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隨意看看就去別的樓層,遠遠的,葉凡發現了一個胖胖的身影,南江縣財政局局長劉富。
劉富的身影一閃而逝,進了一間病房裡,葉凡招呼了蘇柔一聲,走了過去。
朝着病房走去,一陣陣刺耳的哀嚎聲傳來,聽起來就像是有人被人用滿清十大酷刑折磨一般。
到了劉富進入的病房門口,葉凡看清裡面三個病牀兩張是空的,一張牀上趴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不知道爲什麼,抱着肚子蜷縮着身子在牀上打滾,哀嚎聲就是發自他的口中。
劉富和幾個看起來官樣的人就像是親爹生病一般在旁邊伺候着,不時說什麼王縣長,王縣長的。站在牀邊的醫生說道:“這位病人是突發性闌尾炎,你們誰是家屬,立即跟我來一下,籤一下協議,準備進行闌尾摘除手術。”
“等一等,醫生,誰說他是闌尾炎了,你們調查清楚了嗎?”葉凡走進房間,邊走邊說。
被人那麼一說,醫生不樂意了,皺着眉頭審視了一下葉凡,“你誰呀,我們醫生治病,小孩子攙和什麼?”
劉富看到葉凡,大喜,“葉神醫,您來了。快,快給我們縣長看看,他這闌尾炎您能治嗎?”
葉凡說道:“他的病,我應該能治。可是,他得的,絕對不是闌尾炎。”
醫生更不樂意了,什麼神醫啊,什麼不是闌尾炎,“小孩子,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病人的各項症狀,完全符合闌尾炎的症狀,你可別耽誤我們治療,要知道闌尾炎,也可能會要人命的。”
葉凡說道:“我說不是闌尾炎就不是闌尾炎,要是照你的方法,把人肚子劃開割了闌尾,對他的病情一點幫助沒有,不僅如此,很可能還會讓他的病情急劇惡化。”
醫生被當面質疑自己的醫術,火大了,虎着臉大聲說道:“好,那你倒說說,他得的是什麼病?”
葉凡說道:“他得的,是腎結石。”
醫生大聲說道:“胡說!你一小屁孩懂什麼醫術,看一眼就知道病人得的是什麼病。我不管你是誰,都給我趕緊離開,耽誤了病情,誰也擔待不了!”
“俺擔待得起!”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劉富口中發出。
“你,你是病人家屬?”醫生看着劉富,詢問道。
“差不多吧。”劉富應了一聲,不再搭理醫生,拉着葉凡到病牀邊懇求道:“葉神醫,這位是我們南江縣的縣長王一浩,他今天來市裡開會,突然發病,人痛得直打滾,您看看能不能救他。”
圍在病牀邊的,除了劉富外,還有幾個南江縣的幹部,看劉富對一少年那麼殷勤,大都好奇。另一邊,醫生臉上掛不住了,“病人家屬,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病人現在病情非常嚴重,很有可能會危及生命,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導致嚴重後果,這個責任,誰負?”
“你他媽的沒聽到俺剛纔說俺負責啊?”劉富大聲咋呼道,好歹是個科官,咋呼起來官威十足。
醫生被一嚇,臉都綠了,嘴巴哆嗦了下,“好,既然你們不信我們醫院的,後果你們自己擔着。”說完,他站在
一邊,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劉富問葉凡:“葉神醫,您看俺們縣長的病,好治嗎?”
葉凡用天眼術查看了王一浩的身體,他雖然年輕,但一看就是久經酒色考驗,身體弄得很差,特別是兩腎,不僅有結石,而且還有些微潰爛。
葉凡說道:“王縣長的病是兩腎裡有結石,引起他劇痛的是左腎,那裡的結石有三粒,都是不規則散射狀,而且體積非常大,最大的接近一個玻璃珠大小,結石周遭的組織已經潰爛,可以說,病情十分嚴重。”
葉凡說的有板有眼的,沒等劉富問怎麼治,一個南江縣的傢伙拉了劉富一把,在他耳邊小聲道:“劉局,他誰啊,我們縣長突然發病,就驗了個血,他怎麼能知道得的什麼病,該不會是胡謅吧?”
“老王,別人不敢說,這位葉凡葉神醫,你就瞧好吧。”
回了句同事,劉富趕忙問葉凡:“那他的病,能治嗎?”
葉凡說道:“他沒有生命危險,傳統治療方法,右腎用激光碎石就可以解決,左腎只能開刀取結石,不過以他的情況,我建議直接切除左腎,因爲即便取出結石,左腎也失去了機能,而且有九成機率會壞死。”
葉凡輕描淡寫說着讓病牀上王一浩膽戰心驚的話,王一浩咬着牙忍了下痛,大聲說道:“我不要摘腎,我不要摘腎!”
