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你好好恢復,我就不陪你了。”趙少龍說完轉身打算走。
“喂,你等等,幫我弄個廁所啊。”閣主臉頰微紅,聲音有些怪怪的。
“自己撒地上吧,等我想好能保證你安全的理由再說。”趙少龍沒有回頭。
“你…………,你是打算我滅你九族嗎?”閣主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雖然也很好聽,但每一個字都像千斤重的諾言,讓人心生寒意。但是趙少龍就那麼直直地走了出去,愣是沒回一下頭。
“你……你……我遲早要你生不如死。”閣主紅着臉,某方面的急迫感讓她又羞又急,怒火滔天。
轉眼間,趙少龍又回到了洞裡,手裡拎着個精緻的馬桶放到閣主牀邊說,
“早給你準備好了。告訴你一句話,你別還真別橫,既然老子敢綁你,老子就不會怕你。現在老子沒想到讓你覺得能保證你安全的辦法,不過有一點我敢保證,你如果不綁我治好病人,你的安全絕對沒有保證。”
趙少龍臉罩寒霜,眼神如冰,“如果達不到我的目的,我並不介意讓你消失地無影無蹤。”
趙少龍張牙舞爪地說出這番話,閣主居然沒一點害怕和反駁的意思,反而眉頭微皺,似乎急不可耐。
靠,這娘們可能真尿急了,趙少龍轉身出洞。
目送趙少龍的背影消失在洞口,閣主鬆了口氣,立刻跳下牀,蹲在馬桶上……
這小子簡直太狂妄了,居然敢綁架我。他真以爲我是可以任人欺凌的嗎?他是怎麼順利進入閣主殿的?等我出去,參與這次綁架的一個不留!!!
閣主坐在馬桶上,秀美絕倫的臉上泛起殺伐決斷的嚴霜。
…………
媽蛋,瞅這娘們的架勢,這次只怕是不死不休的結局。趙少龍回想老田描述的海閣其他兩衛,秦諾和漢徵的死狀心頭涌起不好的預感。
得早做準備。趙少龍揉身爬到山崖之上,幾通電話挨個撥打了出去……
回到木屋,宋青丹和麥蒙正坐在桌子邊等趙少龍吃飯。趙少龍拿起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師父,師弟,你們不要在閣主眼前出現。天涯海閣做事沒什麼理性可言,能小心就小心一點。”
“少龍啊,你可不能婦人之仁。這件事你如果不決斷一些斬掉尾巴,害的不止是你自己,可能還會連累你的家人朋友。”
宋青丹瞪大了眼睛,臉上藏着深深地擔憂,緩緩又說,
“天涯海閣不止是沒理性啊,少龍,你還年輕,好多事不知道。當年古武界如日中天的臥虎莊三兄弟,就是因爲說了一句蔑視天涯海閣閣主的大話,被他們設計害地家破人亡。老三妻子被分屍,老二功力盡廢打斷雙腿,老大被栽贓陷害,無臉見天下人,只得隱姓埋名遠走海外。”
趙少龍愣了愣,低聲問,“臥虎莊老二是不是就是曹步蟬的父親曹震?”
宋青丹點了點頭說,“以前曹震就找人求過我很多次。說實話,我一直也很佩服臥虎莊三兄弟的鐵膽豪情,按照我的行事方法,我是會治他的。不過,我真的有些怕那幫瘋子。我自問古武修爲連虎老三都及不上,又有兒女子孫,不敢動手啊……!直到這些年事情淡了,我才偷偷治了他的腿。”
我靠,連傲氣沖天的師父金針閻王嘴裡都說出,怕,不敢,這樣的字眼。天涯海閣這幫孫子得有多肆無忌憚?!
趙少龍心頭像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
宋青丹呡了口酒,接着又說,“最近天涯海閣的大清洗你應該清楚一點內幕吧?兩大執事榮滿堂,武祖洪烈聽說都死無全屍,海閣四衛中的秦諾漢徵也被格殺,其他被牽連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你要是治好韓萱後放了閣主,後果你承擔的起?”
