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得三爺和四爺都在趁機插話、都想和解,不由得,喬爺則是忽然默默地站起了身來……
這忽見喬爺起身了,頓時,趙二狗與王冬生都隨之警惕了起來,怕他個老東西耍什麼花樣。
然而,喬爺二話沒說,直接就‘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忽見這麼的一幕,王冬生與趙二狗都不由得懵然的一怔,心想喬爺這個老東西這是想幹嘛呀?
隨即,卻只見喬爺一臉誠然地言道:“小王、小趙,這人嘛……畢竟是吃五穀雜糧的,哪有不犯錯的時候呀?所以呢……正如小趙所說,我也是一時老糊塗了呀,所以纔會犯下這種種錯誤呀!在這兒呢……我也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但,今晚,我確實是想誠心誠意地向你們倆道個歉!”
這聽得喬爺這麼地說着,瞧着他那雙膝跪地的樣子,再瞧着他着實一臉誠意的樣子……咱們生爺與狗爺着實是有那麼一絲絲被觸動了。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
再者又說,跪天跪地跪父母。
何況喬爺也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了,那樣誠誠懇懇地跪着,着實是夠觸動的。
況且,咱們生爺與狗爺也在想,他倆不過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已,這喬爺這個老東西再怎麼說也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了……
想着,他倆不由得相互對了對眼神,貌似他倆此刻也沒了主意似的。
俗話又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而喬爺見得他倆沒有吱聲,不由得,他又是言道:“小王、小趙,我也知道我以前做得確實是有點兒過了,所以呢……我也沒有想你們倆能夠原諒我,但是呢……我現在只有一個請求,那就是……只要你們倆能夠保證我們幾個老東西安安全全地離開廣珠的話,那麼我可以將樵山集團授權給你們倆。”
這又聽得喬爺這麼地說了,咱們生爺與狗爺又是不由得怔了怔……
隨後,咱們生爺瞧着喬爺,便道:“那個……成了,你還是先起來吧。”
忽聽這話,喬爺忍不住有些小欣喜的一怔,然後忙是瞧了瞧王冬生……
隨即,趙二狗又是說道:“成了,喬爺,你還是先起來吧。”
這聽得趙二狗也這麼說了,喬爺又是看了看趙二狗……
完了之後,喬爺則道:“我也就剛剛那麼一個請求了,所以……要是你們倆不答應的話,我也就跪地不起了。”
於是,咱們生爺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倆答應你好了。”
聽得這話,喬爺甚至有些激動的一怔:“那就……那就一言爲定?!”
見得喬爺這還激動上了,咱們生爺便道:“那就這樣吧,這兩天正式辦個授權儀式,完了之後,我們倆保證你們能夠安安全全地離開廣珠。”
“……”
就這樣,這事談妥之後,晚上的飯局也就結束了。
一桌子,誰也沒有動過筷子。
等王冬生與趙二狗離去之後,三爺和四爺則是怔怔地瞧了瞧喬爺,此時此刻,他倆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只是他倆覺得喬爺的這個決定還是明智的。
畢竟都是幾個老東西了,風風雨雨一輩子,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還橫屍街頭。
想當年,七爺不就是橫屍野外麼?
二爺不是也是橫屍街頭麼?
五爺和六爺死了好幾天了,才被發現拋屍在大江中。
所以想着這些,他們幾個老東西還是想死後能夠留個全屍。
因此,關於廣珠的一切該放下還是得放下了,迴歸故里,再也不再涉及江湖之事,安安靜靜地度過晚年,死後也好有個好風光。
過了一會兒之後,喬爺總算是如釋重負一聲長嘆:“唉……”
完了之後,他言道:“現在好了,該放下的也放下了,咱們……總算是徹底相忘江湖了。”
然而,三爺卻是有些擔心道:“但願王冬生與趙二狗不會再耍什麼花樣?”
四爺忙道:“趙二狗我倒是瞭解,他這個人還是很局氣的。至於王冬生嘛……這個我就不是太瞭解了?”
喬爺便道:“這個我倒是聽說了,王冬生在燕京的口碑也還不錯,辦事也是蠻局氣的,還算是挺講江湖道義的。”
說着,喬爺又是忍不住後悔道:“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當年不該與王冬生爲敵呀!我若是當年不想他死,那麼想必我們如今也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呀?”
說着說着,喬爺又是一聲嘆息:“唉……”
“……”
從得月樓出來之後,咱們生爺與狗爺則是就近找了個大排檔,然後兩人開始一起吃着燒烤、喝着扎啤,找找當年那種感覺。
不由得,咱們生爺打趣道:“我記得當年你丫不是說……等你有錢了,就去把那臺豪車買下,順便把兩個車模也買下麼?對了,你丫還說……那兩個車模買回來之後,你丫還不用,丟給路邊的乞丐用麼?”
聽着這話,趙二狗忍不住哈哈地樂了起來:“哈哈哈……”
完了之後,他便道:“我可記得你丫也這麼說過哦,你說你也這麼幹哦。”
“……”
他倆正高興着呢,忽然‘嗙’的一聲,只見一個啤酒瓶蓋飛了過來……
不偏不正的,那個啤酒瓶蓋正好落在了他倆點的砂鍋粥中。
由此,他倆多少有些鬱悶地扭頭瞧去……
只見原來是旁邊那桌開啤酒時飛濺過的啤酒瓶蓋。
旁邊那桌坐着的則是四五個光着膀子的大漢,一個個都三大五粗的。
這見得他倆在瞧着,其中一個光頭大漢便是帶有幾分囂張地問道:“瞅啥?”
忽聽這話,咱們生爺與狗爺可是更加來火了……
不由得,咱們生爺便是回道:“哥們你怎麼個意思呀?不知道你那啤酒瓶蓋飛到哪兒了麼?”
可那個光頭大漢則道:“就飛到你們那兒了又咋地的了吧?你們兩個小比崽子還能咋樣吧?”
臥槽!
咱們生爺與狗爺這個來氣呀,心想,他瑪德,不把咱們當爺了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