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手臂好像是被凍僵般,鈴木櫻花大駭道:“夢神,你怎麼了?”
魏興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像是一個栩栩如生的蠟人,讓鈴木櫻花心頭大震。她連忙將魏興背起,不顧周邊鬼者的驚訝眼神飛快的衝了出去。
將魏興放進車子,鈴木櫻花邊開車,邊通知了席媛愛。車子直接衝進醫院,早就焦急等候的席媛愛看着遍身是血的魏興,大叫道:“夢神,這是怎麼了?你說話啊!”
鈴木櫻花急忙道:“先叫醫生,他傷得太重了。”
兩女急匆匆的將魏興送進急救室,席媛愛對着鈴木櫻花大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傷成這樣?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他戰鬥嗎?”
鈴木櫻花有些不敢直視席媛愛的眼睛,自責道:“確實是我們的實力太弱了。這次能夠成功全是夢神的功勞。”
席媛愛喝道:“功勞?現在要功勞有什麼用?萬一。。。。。。”
鈴木櫻花連忙道:“不會的,夢神還有氣息,不會有事的。”
席媛愛沉聲道:“你拿什麼擔保?你的性命嗎?你知道夢神在獅國意味着什麼嗎?你的性命能夠比得上他一根指頭嗎?他那麼強的實力,居然在這裡變成了這樣,難道你們的人就沒有一個實力高點的。”
鈴木櫻花嘆道:“如果我知道封璧懷遠那麼厲害的話,我也不會同意夢神的計劃了。我可以和你說實話,就算是我師傅,也不是封璧懷遠的對手。”
站在一旁的老者,有着一頭花白的頭髮,歲月雖然讓他臉上帶着深深的皺紋,可是雙眼卻射出銳利的神光。他沉聲道:“櫻花,封璧懷遠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鈴木櫻花點頭道:“師傅,在破風流,我還從來沒有發現有人能接下封璧懷遠十招。不怕師傅生氣,我想師傅不會超過五招。”
老者沉聲道:“你將他們的戰鬥經過給我詳細說說。”
老者的話正是席媛愛想知道的,魏興的實力在她的眼中已經算得上是神了,可是就這樣的實力還傷成這樣,那麼封璧懷遠的實力回是多麼的恐怖。
鈴木櫻花點了點頭,回憶着當時的情節,一點一滴的將兩人的戰鬥及鬼者之間的戰鬥詳細的敘述出來。
聽我鈴木櫻花的話,老者嘆道:“看來你是給我留面子了。按你的說法,我想我接不住他們的三招。沒想到他藏得這麼深,恐怕就是迎風流的宗主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席媛愛沉聲道:“不管他到底多強,如果夢神真的有什麼意外,你們最好等着承受獅國的怒火。”
老者點頭道:“是啊,這樣的人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卻是太重要了。更加重要的是敏銳的觀察力和果決的判斷力。如果獅國爲他和我國爲難,我一點都不會感到意外。”
鈴木櫻花震驚道:“那怎麼辦?”
老者嘆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期望他沒有事了。”
跟着小鹿南山而來的小鹿尤佳痛哭道:“都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求他救南山,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吳勇搖頭道:“不關你的事,我想他也不會怪你的。”
小鹿尤佳拼命搖頭,不斷的自責,不管誰勸都沒有用。一旁的小鹿南山沉聲道:“他是我和姐姐的大恩人。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他的。”
小鹿尤佳連忙點頭道:“對,我整個人都是他的。”
席媛愛秀美緊蹙,想要說什麼,可是看着緊閉的手術室,還是沉默了下來。
手術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中午,中間連醫生都換了好幾個。等到手術室門打開,衆人焦急的圍了上來。鈴木櫻花沉聲道:“怎麼樣了?”
出來的醫生是一名老人,他伸手擦去額頭的汗水道:“命是保住了。可是。。。。。。”
席媛愛緊張道:“可是什麼?”
醫生嚴肅道:“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會不會醒。”
席媛愛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醫生嘆道:“我想你們也看到了,手術期間,醫院資深的醫生都查探過了。可是就是沒有絲毫的結論。頭骨開裂、肩頭見骨,五臟六腑全部離位。在這種情況下病人沒有死去本就是一個奇蹟。”
鈴木櫻花沉聲道:“我們不想聽這些,說重點。”
醫生道:“這些在我們全力的救治下,長時間都可以痊癒。可是不知道病人的腦子是不是受到了震盪,現在已經進入了深度休眠狀態。不論我們採用什麼手段都無法讓他清醒。”
席媛愛心頭一震,急道:“你的意思是植物人?”
