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張紙條,曹新宇首先反應是有人想要陷害他,讓他得罪名單中所有的人物從而身敗名裂。可是這個想法剛升起,曹新宇便自嘲的否定了。
他看着眼前的情報局隊員,他相信如果這個隊員要殺他,輕易無比。能夠躲過所有警察來到他面前,擊殺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市長,又有何難?
既然對方想要殺他毫無難度,那麼這個紙條的真實性就非常高了!
這次的非法集會如此囂張的霸佔中央大道與臨江廣場,已是引起了民怒,如果能夠將此次非法集會處理了,那麼絕對能攢得絕高的聲望!
隊員看了看曹新宇,默默離開了,正如之前來無影、他去亦是無蹤。任務僅是叫他交紙條,其餘已與他無關。
曹新宇並沒有發現他的離開,此時他正在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冒這個險,最後他想起了一件事情——新的市長選舉就快要到了!
市長之位讓他有了許多顧慮,但是帶給他的益處卻是更多,這個位置他不能捨棄。
捏着紙條的手緊了緊,曹新宇快步走出,來到警察局長面前,決斷道:“現在立刻帶隊,前往驅趕天一教集會,讓中央大道與臨江廣場恢復正常。”
警察局長聽了,不覺驚訝,正想開口說點什麼,曹新宇卻是接口道:“這事情引發的所有後果,我來負責!”
警察局長聽後,立刻閉口不言執行了起來。他的效率還是很快的,僅是剎那,武裝大隊便已經集結完畢。
正在臨江廣場演講的計天此時正面向中央大道,他首先發現了不妥。在計策的預想中,他應該是順利演講結束,解散集會後趕往花都酒店的。
可是如今他的演講才說到半途,中央大道之上便已經出現了警察的武裝大隊,他們顯然是來驅趕集會的,這明顯和計策想象的不符!
“糟糕,出問題了!要趕緊去通知大哥!”
計天心中暗呼,可是他演講卻不能說走就走。就在他還沒想好離開的藉口時,武裝大隊已經將臨江廣場包圍了。
這些教衆說到底不過是平民,並沒有受到‘洗禮’,如今看到這般多的武裝大隊立刻便出現了慌亂。
這時候,作爲市長的曹新宇以及警察局長從武裝大隊中走出。曹新宇指着計天,冷喝道:“此人非法集會,且霸佔中央大道與臨江廣場,嚴重影響社會秩序,統統給我抓起來!”
……
花都酒店富貴廳內,計策並不知道此時臨江廣場發生的事情,現在的他正與歐雞冠以及核心教衆們相談盛歡。
計策眼尖的發現,歐雞冠對於教衆的一名女子頗爲注意,雖然在和他聊天,但是眼睛卻不時瞄向那女教徒。
那女教徒身材高挑、惹火,加上長得漂亮,也難怪歐雞冠這個色鬼會看上他。
“如果歐三少喜歡,她今晚便是你的了。”計策指着女教徒笑着說道。
歐雞冠此時正偷瞄着女教徒,忽然聽到計策的話,心中不由大喜:“計策兄弟此言當真?可別騙了小弟我!”
“有姑娘,就稱兄道弟嗎?”
計策心中不屑,臉上卻滿是笑意:“這當然,這些核心教徒對於天一教可是絕對的忠誠!”說着,計策便對着女教徒以及始終和女教徒身旁的男教徒揮了揮手。
本來正在閒聊的二人在看到計策招手時,二話不說便是走了過來,站在他身旁。那低眉順耳的模樣,就宛如古代的侍從。
“歐三少看上你了,這是你的榮幸,今天好好陪着他。”計策淡淡道,女教徒聽後不說一語,直接走到了歐雞冠的身旁,挽住了他的手。
歐雞冠心中欣喜若狂,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計策兄調教有方啊,居然就這麼說說,對方就心甘情願了,佩服。”
“呵呵,並非我調教有方,而是我天一教所有核心教徒都是這般忠誠之士。”
計策笑着說道,說完便是對男教徒吩咐:“去拿把餐刀,刺傷自己的手掌。”他的話很冷淡,事實上這些被天一教‘洗禮’過的教徒在他眼中僅是棋子罷了。
他知道他的父親也受過‘洗禮’,本來他兩兄弟也是要接受‘洗禮’的,不過被他用方法騙過了父親。
在他看來,接受‘洗禮’就是成爲別人的棋子。雖然如今父親貴爲臨江市大主教之一,但也只不過是高級棋子而已,而他·計策——絕不願只當別人的棋子!
“啊~”
這時候,那名男教徒已經聽言把餐刀刺入到了手掌上,鮮血流淌而出。他發出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富貴廳,讓得衆人側目。
“不是什麼大事,都自己幹自己的事情吧。你給我閉口,去止血。”計策冷冷指揮,聽到他的話,教衆均是收回了目光。而那受傷的男教徒亦是強人痛苦,閉口離開了。
計國輝從別處走過來,他看着離開的男教徒,心中不忍:“只不過是爲了表示忠誠罷了,這樣做是不是太狠了?”
