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男子沉聲道:“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栽在你的手裡我認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放過他們,是我接的交易,是我想讓兄弟們過得舒坦,沒想到卻把他們拖進了火坑。”
魏興冷聲道:“你知不知道我來之前做了什麼嗎?”
刀疤臉男子好像一切都豁出去了,無所謂道:“不管做了什麼,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魏興冷笑道:“沒有意義了?你以爲你們只是綁架罪是嗎?我告訴你們,來之前,我已經讓人將監獄的人全部放了,也就是說現在在京南市沒有監獄了。等待你們的只有兩個結果,一個就是死,一個就是活。沒有第三條路!”
刀疤臉男子和其他男子駭然的看着魏興。難以置信的看着魏興身手的灰獅。或許別人他不認識,可是作爲京南市的公安局局長,他沒有理由不認識。
灰獅點頭道:“這是一天前的事,只要你活着,你就會知道是不是真的。”
刀疤臉男子嘆道:“說吧,我們怎麼做你才能讓他們活着。”
魏興沒有說話,緩緩的走到席媛愛跟前,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沉聲道:“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席媛愛盯着魏興片刻,突然伸出雙臂緊緊的抱着魏興,低聲道:“謝謝你救我,謝謝你讓我明白了很多我以前不明白的事,做我的哥哥好嗎?我希望有個哥哥管我。”
魏興扶起席媛愛,難以置信的看着她道:“你再說一遍?”
席媛愛“噗嗤”一聲笑道:“我說我想認你做哥哥,你願不願意啊?”
魏興伸手放到席媛愛的額頭,又捏了捏自己的手臂,長嘆一聲道:“我還真的以爲自己在做夢呢?能夠讓你轉變,在我看來,這是我做的最大的一件事了。”
席媛愛看着魏興身後的衆人掩口偷笑,撒嬌道:“哪有你這樣做哥哥的!”
魏興順着席媛愛的眼神看過去,臉色一沉道:“都不許笑,我有個這樣的妹妹容易嗎?”說完不等衆人說話,自己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席媛愛抓住魏興的手臂死命的掐着。魏興笑道:“好了,很疼的。我不是取笑你,我是真的開心。爲你開心,爲一號開心,也爲我自己開心。”
何劍早就上前將對方懷裡的管制刀具收了起來,對着魏興道:“搞得我神經兮兮的,就他們幾個還用得上我們啊!”
魏興笑道:“我剛剛說的你沒有聽見嗎?她可是我妹妹。難道讓你們出手救我妹妹委屈你們了?”
何劍笑道:“怎麼敢啊!他們巴不得跟着你多出幾次任務呢。跟着你們他們纔能有壓力,才能快速提升。”
魏興笑道:“好了,今天我是真的開心。走吧,找家酒店我們好好吃一頓,也好爲我這個妹妹壓壓驚。”
灰獅指了指刀疤臉男子等人道:“那他們呢?”
魏興笑道:“要高興就大家一起高興,都去吃,什麼事吃完了再說。我想他們不會跑的,離開了我的身邊,被當場擊斃了就不能怪我了。”
刀疤臉男子嘆道:“我們還有的選擇嗎?”
上官玉安喝道:“選擇個屁啊!綁架被抓,還有大酒大肉,也只有這個傢伙能夠做出來了。”
得知魏興在這邊,常所長和毛局長連忙趕了過來,看着魏興正帶人在酒店海吃海喝,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現在的魏興,在獅國所以的官員眼裡,就像是帶着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一不小心,不僅烏紗不保,就是小命都玄乎。
魏興招呼兩人坐下一起吃喝,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魏興盯着臉色微紅的席媛愛笑道:“我可是將房書豪給趕走了,你要是看上他了,哥哥再給你抓回來。”
席媛愛將螓首靠在魏興的手臂上,笑道:“我纔看不上他呢。小胖子倒是不錯,不過我還要考察考察。”
魏興笑道:“黃家齊當然不錯了,不僅身上有油水,口袋也有油水。當初要不是他,你哥哥我現在還是窮光蛋。”
席媛愛笑道:“哥哥說好那就好了,我相信哥哥。”
魏興嘆道:“這個可不像你,難道是愛情的力量?”
席媛愛噘着嘴道:“說兩句就不正經了,罰酒!”