“到時候再說吧,先吃飯吃飯。”趙少龍不緊不慢地喝着酒,感覺壓力山大。
吃過飯,趙少龍燒了桶開水兌上消炎化瘀活膚的藥材,給韓萱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身體。進谷幾天,他每天都會這樣做一次,做完後靜靜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她,想她恢復後的樣子。
敢當谷四面都是絕壁,太陽光線不到五點就會消失在谷底,所以每天黑的很早,亮得也很晚。趙少龍端着麥蒙做的飯菜,走進山洞的時候,洞裡的光線已經很微弱了。
點燃壁上的蠟燭,看到閣主正把被子的撕成細條,一點一點地纏在腳鐐上。看得出,她很愛惜自己的皮膚。
“吃飯吧……”趙少龍大咧咧走過去,眼神在閣主細白的玉腿上肆無忌憚地掃過。
“這什麼飯菜啊,這麼多油,我要吃青菜。”閣主放下褲管遮住腿,接過碗筷扔在牀頭的案几上。
抱腿坐在牀上,擺明了嫌棄飯菜不合胃口,不願意吃的架勢。
趙少龍看見她這個傲嬌的樣子就來氣,索性大聲說,“遮什麼遮啊,你昏迷的時候早被我看了個精光,而且你已經被我睡過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就這伙食,愛吃不吃。”
閣主抱着雙腿的手瞬間收緊,嬌美的臉頰泛起憤怒的潮紅,淡藍色的眼珠裡有閃着怨毒,“你盡然敢看我?”
“有什麼不敢看的,我還摸了吶,還睡了吶。”趙少龍繼續說。
“你,你會後悔的。”閣主紅着臉眼神有些恍惚,低下頭,把腦袋埋在臂彎裡,一動不動。
“你這麼大個人了,難道沒被人摸過啊?你說你以前幹了多少壞事,現在別人對你做一點壞事就受不了了。你難道不覺的你人生觀和價值觀很扭曲嗎?”
趙少龍抱着胳膊,看着閣主侃侃而談,“你說你殺了多少人?多少人因爲你一句話就家破人亡?你就沒一點負罪感?說起老子就來氣,讓你給人治病本來是個好事,你還不情不願的,還要講條件,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閣主擡起頭,狠狠盯着趙少龍,“你敢!”
趙少龍索性衝過去一把把閣主揭翻在牀上,對着那翹挺的屁股就是幾巴掌,打地啪啪作響。手感那是相當舒服,趙少龍乾脆又拍了幾巴掌。
閣主全力掙扎,弄地鐵鏈亂響,奈何內息沒有復原,半點力氣也沒有,只能被趙少龍任意欺凌。
“你這個混蛋,等我出去一定殺了你。”閣主嘶聲大喊,身體微微發抖,不過是急是羞還是生理反應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喊啊,喊破喉嚨也沒人理你……你再喊信不信我……”趙少龍說着說着突然停下了手,閣主雪白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梅花狀的烙印。
這個東西趙少龍看到過,是在狗血電視劇裡經常出現的東西——古代女子點在手臂上的守宮砂。以前趙少龍還不太清楚這個東西,不過自從被宋青丹逼着看完那幾大摞古代醫書之後,對這些東西清楚地不能再清楚。
女嬰出生不久,父母就會在女孩手臂上點上這種紅色標記。用的是一種叫朱宮的雌性變色龍搗爛後和硃砂混合而成的東西。而且這雌性變色龍必須要在繁殖季節抓捕,不然就沒有效果。變色龍繁殖期的濃烈雌性激素留在女子手臂,只要和男子發生關係,就會和雄性激素中和。這個時候,守宮砂便會消失。
現代人一般都不會神兮兮地使用這麼二逼的玩意兒,但閣主出生古武門派,點守宮砂的可能性倒是非常大。而且這顏色和位置與古籍上記載的一般無二,趙少龍絕對不會看錯。
閣主居然還是個雛?!
