲着絲絲的殺意,似是要吞噬一切般恐怖。
空氣彷彿在那一刻靜止了一樣,而就在那麼一瞬間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夜空。宋阿末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便被蘇清歌扇了一巴掌,她甚至都沒有看到蘇清歌是怎麼出手的。
“宋侍衛,你可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若是下次說話如此沒有分寸的話,後果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雲淡風輕的話語,淡漠的話語裡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無視着宋阿末眼底的怒火,蘇清歌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看着自己那雙纖細白皙的手。眉目淡淡,帶着淺淺的笑意。
“蘇清歌,你……”怒瞪着蘇清歌,宋阿末心底的火卻無從發泄。
威脅,蘇清歌的話就是赤果果的威脅。那個女人還真是有夠猖狂的,明明是她揹着寒哥哥去勾引了其他男人,卻還敢在這裡威脅她。
難道蘇清歌就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她會把這事告訴寒哥哥嗎,若是寒哥哥知道了怎樣對她,她就一點兒都不害怕嗎?
“宋侍衛,本宮想你應該是個聰明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都有分寸。”冷冽的寒光撇向宋阿末,蘇清歌淡淡的說道。
本來還想說宋阿末既然幫了她,那她就用好好的態度對待她。可宋阿末實在有些過分了,老是追着她不放,問一些讓她生氣的問題。既然如此,那她對她不好也是宋阿末自己咎由自取。
“那阿末告訴皇后娘娘,麻煩你自重一些。你想死我還不想死。”眼底是怒火滔天的寒光,清冽的聲音咬牙切齒着。
就算她不會將這些事告訴皇上。可難保那些一直藏在暗處的人會不知道這事兒。若是那天事情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到時候可不要怪她口風不緊。
“多謝宋侍衛的提醒。”冷音一落,蘇清歌進入了房間。
宋阿末只能憤憤的怒瞪着蘇清歌,眼底的寒光彷彿能凍結世界一切般冰冷。誘人的紅脣含滿了殺意,她的表情裡無一不在表達着她對蘇清歌的憎恨。
門剛一關上,一個暗衛便出現在了宋阿末後面:“宋侍衛,你又和皇后娘娘起衝突了。”突然出現的聲音着實的嚇了宋阿末一跳。
宋阿末心裡咯噔一上,眉眼一沉冷冷的說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走路都難道沒有聲音的嗎?”話語裡的憤怒幾乎要掀翻了天。
其實只有宋阿末自己知道心裡的慌亂和害怕,這人都聽到了什麼。
“這個世界上還有宋侍衛會怕的事情。”話語甚是驚訝,幽幽的聲音裡略帶着些許嘲諷的味道。
整個暗衛誰都知道宋阿末身份的特殊,她連皇上最喜歡的蘇清歌都不怕,宋阿末還能怕什麼。
“這個世界上我害怕的東西多着呢。”冷撇了那人一眼,宋阿末沒好氣的說道。
敢情這傢伙是來看她的笑話的,這些躲在暗外的傢伙天天也看了她宋阿末不少的笑話吧。等那天把她宋阿末惹毛了,她會告訴他們看她宋阿末笑話的下場會是什麼的。
“是嗎,我還真是看不出來。”
“對了宋侍衛,剛纔你和皇后娘娘說的什麼勾引男人。誰去勾引男人了,是皇后娘娘嗎?”終於,暗衛的問題回到了正題上。
剛纔他可清楚的聽到宋阿末說皇后娘娘去勾引男人了,這可是一個不得了的大事。皇后娘娘居然那麼大的膽子,皇上才走就那麼不甘寂寞的去找其他男人了嗎?想着,暗衛的眼底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
“別在那兒說些有的沒的,若是被皇后娘娘聽到你掉了腦袋可不要怪我。”聲音冷冷,提醒的話語無所謂的說道,眼底卻不着痕跡的閃過一絲殺機。
看來這傢伙什麼都聽到了,現在要怎麼辦。要殺掉眼前這個多嘴的男人嗎?不管是爲了保住蘇清歌,還是她的安危。宋阿末心裡思忖着。
“到底是不是真的嗎?”暗衛完全沒有注意到宋阿末眼底的殺機,繼續追問道。
再次聽到此人追問的話語宋阿末心中有了決定:“那麼大的秘密我當然只告訴你一個人,讓你一人到皇上那裡去邀功。你跟我來,我告訴你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附耳在暗衛的耳邊,宋阿末悄悄的說道。
她已經給過這人機會了,是他不知道珍惜的。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所以,宋阿末決定殺掉這個暗衛以絕後患。免得到時候那些話傳到了寒哥哥的耳朵裡,那時事情就麻煩了。
終是難逃死劫,有時候知道的越多並不代表你就越安全。往往秘密知道太多的人都死得太快,更何況蘇清歌的身份那麼的特殊。
蘇清歌回到房間對着銅鏡看着自己的脖子,那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吻痕真張揚的裸露在外面似乎一點兒都不害羞一樣。
離岸實在是……那麼多痕跡難怪阿瑟和宋阿末都說她去勾引男人了,他也不知道輕一點兒,這麼深的痕跡要多久才能消下去啊。
看着沈離岸在自己身體留下的痕跡,蘇清歌的臉上韻染了一抹嬌羞的紅暈。
宋阿末把她這邊的問題解決了,可阿瑟那邊的問題就大條了。爲了找一個很好的藉口應付掉沈離岸的疑惑,阿瑟整整想了一夜,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
怎麼辦,他到底要怎麼辦才能讓沈離岸相信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而已。蘇清歌並沒有出現過,一切都是他的幻覺而已。
清晨,當破曉的陽光突破厚厚的雲層照亮大地時沈離岸醒了過來。他有多久沒有睡過這麼發這麼香的覺了,似乎是自從清歌走了之後吧。
沈離岸睜開眼的第一反應就是尋找蘇清歌的身影,可是無論他怎麼尋找都沒有看到蘇清歌的人。