等到酒足飯飽,魏興對着刀疤臉男子八人道:“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了。”
刀疤臉男子沉聲道:“我叫虞家慶,原本是跑物流的。近兩年賺了點錢,就想帶着村裡的兄弟一起發財。自己搞了個車隊,在碼頭這一帶跑。前幾個月,因爲跑貨遇到一個老闆,對方出手幾位闊綽,就問我們想不想賺大錢。
我們出來就是想賺錢的,聽到這話怎麼會不動心。於是對方就和我們說起了綁架的事。原本我們都不想幹,可是對方不僅幫我們設計好了行動方案,還許下一千萬的重金。我們那裡見過這麼多的錢。心想就算是被抓住也就是綁架罪,大不了我一個人承擔也就是了。”
魏興沉聲道:“難道你們就這麼相信對方?”
虞家慶道:“我們沒有理由不信,我們動手前,對方已經給我們一張一百萬的卡。我們也查過了,裡面確實有一百萬。”
魏興點頭道:“那對方有沒有說他是什麼人?得手後在什麼地方交易?”
虞家慶道:“什麼人對方沒有說,就連綁架的人是什麼身份也沒有說。只是說讓我們將人帶到他的船上就行了。到時候他會再給我們餘下的錢。”
魏興點頭道:“現在那艘船還在不在碼頭?”
虞家慶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這幾天我們都不敢去碼頭,那艘船還在不在就不清楚了。”
魏興對着毛局長道:“通知海警,讓他們封鎖海域,如果船還在的話直接拿下。”
日頭已過中天,陽光灑落在波濤起伏的海面上,泛起層層磷光。鹹腥的海風吹來,有着淡淡的涼爽,魏興跟着虞家慶帶着席媛愛緩緩的朝着碼頭走去。剛到碼頭,虞家慶就指着一艘藍灰色的貨船道:“就是那艘了。”
魏興點了點道:“你就按照你們約定的做好了,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虞家慶點了點頭,帶着兩人登上了貨船。穿上的工人看到三人微微擡頭後,又忙活着自己的事。走進船艙,一名白皙的中年人,身穿西服打着領帶,手裡拿着一杯紅酒,笑道:“兄弟還真是守信啊!”
虞家慶沉聲道:“你該知道這次的風險。我們兄弟可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乾的。你是不是也應該加點?”
中年人笑道:“既然人帶來了,我當然不會失信,不知道你想要加多少?”
虞家慶沉聲道:“一百萬,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丫頭的身份,可是現在到處都在搜查,這裡我們兄弟已經呆不下去了。沒有錢我們根本活不下去。”
中年人笑道:“活不下去還活着有什麼意思?”
虞家慶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中年人笑道:“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錢我不會給你,人我也要留下。當然了,你和你的兄弟也一樣要留下。”
虞家慶沉聲道:“我就知道你們會耍手段,我的兄弟都沒有來。只要我半個小時不回去,他們就會報警的。”
中年人笑道:“半個小時足夠了。殺了你之後,我們的船也該離開了。”
隨着中年人將杯中的酒乾掉,被子摔落在地,船上的工人一個個惡狠狠的走了過來。他們一個個將手臂放在懷裡,誰也不知道他們拿的是槍還是刀。
虞家慶沉聲道:“你不要忘了,還有海警。只要我的兄弟報警,你是逃不掉的。”
中年人笑道:“我的船可是免檢的,等到海警知道的時候,說不定我的船已經到了公海。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
看着十幾名工人走過來,魏興連連揮手道:“等等,你們這麼做不怕天上的大神懲罰嗎?”
中年人笑道:“我看你還真是個癡迷的信徒。如果真的有神的話,我早就死了。不要指望天上虛無的神仙,做人還是要靠自己的。”
魏興連續的擺了一陣手之後,搖頭道:“神會懲罰你的。神說像他們這樣背叛自己祖國的人,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中年人剛想大笑,突然臉色陰沉了下來。剛剛還將三人包圍的十幾名工人,一個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有的已經開始倒在地上掙扎,一把把尖刀隨着他們的撕扯掉落在船艙裡。隨着他們痛苦的慘叫。
中年人驚駭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魏興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伸出雙手道:“你們也看到了,我都沒有靠近他們。我想一定是神給你們懲罰了。要不然他們怎麼會這麼痛苦。”
聽到地上痛苦掙扎哀嚎的十幾人,不光中年人膽戰心驚,就是虞家慶和席媛愛也感到冷風嗖嗖,背後直冒涼氣。彷彿天上真的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