看來自己剛纔說什麼睡啊睡了之類的謊言早被閣主識破。不過這妞雖然看不出多大,但這發育程度年齡也應該老大不小了。
容貌傾國傾城,勢力龐大,古武蓋世,富可敵國……這妞這麼好的條件居然不弄個面首三千,夜夜鬼混,居然還是個雛?
“你啥意思?你難道是個啦啦?”趙少龍放開閣主站到一邊,好奇地問。
“虧你還是天涯海閣的執事,對天涯海閣的事情一點也不清楚。糊塗到你這份上也算少見了。你居然冒犯我,你難道不怕被刑堂的律條架在火上燒死嗎?”閣主拉着衣領坐到牀的另一邊,眼神凌厲地能殺死人。
“見鬼的律條,我本來就是被你們強拉進來的。對了,你幹嘛點守宮砂那種玩意兒。”趙少龍追問。
“不關你的事,你走吧,我要休息了。”閣主依然抱着肩膀,冷冷地說。
“那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每次我來給你送飯都喂喂的吧?又不是來餵豬。”趙少龍看着牀頭的飯菜,這妞要是一直不吃飯,豈不是會餓死。
“你,你簡直粗魯地不像話,我當初眼瞎了竟然會把你收進天涯海閣。名字不關你的事,你走吧,我要休息了。”閣主又氣又急,居然冒出了髒話,再也沒有當初在趙少龍面前那恬淡安然,高高在上的氣勢。彷彿被放逐的仙子,已經從雲端跌落到萬丈紅塵之中。
“哎,你先對付着吃點吧,這菜味道不錯。你要是喜歡吃青菜,下一頓我給你送清淡一些的食物。不管怎麼說,你以前始終是我上司,伙食上我還是不會虧待你的。”趙少龍指着飯菜說。
其實麥蒙做的這些飯菜色香味形都是一流水準,別人想吃還沒這口福吶,趙少龍對閣主這種傲嬌的公主病相當看不慣。不過要指望着她給韓萱治病,又怎麼能看着她眼睜睜餓死。
“我吃可以,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把你帶上岐山峰頂的。”閣主擡頭,淡藍的眼睛發出魅惑的光,聲音裡似乎有一種能把人催眠的魔力。
“嘿嘿,我自己上去的。飯菜就在那裡,愛吃不吃。”趙少龍轉身走出石洞,心裡惦記元瓷在岐山島的安危。
現在和天涯海閣決裂後所有的退路已經開始在準備,唯一不在趙少龍掌控之中的便是元瓷。
元瓷,你在岐山島可要機靈一點啊。我可不想你爲我而死,那些王八蛋誰死都沒關係,我們都要好好活着。
趙少龍仰天望着已經漫天星斗的狹窄夜空,心裡的不安預感越來越強。
乾脆爬上山崖,掏出電話打了出去,接通龍耀天老頭的電話急切地問,“你那個炎黃龍衛的總部弄好沒有?我叫你接的人接沒接走?一定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啊。”
電話那端龍耀天的聲音很沉穩,“少龍,你說的事我都在緊鑼密鼓地安排了。不出三天就能辦地妥妥當當。天涯海閣再囂張也不敢到炎黃龍衛的總部來鬧事的,那是自取滅亡。不過現在只是田白剛暴露了,你能不暴露就別暴露,我們還指望你打聽出岐山島的位置,來個裡應外合一網打盡吶。”
“放心,岐山島的位置我很快就能掌握了。不過裡應外合的難度很大,到時候我們再具體商量這個問題。”趙少龍糊弄着回答,心想現在還談什麼裡應外合,自己前腳踏上岐山島,後腳就會被亂刀分屍,煎炸蒸煮餵魚喂蝦吧。
“那好,炎黃龍衛宿舍挨着國家機要單位,安保措施你不用擔心,老田一家人也都住在裡面,外人誰也進不去的。”
龍老頭的話讓趙少龍心安了不少。
掛掉電話趙少龍心情放鬆,仰頭大吼:老子現在人一個,命一條,你們有什麼厲害的招數儘管衝老子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