清歌。心心念念着蘇清歌的名字,沈離岸心裡一慌反身下了牀。
清歌在那兒,爲什麼沒有看到清歌的影子。清歌明明就在這裡的,她怎麼又不見了,難道清歌……不,他絕對不會相信的。
在沈離岸翻身下牀尋找蘇清歌的時候阿瑟硬着頭皮出現在了沈離岸的營賬裡,因爲沈離岸一醒便有人通知阿瑟了。
“沈離岸,你在找什麼,你掉什麼東西了嗎?”阿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疑惑的問道。
其實阿瑟心裡很清楚會讓沈離岸如此焦急不安的也就只有蘇清歌這個女人而已,可是蘇清歌那個女人……哎,阿瑟在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那個女人真是太殘忍了,明明什麼都不肯告訴沈離岸,卻還要出來見他,真是……
“阿瑟,你有沒有看到清歌。”那一臉的慌亂和害怕,像是丟了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一樣。
不過也是,對於沈離岸來說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就
只有蘇清歌而已。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真是看得讓人心疼。
“我說沈離岸,你是沒睡醒還是怎麼樣。蘇清歌一直都待在楚驚寒身邊,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嗎?”搖頭,阿瑟甚是無語的說道。
他也不想欺騙沈離岸的,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如果他不欺騙沈離岸的話,誰知道蘇清歌那女人會玩兒些什麼花樣對付他。
“不是,蘇清歌她昨晚回來了。她昨晚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沈離岸重重的說道,話語是肯定的。
他記得很清楚,清歌昨晚一直都和他在一起。與他溫存纏綿的那個女人一定是清歌,絕對不可能是其他人,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
“我看你是想蘇清歌想得走火入魔了。”看着沈離岸,阿瑟感慨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怎麼去說服沈離岸相信昨晚蘇清歌的確沒有出現過,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歸還是有辦法的。
“我沒有,昨晚清歌真的回來了。”沈離岸幾乎是咆哮着對阿瑟說道,神情是如此的肯定,語氣是不容質疑的。
沒錯,他是很想清歌,每天晚上都有夢到清歌。可是昨晚清歌真的回來過,他還與清歌……昨晚一切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是在做夢。
“沈離岸,你一定是做夢夢到蘇清歌了對不對。沒事,我很能理解你這種感受。”拍了拍沈離岸的肩膀,蘇清歌安慰的說道。
他只要一直咬牙說蘇清歌沒有回來過相信沈離岸也不會怎麼樣,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沈離岸會鑽牛角尖出不來怎麼辦。
“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我,清歌昨晚真的回來了。”沈離岸努力的解釋着,可阿瑟壓根就沒打算相信他。
沈離岸心裡很清楚阿瑟是不會相信他說的話的,可那昨晚的一切明明就是真的,爲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他一次。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我蘇清歌不可能回來的,你若不相信就去問一直守在外面的士兵,看他們昨晚有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阿瑟無力的說道,只能出最後的絕招。
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沈離岸再這樣固執下去他都有種想要撞牆的打算了。
阿瑟叫來了營賬外的士兵,而營賬外的士兵早就被阿瑟給調換了。所以,無論沈離岸怎麼問,得到的結果都是昨晚沒有任何異常,他們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如此反覆確認了好幾次沈離岸才願意放過那幾個士兵,而那幾個士兵也是心驚膽戰的離開的。出了沈離岸的營賬,士兵們發現自己的掌心全是汗。
剛纔沈離岸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怕了,那模樣就好似要吃了他們一樣。
“怎麼樣,我都說沒有騙你吧。都說了你是在做夢,你還不相信我。”看着沈離岸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阿瑟有些不忍的說道。
蘇清歌這女人可真會幹那種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事,明明知道沈離岸想她想得要死。卻在做完那樣的事之後完全的消失,還讓他幫忙擦屁股,真是太無情太冷血了。
聽着阿瑟的話沈離岸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焉了,難道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在做夢而已嗎?可是那感覺明明如此的真實,一點兒都不像是在做夢。
彼時,沈離岸完全分不清昨晚發生的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再加上阿瑟一直在旁邊鼓吹和誤導沈離岸,讓沈離岸更加覺得昨晚的一切似乎真的是她在做夢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