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餐後,王冬生這貨首先將服務員給叫進了包間來,然後指着桌上那些沒吃完的菜,沖服務員說了句:“麻煩你幫我把這些都統統打包。”
服務員聽着,先是一愣,然後也只好忙是點頭道:“好的。”
而沈瑩瑩的那位同學何芷芳瞅着這麼一幕,則是一愣一愣的,然後又是有些好奇地瞅了瞅王冬生,心想這傢伙也太那個了吧?這些菜打包……晚上還能吃嗎?
顯然,對於一個從不吃剩飯剩菜的千金大小姐來說,自然是難以理解。
由此,她忍不住說了句:“這些菜到了晚上不能吃了吧?”
忽聽這話,沈瑩瑩忙是白了何芷芳一眼,示意她不要說了,免得傷了王冬生的自尊。
從這個細節來看,沈瑩瑩小心翼翼的,確實是非常照顧王冬生的感受。
但,她太小瞧一個狗犢子的心理素質了。
聽得那位何同學說這些菜晚上不能吃了吧,王冬生那貨則是一笑:“對於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來說,或許是不能吃了?但是對於我們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狗犢子來說,卻是美味佳餚,還能美美的作爲一頓下酒菜。你們沒有在工地上幹過活,自然不知道房子是怎麼建的,你們沒有下地種過菜,自然不知道紅薯是長在樹上還是地裡,你們沒有睡過大馬路,自然不知道環衛阿姨和大叔是夜裡幾點鐘開始掃大街的,所以你們認爲不能的,未必就真的不能。”
忽聽這麼一番話之後,何芷芳又是一愣一愣的……
貌似她在想,這跟沈瑩瑩跟她說的那個姓王的傢伙有些出入似的?
儘管只是短短的接觸,但是王冬生總給她一種驚奇感似的。
她甚至都很想去了解一下,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而沈瑩瑩聽了剛剛王冬生的這番話之後,她則是有些臉澀澀的,因爲作爲在溫室棚內長大的她來說,確實不知道紅薯是長在樹上還是地裡,也確實不知道環衛工人都是夜裡幾點鐘開始掃大街的。
她總感覺王冬生這番話點醒了她什麼似的。
貌似她也開始打心裡的崇拜這個男人了似的。
因爲她所瞭解的這個男人,儘管一無所有,但是他熱愛生活、懂得生活的酸甜苦辣,他也是積極的、向上的,他沒有埋怨這個社會的不公,也沒有埋怨自身的命運,他只是在積極向上的生活着、改變着。
他就像是一個典型的打不死的小強。
或許他沒有多少學識,或許他肚子裡也沒有多少墨水,但是她就是喜歡這樣的他,喜歡這樣的一個男人。
其實,更令她難忘還是當時在火車上那一幕,當時是他救了她爺爺一命。
還有令她難忘的是,當時在青川的那晚,是他又救了她堂哥沈之北一命。
這個男人,看似什麼都不是,但他好像又無所不能。
這個男人雖然生活在社會底層,但是又是那般的令她崇拜,甚至心疼他,心疼他的遭遇、心疼他的生活處境……
事實上,就連王冬生這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沈瑩瑩心目中的形象竟是這般的偉大。
一會兒等服務員幫忙打好包後,王冬生這貨也就忙着結了賬,完了之後,他拎上那些打包盒,衝沈瑩瑩和何芷芳說了句:“好了,那咱們走吧。”
在走出餐廳包間後,何芷芳忍不住偷偷地在沈瑩瑩的耳畔小聲的說了句:“我好像開始有點兒喜歡這個傢伙了似的?”
忽聽這話,沈瑩瑩可是暗自微怔,甚至有些莫名的醋意……
但她只是在何芷芳的耳畔回了句:“你不是隻喜歡電視熒屏上的那些奶油小生嗎?”
何芷芳忙道:“我突然覺得還是這種有生活故事的男人最帥。”
而沈瑩瑩則道:“可他在別人的眼裡,只是一個狗犢子一樣的男人哦。”
“你怕我跟你搶他?”
“纔不是呢!”
“那你幹嘛那麼緊張他呀?”
“纔沒有呢!”
“……”
隨後,回到車上後,沈瑩瑩和何芷芳依舊是一同坐在車後座。
王冬生那貨一邊啓動車,一邊問了句:“送你們去中大是吧?”
“對呀。”何芷芳忙是搶着回答道。
沈瑩瑩則是立馬醋意的給她一個白眼,哼——
而王冬生那貨卻又問了句:“不急吧?”
“不急。”何芷芳又是搶着回答着。
沈瑩瑩更氣了,心想她個丫頭怎麼這樣呀?
而王冬生那貨聽說不急,他也就說道:“既然不急,那我就繞道一下,我先把這些打包好的菜送回去。”
何芷芳又是搶着微笑道:“好呀。正好我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這回氣得沈瑩瑩都想一腳把何芷芳這丫頭給踹下車去。
而何芷芳則是在她耳畔說了句:“還說你不緊張他?”
然而,沈瑩瑩卻又嬌羞的嗔說道:“人家哪有嘛?”
“那你個丫頭嘟嚷着嘴幹什麼呀?”
“是你個丫頭見色忘友好不?人家能不生氣嗎?”
而何芷芳則道:“可是他嫌我胸小,怎麼辦呀?”
沈瑩瑩便是回道:“他只是說要是你的胸能再大點兒就好了,並沒有說嫌你的胸小好不?”
“那你幫我問問他,他是喜歡胸大的還是小的?”
沈瑩瑩頓時一臉羞紅:“我纔不幫你問呢!要問你自己問啦!”
不料,何芷芳那丫頭正衝王冬生問道:“呃,王……姓王的傢伙,你是喜歡胸大的還是小的呀?”
“……”正開着車的王冬生頓時一頭黑線,心想這什麼問題呀?
幸好這時沈瑩瑩忙是說道:“你不要理會她個瘋丫頭啦,她就是個瘋丫頭啦。”
何芷芳忙道:“你個丫頭幹什麼?人家哪裡就是瘋丫頭了呀?你個丫頭是不是想故意在他面前詆譭我呀?矮化我?”
“……”王冬生那貨又是一頭黑線,我擦,這兩個丫頭在幹什麼呀?怎麼一股子火藥味似的呀?
沈瑩瑩又是白了何芷芳一眼:“人家哪有詆譭你嘛?你本來就很瘋好不?”
“人家哪裡瘋了呀?人家很淑女好不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