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回去軍營,早已有人迎接,衆人看着出去還是男子回來便成女子的蘇清歌皆呆愣在了原地,蘇清歌等人也不理會衆人直接進了主帥的營帳。
沈離岸見了蘇清歌女子裝扮回來一時驚得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一面又擔心是否出了什麼事,然早聽了蘇清歌的話也不能說什麼,只能裝作詫異看着蘇清歌:“這是怎麼回事?”
蘇清歌直直的跪在地上看似害怕的樣子不敢說話,鄒氏便走上來說了,沈離岸聽了許久,只聽見蘇清歌差點被刺心裡突的一跳,忙仔細的打量見她未帶傷回來這才放了心。
沈離岸皺着眉頭道:“雖說我朝未曾說明女子不得從軍但還未曾有過前例,今見你心思聰慧又武功高超,本王原舉信一封向聖上說明,聖上素來愛惜人才,必然會允的,你們也就不用憂心此事了。”
衆人聽了自是興奮,更是興奮的便是蘇清歌是女子的身份,雖說從軍的大老爺們難得見女子,又有蘇清歌這樣個嬌俏的女子在這,到底心難平,可想到白日裡蘇清歌那股子狠勁只覺得背脊一涼不敢多有想法。
一時衆人退去,蘇清歌被留在了營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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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離岸急急走過來看着蘇清歌:“你可曾傷到沒有?”
蘇清歌搖了搖頭道:“倒是沒有,我與他的功夫原是不相上下的,只誰知道陷阱那處溜出來幾個人,我與他打的火熱一時沒有注意,原也沒想會遇這起小人,竟背後放箭,爲了躲開那袖箭髮帶叫他挑了,所以泄露了女子身份。”
沈離岸鬆了一口氣道:“女子身份倒是無妨,自打你出來皇兄必然已經知道了你來了我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好在你沒事。”
蘇清歌點了點頭道:“還有事麼,沒事我就回自己營帳去了。”
沈離岸點了點頭道:“有,還是大事。”
蘇清歌挑眉:“什麼大事?”
沈離岸拿出一疊信交給蘇清歌:“是你舅舅送來的。”
蘇清歌看着那加急的信件忙接過來拆開仔細的看去,一連幾封信皆不斷的看着。
沈離岸看着蘇清歌的眉頭愈發的緊皺不由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京城出了什麼變動?”
蘇清歌搖了搖頭道:“京城倒是沒有事,只是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楚驚寒竟然一下子確定了我不是宋阿末了,舅舅告訴我立馬脫了宋阿末的裝扮。”
沈離岸蹙眉道:“難道是真的宋阿末逃脫了?”
蘇清歌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宋阿末還在我舅舅的手上,被關着在,怎麼可能逃脫了。”
沈離岸突然嚴肅起來看着蘇清歌道:“讓你舅舅確定他關着的那個宋阿末是真正的宋阿末。”
蘇清歌詫異的擡頭看着沈離岸:“你是說……”
沈離岸點頭:“我既能夠給你易容,也有別人能夠再易容,這大陸上可不止我一個會易容的人。”
蘇清歌忙點了點頭直接佔用了沈離岸的書案備了紙筆就認真的寫起來,沈離岸便也坐在旁邊等着,也不去看蘇清歌寫的內容竟是做到了完全的信任她。
蘇清歌寫好了信裝上,直接交給沈離岸,沈離岸忙招人來送信。
蘇清歌一指自己的臉問道:“現在怎麼辦,如今我是個女兒身已經叫人夠驚奇的,待會再突然換個面目……”
沈離岸笑着道:“我自有理由幫你躲過這一劫就是了。”
說
着沈離岸從自己揹包裡拿出來一堆瓶瓶罐罐,看得蘇清歌詫異不已,沈離岸挑出來一個瓷瓶遞給蘇清歌:“用這個倒在清水裡頭,然後用來洗臉。”
蘇清歌接過,問道:“就這樣?”
沈離岸笑着點頭道:“對,就這樣。”
蘇清歌點了點頭直接回了自己的營帳,雖說恢復了女子身份,到底行軍打戰也不會挽什麼髮髻,只將頭髮綁了個馬尾盤了起來。
蘇清歌自己提了水備好,將藥水倒了進去攪勻,然後用來洗臉,只覺得一會兒臉上熱辣辣的,堅持洗完之後,蘇清歌忙找了個銅鏡,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明眸皓齒,大眼睛水靈靈的,着實是個美人胚子。
“好了沒有,我可以進來嗎?”外頭傳來了沈離岸的聲音。
蘇清歌倒了水一面回答:“你進來吧,我已經洗好了。”
沈離岸走了進來一下子愣住,半晌纔回了神,笑着道:“還是你本身好看多了,只是如今的你放在這軍營裡頭可真真是餓狼羣裡的一塊肥肉。”
蘇清歌笑眯眯的道:“雖是快肥肉,到底帶着刺兒,若是不怕攪爛了喉嚨、肚子,倒是吞一個試試。”
沈離岸笑着道:“如今外頭都在傳你今兒個如何的英姿颯爽,如何的威風,如何的狠辣,又還是個女兒身,一個個佩服不得了,哪裡敢動別的念頭,只怕一個不小心滿腔熱血就餵了你的紫煙劍了。”
蘇清歌笑眯眯的跟在沈離岸身後出去,衆人見了再是詫異,問道:“王爺,這位女子是?”
蘇清歌笑眯眯的道:“今兒個才一同上了戰場這會子卻又不記得了麼?”