“要表現忠誠,自殘永遠是最讓人信服的,父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天一教。”計策沉聲道,聽到他的話,計國輝不再說話了。
‘一切爲了天一教’這個藉口,在受過‘洗禮’的人身上永遠管用。
場上,歐雞冠看着眼前的場景,眼中充滿了震驚。就連在他身後的張長老眼中亦是不可避免的閃過震驚之色。
這個男教徒只不過是計策隨手招來,因此這讓他的話變得可信。像是那般忠誠的傢伙,歐家也不是沒有,可卻都是經過多年培育的。
然而,計策卻說天一教的核心教徒都有着這種忠誠,那麼意義就不同了!
擁有如此多悍不畏死的教徒,天一教的合作地位必將大增,而歐雞冠他在族中的地位也必然提升!
這不禁讓他甚爲欣喜,待得他看到旁邊的美麗女教徒時,臉上的喜色更甚。
計策看到這效果,滿意的點點頭。
這時候一個教徒卻是急急忙忙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低聲耳語向他報告了起來。
“什麼?!你說武裝大隊前去驅趕非法集會,二弟還被抓了?這怎麼可能!曹新宇只不過是市長,怎麼敢冒着大風險!”計策不可置信的說道。
他的聲音並不小,就站在身旁的歐雞冠、張長老以及計國輝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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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國輝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天兒那邊出問題了嗎?”
計策臉色陰沉的點點頭,歐雞冠關心問道:“需要我們幫忙嗎?我們歐家在S省之內,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經過剛剛的事情,天一教的價值在他心中已是大大提升,對於他們,歐雞冠自是熱情許多。
“小事罷了,有勞歐三少費心。”計策扯出些許笑意說道。
計天被抓的確僅是小事,非法集會不是什麼大事,頂多花費點錢財便能夠搞出來了。
真正讓計策在意的是,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指使的。抓捕就在他們這些人離開後不久進行,他可不想信這是巧合。
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時,富貴廳的大門卻是被打開了,一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羣人人數爲五,同樣身穿着天一教的道袍,而爲首之人的道袍上還多了兩圈銀邊,顯示着他的不凡身份。
“哈哈哈~聽說你們計家在這裡開集會,同爲天一教教徒,你們怎麼能夠不邀請我們呢?”爲首之人大笑,笑聲讓人覺得囂張無比。
計策看着來人,瞬時全都明白了,冷喝道:“長鼻子,我倒說那市長怎麼敢冒這麼大的風險,原來是你在搞鬼!暗地裡破壞天一教的集會,損害教派名聲,你該當何罪!”
爲首之人鼻子與常人鼻子的兩倍無異,倒是當得起‘長鼻子’這個外號,而在教中,衆人也都是這般叫他。
長鼻子聽到計策的話,咯咯冷笑:“咯咯~怎麼?你們自己的人被抓了過來怪我不成?你有沒有什麼證據,沒證據可別亂指控,要知道我可是主教,而你不過是教徒罷了!”
聽到長鼻子的話,計策臉色更加陰沉,但是卻閉口不言了。
在教中,等級森嚴,以他如今實力是絕不敢挑戰教中等級制度的。
不過他不能開口反駁,但是他的父親·計國輝卻是可以!
“哼!好大的口氣,好大的主教之威,長鼻子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大主教放在眼裡?!”
計國輝冷哼道:“你不是說我兒沒有證據嗎?我現在站在這裡,我以人格擔保你就是這次的幕後主使,這……算不算是證據?!”
這已經算得上是強詞奪理了,可是在等級森嚴的天一教,從來都是等級高便是理!
始終在旁邊觀看的歐雞冠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兩邊顯然不妥。不過計國輝是大主教,長鼻子卻僅是主教,他相信長鼻子敢於挑釁,必定是有理由的。
好戲還在後頭,他決定好好的觀看觀看。
“哈哈~就是爺爺我做的那又如何?你又能夠奈我何?!”對於計國輝的強詞奪理,長鼻子直接不反駁,反而叫囂了起來。
計國輝眼中寒光閃爍,怒喝道:“好!既然你承認了,那麼我就讓你知道我能耐你何!”說着,計國輝腳下輕動,便是要出手。
可是這時,那大開的門外,卻是忽然捲起疾風,始終在旁觀的張長老不禁雙眼微眯,擋在了歐雞冠的身前,低聲道:“高手!”
疾風吹過,一個身穿黑衣,臉上帶着小丑面具的人忽然出現,不偏不倚的站在了計國輝的面前。
“咯咯~計國輝,我小丑的人也是你這老莽夫能動的?!”小丑面具下傳來陣陣機械聲,聲音中蘊含着濃烈的囂張。
“這位是?”看到有高手登場,而且計國輝臉上也出現忌憚之色,歐雞冠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聽到他的話,小丑轉頭看向歐雞冠,面具下機械音響起:
“小傢伙,我是大主教,和計國輝一般的小丑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