醫生搖頭道:“不,比這個更糟。植物人還有可能看到或是聽到什麼。又或者是思維意識還在活動。可是他不同,從我們的儀器和經驗判斷,他雖然眼睛耳朵都沒有問題,可是卻看不到,聽不見。思維更是處於一種靜止的狀態。”
席媛愛抓住醫生的領子,大叫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醫生嘆道:“我的意思就是他永遠都不可能醒來了。”
鈴木櫻花急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全球那麼多醫院,肯定有辦法的。”
醫生搖頭道:“我想你們也知道我的資歷,全球知名的大醫院我都去過,也都曾經交流過。雖然在治療水平上又不少醫院確實要比我們這裡高,可是這樣的病例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曾經有位這方面的專家,設想過這樣的病症,可是最終得到的結論就是我之前說的。”
小鹿尤佳聽到醫生的話,如五雷轟頂,直接倒在了小鹿南山的身上。而一旁的席媛愛好像全身沒了力氣,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鈴木櫻花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她冷聲道:“你可知道他的身份,你可知道你這句話帶來的後果。不論任何,你也要想辦法讓他醒來。”
醫生嘆道:“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沒有辦法。你將整個龜國的醫生都殺了,他還是不會醒來的。”
老者拉着到了暴怒邊緣的鈴木櫻花,沉聲道:“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夢神吧!”
聽到老者的話,就連坐在椅子上的席媛愛也跟着走進了病房。魏興整個人躺在牀上,頭上肩上都纏滿紗布,眼睛依舊睜開着。那淡淡的笑容好像正和衆人打着招呼。
鈴木櫻花低聲道:“夢神,你聽到嗎?你聽到的話就眨眨眼睛,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辦啊?你說過我們是兄弟的,難道你就這樣做兄弟的嗎?將所有的事交給我,你自己躺在這裡舒服嗎?”
看着魏興一成不變的笑容,堅強的鈴木櫻花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下,她哭泣道:“你可知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兄弟。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你能夠殺死封璧懷遠,難道連這點小病都擋不住嗎?”
席媛愛伸手抓住魏興的手,柔聲道:“醒來啊,你不是要將我趕出去嗎?難道你說話不算數?你可是從來沒有失信過的,你說的話都會做到的,我等着你啊!”
擦掉眼角的淚水,席媛愛泣聲道:“夢神,只要你醒來,我以後再也不發脾氣了。我做個乖乖女好不好?你倒是說話啊,你這算什麼?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裡,難道你忘記了你怎麼答應我爸爸的嗎?”
淒涼的話語,潸然淚下的場面,即使鐵石心腸也會被感染。可是魏興卻依舊露出那淡淡的笑容,讓人看得心酸。
老者沉聲道:“好了,都出去吧!不論你們怎麼說,他都聽不到的。還是想想怎麼安置他。是將他留在這裡,還是將他送回國。”
席媛愛沉聲道:“對,我要帶你回家。我想你一定想念你媽媽的。”
次日的清晨,京南市的飛機場全部戒嚴,幾千武警荷槍實彈的將飛機場包圍。靠近飛機場的道路也被封死,不讓任何人接近。
看着一個個臉色肅穆的武警,京南市市民一個個在心中猜想着,到底是什麼事搞的如此興師動衆。
第一架飛機落下,一號在衆多隨從的保護下,臉色陰沉的下了飛機。他沒有離開機場,而是就在跑道的盡頭就那麼筆直的站着。讓他身後的衆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機場已經沒有工作人員,在獅衛的帶領下,早上的所有航班全部取消,所有的機場人員全部放假。灰獅臉色沉重的走到蘇川巒的跟前道:“將軍,這裡已經都安排好了。”
蘇川巒點頭道:“通知下去,除了我們的人,只要進入機場的,不管是什麼人直接格殺。此事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灰獅沉重的點頭道:“我已經安排了。住處已經選好了,最好的醫生已經在哪裡等着了。不過夢神的家人我沒有通知,這個需要將軍指使。”
蘇川巒沉聲道:“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再說吧,先看看夢神怎麼樣了。”
不久後,一架龜國專機落在了機場,獅衛和一號等人連忙迎了上去。沒等魏興下來,席媛愛就撲到一號的懷裡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