衆人這次可是驚得牙齒都在打顫。
沈離岸笑道:“她方纔已與我說過了,原是因着這幅皮囊扮男兒太不像了,故而才易了容,如今既然直接保持了女子身,自然也就不需要那一副假皮囊了,直接整個的恢復本尊模樣了。”
鄒氏只感覺自己一顆心一下子被提到嗓子眼,這位軍師給大家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這樣一傾國傾城的美人兒竟然是白日裡戰場那個殺人見血不眨眼的狠辣之人?”
蘇清歌與沈離岸見了衆人如此,雖詫異卻沒人表現出排斥,一時心下也就放心了。
一夜安眠,一時古月朝倒是鬧騰起來了。
“什麼?你敗了?”古月皇帝詫異道。
阿瑟點了點頭,便將今日對方的精緻計較,還有領隊的那一位高超的功夫皆給古月皇帝說了一遍。
古月皇帝詫異道:“安瀾何時有了這等人才?”
阿瑟搖了搖頭道:“不知,而且那領隊的他們稱她軍師,還是個女子。”
“什麼?是個女子?”古月皇帝更是詫異,一時驚得大聲問道。
阿瑟點了點頭,想起蘇清歌怒瞪自己的那一眼,若是她是自己皇妃,與自己較小性子而瞪得那一眼,自己該是多麼的幸福啊。
古月皇帝看着阿瑟眼中情緒忽閃,過了年紀的人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一時眼中閃過精光,道:“阿瑟,你喜歡那女子?”
阿瑟聽了一時臉紅了個通透:“父皇你說什麼呢,兒臣沒有。”
阿瑟說來倒也是個純情的男子,古月自來有一個規矩,只有皇后生的男子能夠存活下來,其他的皆不能,故而自小阿瑟就在學習如何打理國家,如何保衛國家,大了些後便是當着鎮國將軍四處打戰出征,從未曾想過
那些個兒女情長,如今也是二十歲的人了,竟連個通房的丫頭都還沒有,還是個雛兒,每當皇帝與他說起來這種事情,他總能找到好的藉口反駁回去,總是不應,如今見他主動喜歡上了一個女子,古月皇帝實在是高興,總證明了自己的孩子不是個斷袖,將來將是一國之君的人,哪裡能夠是個斷袖。
皇帝笑眯眯的道:“感情都是自己爭取的,你如此退退縮縮的,總該叫別人搶了先機娶走了她到時候你便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阿瑟一時聽了腦袋裡也着蘇清歌穿着嫁衣嫁給別人的模樣一時氣色臉色發紅:“便是嫁給了別人我也定要搶了過來,她只能是我的。”
這才說完才發現自己落入了自己父皇的圈套,然而到底知道自己父皇是爲了自己好才說了這一番話,讓自己也明白了自己想要的,阿瑟愁眉苦臉道:“可是父皇,她是安瀾的軍師……”
皇帝挑了挑眉笑着道:“那又如何,待咱們收復了安瀾,那麼她不也就是安瀾的人了麼?”
阿瑟又道:“若是那時她氣惱我怎麼辦?”
皇帝笑道:“她到底是個女兒家,到時安瀾的皇帝都要聽咱們的,哪裡還能容得了她做主,女孩子家的氣性太大也不是好事,到時候嫁了你,好好調教調教,還愁她心不會在你身上麼?今後你可是個要做皇帝的人,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又有誰會不喜歡?”
阿瑟從未曾接觸過感情的事,一時聽了自己父皇的話似乎的確有道理的樣子,便在自己宮裡頭想了想後,亦在心裡頭做下了決定,邪氣的笑容帶着一抹志在必得的意思。
而這邊,一夜休息過後,蘇清歌被叫到了沈離岸的營帳裡。
“什麼事情?”蘇清歌一進來直接問道。
沈離岸笑着道:“今兒個帶你見一貴客,是我曾經的好友,只是多年未見,今日他倒是來了,想來你應該也熟的這個名字。”
蘇清歌挑眉:“誰?”
沈離岸道:“宋易安。”
宋易安這名字蘇清歌倒是聽說過,聽聞是一代畫師,他的畫千金難求,可是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沈離岸再次提示道:“你不覺得他的姓氏非常的耳熟麼?”
蘇清歌細想:“宋?宋氏?宋阿末?不會吧?”
沈離岸笑着點了點頭:“這也就是我能夠把你打扮的那麼像宋阿末的原因。”
蘇清歌嘴角抽了抽:“他要來找我替他妹妹報仇呢?”
沈離岸笑着道:“你想多了,他與宋阿末並非親生的,二人亦不和,你放心,他是個心裡頭有計較的人。”
蘇清歌點了點頭道:“只要並非是來找我報仇的就行了。”
沈離岸撲哧一笑食指一點蘇清歌的額頭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若是真真的是來找你報仇的我哪裡還可能叫你倆相見,藏你還來不及呢。”
蘇清歌皺了皺鼻子,笑眯眯的道:“誰知道呢,到底是你昔年舊友,指不定爲了這麼個難得的知己舊友就將我出賣了。”
沈離岸更是笑得開心道:“原來我在你心裡頭竟是這樣的人,今後我可要好好做做壞人了纔不辜負。”
蘇清歌聽了亦是跟着笑:“好王爺,你可饒了我,你是王爺,我可是平民小百姓,可有幾條命來給您玩的。”
一時二人打趣了一會兒也就沒再浪費時間,蘇清歌知要見客也就回去重新換衣裳盤發預備見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