腎對一個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器官之一,不僅僅關乎着泌尿,還有調節人體水分的機能,更重要的是,關乎着男性的幸福生活。
王一浩明白,真要是摘除一個腎,人雖然還活着,可是他基本上就是一個廢人了,體能會急劇下降,視力聽力都會受到影響,男性機能基本告廢。或許能找一個腎再補上,可是要吃一輩子免疫製劑,把身子弄垮,還不如一個腎呢。
王一浩才三十出頭,大好人生等着他,變成個活太監,對他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的事情。
劉富也明白摘掉一個腎,對一個男人來說,意味着什麼,“葉神醫,您連我都能治好,一定有辦法治我們王縣長對不對?”
“能治是能治,可是。”葉凡裝作很爲難的樣子,欲言又止。
劉富小聲說道:“葉神醫,是不是錢的事情,要是錢的事情,多少都好說。”
葉凡心裡嘿嘿直笑,今天貌似又逮到一隻肥羊,三十多歲就當了一縣之長,整天的酒色傍身,手下還有劉富這樣的傢伙,王一浩能是個好東西纔怪了,不宰他,宰誰去。只不過,區區一個腎結石,和晚期腎癌可不是一個等級,治劉富的‘腎癌‘要了五百萬,腎結石怎麼着也不會超過了,所以他想着矯情一下,好把價提上去。
葉凡說道:“那倒還無關緊要,關鍵是昨天我已經發功了,現在還沒恢復,要是再發功一次,就不僅僅是耗元氣那麼簡單了。”
“神醫唉,我求求你了,他可不能有事兒,您就發發慈悲,診金那方面,您說了算成嗎?”劉富急道,看他的樣子,十足的是王一浩的心腹。
葉凡也不矯情了,說道:“那好吧,我就勉爲其難一次,診金嘛,還是昨天
那個數,你看怎麼樣?”
五,五百萬?劉富嘴巴哆嗦了一下,這也太狠了點吧,他一時做不了主,在王一浩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王一浩疼得就快死了,聽聞有人能立即治好他,還不用開刀,只是診金賊高。
五百萬,也太多了點,王一浩猶豫了,五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在南江縣那地界,一百平方的房子,能買上七八套了,十七八歲水靈靈的的漂亮小姑娘,能包她一百個睡一年了,一年一個,能睡一百年了。
正猶豫着呢,肚子忽然更痛了,一口白沫從口中溢出,人差點暈過去,顧不得心疼錢了,王一浩大喊:“多少錢都行,只要能治好我,多少錢都行。”
“葉神醫,他答應了,您看,什麼時候給他治啊?”
葉凡說道:“現在就行,你們把他的衣服掀開,褲子扒下來按在牀上,儘量讓他肚子別動。”
“好。”
劉富招呼了一下南江縣幾個人,一起上,把王一浩的上衣掀起,褲子給剝了,按着他的四肢,死死把他按結實了。
王一浩明白人家要給自己治病,也想不動,可是痛得不行,忍不住亂動,好在被幾個人按住了。
一個大男人被剝了褲子,別的人還好,蘇柔的臉蛋紅了。她還在實習期,又是在婦科,雖然在學校見過幾次,可那都是死人的,哪裡見過活人的。臉紅的不行,想背過身去,可是又想看葉凡怎麼救人,最終好奇心戰勝了羞澀心。
葉凡在房間內看了看,找到一瓶飲料,把裡面的東西倒進垃圾筐裡,騰出瓶子。
東西準備好了,葉凡掏出針盒,取了一根長十釐米的銀針,一手按在王一浩左腹把他的肚子按扁,針快速在他肚子上刺了三下,分別刺了左腎三顆結石處。
把針收好,葉凡用手指在王一浩的左腹上畫了一個咒符,手按在咒符上,“聽我號令,驅邪除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內氣注入,口中吐出法決,葉凡手上現出白光,符文被催動,很快隱入王一浩腹中,隨後葉凡緩緩把手擡起約十釐米,手做爪狀,不斷做抓東西的動作。
隨着葉凡的動作,剛纔被刺的三個針眼處,一縷縷黑氣飄了出來,匯聚向他的掌心。
在房間內的醫生護士和南江縣幾個人都呆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不符合常識的一幕,就連劉富都不能例外,昨天他趴在牀上讓葉凡治療,什麼都沒看到。
幾個南江縣的人早已經忘了按住王一浩的腿腳,不過也不需要了,當葉凡把他體內的結石與潰瘍化作邪氣開始抽離,他早就忘了痛,只顧着張大嘴,瞪大眼睛看着。
片刻時間,葉凡手裡多了個玻璃球大小的黑色霧氣團,這時候,王一浩左腎黑氣沒了。
把黑色霧氣團送入飲料瓶裡,把瓶口擰緊,葉凡把東西放一旁,說道:“成了。”
在場的人大都陷入呆滯狀態,等葉凡開口,纔回過神來。
醫生下意識揉了揉眼睛,剛纔不是眼花了吧,不,一定是眼花了,可是見鬼的,那個瓶子裡爲什麼全是黑氣?
(本章完)